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教室的石墙渗着千年不化的寒意,斯内普·马尔福站在坩埚前,感觉自己像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十二岁的手指握着银质小刀,过分精致的骨节硌得掌心生疼——这根本不是握持工具的手,而是用来弹钢琴、挥舞魔杖、签下纯血盟约的手。
"生死水的关键在于控制温度波动。"年轻的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蒸汽弥漫的空气,黑袍下摆扫过地窖地面的苔藓,"超过六十七度,莨菪碱就会分解。不到五十八度,曼德拉草汁液无法活化。马尔福,你的温度计读数是多少?"
斯内普·马尔福盯着水晶温度计里缓缓上升的银绿色液柱,喉结发紧。他的魔药直觉在尖叫——六十三点五度是最佳区间,但他必须出错。德拉科·马尔福不可能在一年级就掌握如此精准的温度控制。
"六十...六十五度,教授。"他故意抬高尾音,模仿记忆中德拉科特有的、带着炫耀的不确定。
黑袍突然逼近,苦艾与焦糊羊皮纸的气味呛得他鼻腔发酸。年轻的自己停在三步之外,那双和他灵魂深处如出一辙的黑眼睛眯成缝:"六十五度?"细长手指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将温度计猛地按进坩埚,"看着刻度,马尔福。现在是多少?"
灼热的液体溅在手背上,斯内普·马尔福闷哼一声。疼痛真实得可笑——这具娇生惯养的身体连被魔药蒸汽烫一下都要泛红。他死死盯着那个该死的数字:"六十二度,教授。"
"看来马尔福家的视力和诚实度一样糟糕。"年轻的斯内普松开手,袍袖扫过坩埚边缘,激起一圈涟漪,"再加十滴满月露水。顺时针搅拌,五圈。"
斯内普·马尔福的手指几乎是本能地动了。银质搅拌棒在他指间灵巧翻转,划出完美的螺旋轨迹。当数到第三圈时,他猛地咬住下唇——太流畅了,这是三十八年魔药经验刻在肌肉里的记忆。他故意手腕一抖,半滴露水溅在桌布上,立刻腐蚀出个小洞。
"手滑了?"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
"抱歉,教授。"他低下头,让金发垂落遮住眼睛,"晨光熹微草汁让我的皮肤有点痒。"这是德拉科惯用的借口,用纯血少爷的娇气掩饰笨拙。
眼角余光瞥见斜前方的哈利·波特。救世主的绿眼睛像两块翡翠嵌在雀斑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笔记本上已经画了三个问号。斯内普·马尔福的胃里翻江倒海——那双眼睛,莉莉的眼睛,此刻正目睹"敌人"拙劣的表演。
突然,教室后门传来金属碰撞声。斯内普·马尔福的脊椎瞬间绷紧——是昨晚追杀他的银手信使的响动。他眼角余光扫过去,只见新任古代如尼文教授正弯腰捡拾掉落的粉笔盒,袖口露出半枚蛇形戒指。
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下。黑魔王的眼线已经渗透进霍格沃茨了。
"马尔福!"年轻的斯内普教授的声音炸响在耳边,"你在看哪里?"
斯内普·马尔福猛地回过神,发现搅拌棒正悬在坩埚上方。生死水表面已经泛起不祥的灰绿色泡沫——那是温度失控的前兆。他条件反射地抽出魔杖,低声念咒:"速速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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