三十七章

林砚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陌生号码的威胁像根冰锥扎进心里。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挂断键，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系统，”他声音发紧，“查这个号码的来源。”

【正在追踪...对方用了虚拟拨号，暂时查不到具体信息。】系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宿主，别慌。】

林砚走到窗边，夜风吹起窗帘一角，带着院子里桂花的甜香。他望着远处写字楼零星的灯火，忽然攥紧了拳：“解除好感度增长限制，恢复正常模式。”

系统沉默片刻：【确定吗？你不想多陪陪他吗。】

“确定。”林砚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快点攻略，去下个页面，收集我灵魂碎片 。”

他回到画架前，看着未完成的画。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江淮的轮廓上，他提笔补全了那抹笑意，比画里的自己还要温柔几分。

凌晨一点，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淮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眼底有掩不住的疲惫。

“怎么还没睡？”他走过来，指尖抚过林砚的发顶，“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

林砚放下画笔，转身抱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落在江淮颈窝，带着桂花糯米藕的甜香：“等你回来。”

江淮身体一僵，随即抬手回抱住他，力道紧得像是要嵌进骨血里：“抱歉，回来晚了。”

“项目没事了吗？”林砚抬头看他，睫毛扫过对方的喉结。

“嗯，解决了。”江淮低头，鼻尖蹭着他的发旋，“让你担心了。”

画室里只剩下呼吸交缠的声音。林砚踮起脚尖，吻轻轻落在江淮的唇角，带着试探，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江淮的呼吸猛地一沉，反身将他按在画板上。月光勾勒着两人交叠的影子，画里的桂花仿佛也在晚风里簌簌作响。

“林砚，”江淮的声音喑哑，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想好了？”

林砚闭上眼睛，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嗯。”

他主动仰起脖颈，吻上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窗外的桂花树影婆娑，竹匾里的花瓣在夜露中舒展，酿着的桂花酒在陶瓮里轻轻摇晃，像藏了一整个秋天的心跳。

江淮的吻落在他的眼角，吻去那滴未坠的泪。林砚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江淮，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那就贪心一点。”江淮咬住他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月光漫过画架，给那幅未干的画镀上一层银辉。画里的人笑得温柔，画外的人吻得缠绵，连系统弹出的好感度提示都变得模糊——【当前好感度92（情根深种）】。

林砚在江淮的怀里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对方还在熟睡，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他拿起枕边的素描本，借着晨光勾勒出这副睡颜，笔尖停顿处，忽然想起张妈说过的话。

桂花酒酿好了，总要有人共饮才不算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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