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碎石拍打在城墙上,裴砚的指甲在青砖缝隙抠出血痕。萧景珩的龙纹锦袍被能量风暴撕开三道裂口金线刺绣像活过来的蛇缠住他渗血的手腕。她突然发现那些纹路与诏书背面的密文走向完全一致。
"别分神。"萧景珩的膝盖砸进砖缝,用身体为她挡住坠落的雉堞。碎石擦过他额角,血珠溅在裴砚宁的锁骨上,那块月牙状的胎记突然烧起来。
诏书在两人之间剧烈翻卷,朱砂迹渗出纸面浮在空中:【双皿相倾,必有一殇】。裴砚宁的银簪突然自行飞出,簪尾青玉碎粉末融入血字。新的文字在风暴中重组:【真皿祭天,可破】。
"原来如此..."她指尖发颤地摸向萧景珩心口暴起的纹路,"这些不是契约反。"掌心下的肌肤烫得惊人,那些游走的金线分明在吞噬他的生命力,"你才是父亲选中的祭品"
萧景珩突然暴起将她扑倒在垛口边缘。整段城墙轰然塌陷,他后背撞上残存的旗杆,铁质旗杆头穿透右肩。血腥味混着他沙哑的低笑:"错了...是容器。"染血握住她按在自己心口的手,"你摸到的...是先帝藏在萧氏血脉里的龙气..."
裴砚宁的耳垂突然刺痛。幼时父亲给她耳洞的画面闪过——那根金针顶端分明是微缩的青铜令形状。城墙下的深渊升起无数光点,组成当年父亲站在此地的虚影。虚影手中的诏书背面,清晰映着与她耳垂伤口完全一致的。
"耳坠..."她扯断右耳的珍珠坠子,血珠顺着耳洞流下,"这才是真正的密匙?"萧景珩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被她鲜血浸染的城墙砖块浮到空中,拼出先帝临终前用指甲刻在龙榻底密文。
能量风暴突然调转。萧景珩肩头的贯穿伤喷出金红色血雾,与裴砚宁耳垂的血线在空中交织网。契约纹路从两人皮肤剥离,在风暴中心凝成实体化的青铜令。令牌表面【受命于天】四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被朱砂覆盖的真相:【非君非,唯皿可承】。
"父亲要的根本不是权力更迭。"裴砚宁的裙裾被狂风撕成碎片,露出小腿内侧与萧景珩后腰完全对称的暗纹,"这是炼化皇族血脉的..."
萧景珩的手突然扣住她后颈。染血的唇压上来时,她尝到铁锈味里藏着的药香——和当年大婚夜那合卺酒完全一致。分开时他齿间咬着半片龙形玉哨:"咽下去...这是先帝藏在...咳...我牙关里的..."
彻底崩塌的轰鸣中,裴砚宁看到自己掌心浮现出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契约纹。玉哨在喉间化开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十二岁的萧景珩被铁链锁在祭坛上,先帝将青铜令按进他心口时说的根本不是"以皿养刃",而是..."双皿同生"。
能量风暴中心突然伸只半透明的手,虚握住两人交缠的发丝。裴砚宁的银簪残片突然刺向那只手,却在穿透的瞬间被染成淡金色。萧珩咳着血笑起来:"果然...您连这个都算计到了..."他血的手指在裴砚宁眉心画完最后一道纹路,"现在...我们才是执棋人..."
深渊里升起的光点突然全部静止。悬浮的诏书碎片拼出最后一行字:【皿成于情,毁于疑】裴砚宁的胎记与萧景珩的伤口同时亮起,两人脚下浮现出覆盖整个龙脊关的巨型阵图——每一道阵纹都由微缩的青铜令连接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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