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冠:叶先生与楚小姐
超小超大

山间暖灯

断桥的惊魂在瓢泼大雨中渐渐沉淀,留下的是冰冷的现实和湿漉漉的寒意。叶霆渊在雨中查看了断裂的桥面和周围的地形,雨水顺着他冷硬的轮廓不断滑落。他返回车内,带进一身凛冽的水汽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桥彻底断了,原路返回风险太大。附近有个废弃的护林站,先去那里避雨,等雨小再想办法。”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惯有的掌控力,但少了之前那种针对楚婷的尖锐。保镖立刻调转车头,庞大的越野车在泥泞湿滑的山路上艰难地掉头,车轮卷起浑浊的泥浆。

车内依旧沉默,但气氛却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前的压抑如同凝固的冰,此刻则像是暴雨冲刷后的湿冷空气,虽然依旧带着凉意,却不再令人窒息。

楚婷靠在椅背上,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叶霆渊手掌的灼热和力道。那句平静的“没事吧?”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尚未完全平息。她看着窗外模糊倒退的雨幕,心绪纷乱。叶霆渊刚才的反应……太不一样了。没有嫌恶,没有怒火,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确认?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却又无法忽视。

许棠初安静地坐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她刚才也听到了叶霆渊那句询问,看到了他平静松开手的动作。这细微的变化让她心中那冰冷的洞悉稍稍松动了一些。也许……这个男人并非全然冷酷?她轻轻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

赵景深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桃花眼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他看看窗外的大雨,又看看车内沉默的叶霆渊和神色复杂的楚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没说话,但那份“我就知道”的得意几乎要从眼神里溢出来。

越野车在风雨中艰难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终于在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坳里,看到了一栋孤零零的石木结构小屋。这就是叶霆渊所说的废弃护林站。小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但结构还算完整,屋顶的瓦片在暴雨中顽强地支撑着。

保镖将车停在屋前一小块相对干燥的空地上。叶霆渊率先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了他一身。他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向小屋的木门。保镖紧随其后,用随身的工具几下就撬开了锈蚀的门锁。

“下车,进去避雨。”叶霆渊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依旧简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楚婷、许棠初和赵景深依次下车。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瞬间驱散了车内的闷热。楚婷下意识地裹紧了冲锋衣,跟着叶霆渊快步跑向小屋敞开的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尘土混合的气息,光线昏暗。但比起外面的狂风暴雨,这里简直是天堂。空间不大,只有一间主屋和一个狭小的储物间。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杂物,布满灰尘。但令人惊喜的是,屋子中央居然有一个用石头垒砌的壁炉!旁边甚至还堆着一些干燥的劈柴!

“有壁炉!”赵景深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这下有救了!”

叶霆渊没说话,只是走到壁炉前,蹲下身,动作熟练地检查了一下烟道。确认通畅后,他拿起几块干燥的劈柴,又从口袋里掏出防水打火机——显然,他随身携带的物品考虑到了各种野外环境。

橘红色的火苗很快在壁炉里跳跃起来,发出噼啪的轻响。温暖的火光迅速驱散了小屋的阴冷和潮湿,也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火光映照下,叶霆渊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也柔和了几分。他脱下湿透的防弹背心,只穿着里面的黑色作战服,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肌肉轮廓。他走到角落,拿起一块相对干净的破布,开始擦拭脸上的雨水。

楚婷也找了个离壁炉不远、相对干净的木墩坐下。她脱下冲锋衣外套,里面的衣服也有些潮湿,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抱着膝盖,尽量靠近火源,汲取着难得的温暖。火光跳跃,映在她清冷的眸子里,也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不知是因为火烤,还是因为刚才车上那番心绪波动。

许棠初坐在楚婷旁边的一个旧木箱上,也默默靠近火源取暖。她看着跳跃的火焰,感受着久违的暖意,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擦拭雨水的叶霆渊,又看看身边沉默的楚婷,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和审视,多了几分平静。

赵景深则是最活跃的。他脱下湿了半边的猎装外套,挂在壁炉旁烘烤,然后开始在小屋里翻找。“嘿!运气不错!”他惊喜地从储物间翻出几个落满灰尘但还算完好的搪瓷缸子,还有一个锈迹斑斑但能用的铁皮水壶。

“我去外面接点雨水烧开,大家喝点热的暖暖身子!”赵景深拎着水壶就冲进了雨幕,动作麻利。

保镖则警惕地守在门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屋内只剩下叶霆渊、楚婷和许棠初。壁炉的火光温暖而明亮,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在斑驳的墙壁上。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叶霆渊擦干了脸上的雨水,走到壁炉旁,拿起一根较长的木柴,拨弄了一下炉火,让火焰燃烧得更旺一些。火光跳跃,映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少了几分平日的冰冷,多了几分沉静。

楚婷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被火光勾勒出的、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挺拔的侧影。她忽然注意到,他作战服的肩头有一块明显的湿痕,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那是刚才在车上,他为了保护她,手臂被她撞到的地方。雨水浸湿了布料,贴在皮肤上一定很不舒服。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犹豫了一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战术背包里——那个之前被叶霆渊嫌弃碍眼的背包——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条干净、柔软的压缩毛巾。这是野外应急装备之一。

她站起身,走到叶霆渊身边,将毛巾递了过去。她的动作有些迟疑,声音也比平时低了一些:“……擦擦吧,肩膀那里湿了。”

叶霆渊拨弄火堆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楚婷。火光下,她的脸颊被烤得微红,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戒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还有一丝递出毛巾后的不自在。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在审视,又仿佛在确认什么。最终,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流露出嫌恶。他只是沉默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条还带着她掌心微温的毛巾。

“谢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雨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他拿着毛巾,没有立刻擦拭,只是握在手里。毛巾柔软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

楚婷看着他接过毛巾,听到那声低沉的“谢谢”,心中那圈涟漪再次扩散开来。她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心跳却莫名地快了几分。

许棠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着叶霆渊握着毛巾沉默的样子,又看看楚婷微红的侧脸,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跳跃的火焰,感受着这难得的、带着一丝暖意的宁静。

赵景深很快拎着灌满雨水的水壶跑了回来,看到叶霆渊手里拿着一条明显不属于他的毛巾,再看看楚婷微红的脸颊和叶霆渊沉默的侧影,桃花眼里的促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麻利地将水壶架在壁炉旁的石头上加热,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屋外,暴雨依旧倾盆,敲打着屋顶和山林,发出连绵不绝的轰鸣。但在这间小小的、废弃的护林站里,壁炉的火光温暖而明亮,驱散了寒冷和黑暗。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湿漉漉的衣服在火边烘烤着,水壶在火上发出轻微的咕嘟声。没有人说话,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屋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带着暖意的宁静。

叶霆渊握着那条柔软的毛巾,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微温。他抬眼,目光掠过跳跃的火光,落在对面楚婷被火光照亮的沉静侧脸上。火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柔和了她平日里过于锋利的轮廓。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毛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柔软的布料。窗外的暴雨声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这一刻,在这山间小屋的温暖火光里,某些东西,如同壁炉中渐渐燃旺的火焰,悄然发生着变化。壁炉的火光在小屋内跳跃,驱散了湿冷,将斑驳的墙壁映照得暖意融融。水壶在炉边发出轻微的咕嘟声,水汽氤氲上升,带来一丝湿润的暖意。湿漉漉的衣服搭在壁炉旁临时架起的木棍上,蒸腾着水汽,散发出潮湿布料被烘烤的味道。

赵景深将烧开的雨水小心地倒入几个搪瓷缸子里,递给每人:“来来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虽然没茶叶,聊胜于无。”

楚婷接过搪瓷缸,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驱散了指尖的寒意。她小口啜饮着热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面的叶霆渊身上。他依旧坐在壁炉旁的石墩上,手里还握着那条她递过去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作战服袖口残留的水渍。火光跳跃,映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柔和了他平日里过于冷硬的轮廓。他刚才那句低沉的“谢谢”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

许棠初捧着搪瓷缸,安静地小口喝水,目光在跳跃的火焰和壁炉上方悬挂着的一个布满灰尘、造型古朴的铜铃上流连。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稳定下来,眼神清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和对周遭环境的好奇。

赵景深喝了几口热水,暖意驱散了寒意,他闲不住的性格又冒了出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扫过小屋:“这地方虽然破,但说不定有点什么老物件儿呢?我去里面那个小储物间看看,没准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或者……古董?”他冲许棠初眨眨眼,“许小姐,要不要一起探险?说不定能找到护林员留下的宝藏呢?”

许棠初被他逗得微微弯了下唇角,放下搪瓷缸,也站了起来:“好啊。”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轻松。经历了之前的惊魂,此刻的宁静和赵景深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让她也放松下来。

叶霆渊抬眸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保镖依旧守在门口,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楚婷看着许棠初跟着赵景深走向那个狭小阴暗的储物间,心中微微一动。许棠初现在的状态,和之前那个歇斯底里、充满恐惧和嫉妒的她判若两人。这种平静和放松,让她也感到一丝欣慰。

储物间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带起一阵灰尘。里面光线更暗,堆满了废弃的农具、破旧的麻袋和一些看不出用途的杂物,散发着一股更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

“嚯,这灰……”赵景深挥了挥手,试图驱散面前的灰尘,“许小姐小心点脚下。”

许棠初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赵景深身后,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打量着四周。她对“宝藏”没什么兴趣,但此刻的探索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如同孩童般的轻松感。

楚婷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壁炉。跳跃的火光映在她沉静的眸子里。她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叶霆渊依旧有些潮湿的肩头,轻声开口:“那个……毛巾,可以擦擦肩膀。”她的声音不大,在安静的屋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叶霆渊擦拭袖口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看向楚婷。火光下,她的脸颊被烤得微红,眼神清澈,带着一丝真诚的关切,没有之前的戒备和冰冷。

两人的目光在温暖的空气和跳跃的火光中相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缓。壁炉的噼啪声,屋外的雨声,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叶霆渊深邃的眼眸里映着跳动的火焰,也映着楚婷沉静的影子。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审视或冰冷,而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专注?仿佛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楚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落在跳跃的火焰上,耳根微微发热。

就在这微妙而宁静的时刻——

“啊——!!!”

一声凄厉而惊恐的尖叫猛地从储物间里爆发出来!声音尖锐刺耳,瞬间撕裂了小屋内的宁静!

是许棠初!

楚婷和叶霆渊几乎是同时猛地站起身!

“棠初!”楚婷脸色一变,立刻冲向储物间!

叶霆渊的动作更快!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越过楚婷,率先冲进了狭小的储物间!

只见储物间角落,许棠初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剧烈颤抖,手指着墙角一堆覆盖着厚厚灰尘的杂物,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她像是被吓坏了,身体僵硬,连后退都忘了!

赵景深站在她旁边,也是一脸错愕,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从杂物堆里翻出来的、锈迹斑斑的旧马灯。他显然也没料到许棠初会突然尖叫。

“怎么了?!”楚婷冲到许棠初身边,一把扶住她颤抖的身体,急切地问道。

“虫……虫子!好大!好多!黑色的!在动!”许棠初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手指依旧死死指着墙角那堆杂物,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叶霆渊锐利的目光瞬间扫向许棠初所指的角落。那里堆着几个破麻袋和一些腐烂的稻草。借着门口的光线,能看到麻袋缝隙和稻草堆里,确实有一些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甲虫在缓慢爬行。数量不多,也就七八只,是山林里常见的腐食性甲虫,对人完全无害。

叶霆渊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被几只小甲虫吓得魂飞魄散的许棠初,又看看一脸无辜加无奈的赵景深。

“只是普通的腐甲虫,没毒,不咬人。”叶霆渊的声音低沉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走上前,随意地踢了踢那堆杂物,几只甲虫受惊,迅速钻进了更深的缝隙里,消失不见。

“看,没了。”叶霆渊淡淡道。

许棠初惊魂未定地看着空荡荡的角落,又看看叶霆渊平静的脸,再看看楚婷关切的眼神,以及赵景深那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夸张。她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一片尴尬的红晕,声音细若蚊蝇:“对……对不起……我……我最怕虫子了……”她从小就极度害怕各种昆虫,刚才光线昏暗,突然看到那么多黑乎乎的东西在动,恐惧瞬间淹没了理智。

楚婷看着妹妹这副又怕又羞的样子,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下来,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没事了,只是些小虫子而已,不怕了。”

赵景深也松了口气,将手里的旧马灯放下,打趣道:“许小姐,你这尖叫,差点把我这老心脏吓停了。我还以为真挖到什么不得了的‘宝藏’了呢!”

许棠初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低着头,小声嘟囔:“对不起……赵先生……”

叶霆渊看着眼前这一幕——楚婷轻声安抚着许棠初,赵景深在旁调侃,许棠初羞窘难当——刚才那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轻松和……烟火气?

他紧绷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一闪而逝。他转身,率先走出了储物间。

楚婷扶着依旧有些腿软的许棠初也走了出来,重新回到温暖的壁炉旁。

许棠初坐在木箱上,捧着重新倒满热水的搪瓷缸,小口喝着,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带着一丝羞赧。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石墩上、重新拿起毛巾擦拭袖口的叶霆渊,又看看身边带着温和笑意的楚婷,心中那点恐惧彻底被暖意取代。

楚婷也重新坐下,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刚才许棠初那声尖叫带来的惊吓已经过去,但此刻,她的心绪却更加不平静。她忍不住再次看向叶霆渊。

他依旧沉默地擦拭着袖口,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沉静而专注。刚才他冲进储物间时那瞬间爆发出的速度,以及确认只是虫子后那平静的语气和……那丝几不可察的无奈?都让她觉得……这个人,似乎并非她之前认知的那样,只有冷酷和不可接近。

她想起他冲进储物间时挡在她前面的背影,想起他平静地说“只是普通的腐甲虫”时的样子……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暖流,悄然滑过心田。

叶霆渊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没有抬头,但握着毛巾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毛巾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屋外,暴雨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山林,发出连绵不绝的轰鸣。但在这间小小的护林站里,壁炉的火光温暖而明亮。水壶在炉边发出轻微的咕嘟声,湿衣服蒸腾着水汽。许棠初因为几只小虫子引发的尖叫带来的小小插曲,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消散,反而让小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和……真实。

赵景深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三人,尤其是叶霆渊和楚婷之间那无声流淌的、微妙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流,桃花眼里再次闪过促狭的笑意。他拿起一根木柴,轻轻拨弄了一下炉火,让火焰燃烧得更旺一些。

火光跳跃,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也映照着某些悄然滋生的、连当事人自己都尚未完全明了的情愫。

(第二十九章完)

(第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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