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月神:从瓦舍小妞到朝堂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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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笛音破迷障

血色晶石在掌心跳动得像团活火,苏满月跌跌撞撞冲进宫墙阴影时,听见身后慕容瑾的笑声混着烈火噼啪作响。她死死攥着萧惊寒塞来的玉佩,冰凉的龙纹硌进掌心,与虎符嵌入血肉的灼痛形成诡异的平衡。

"姐姐莫怕,我会找到你的。"慕容瑾的声音明明隔着百余步,却像贴在耳边呵气,带着魔丹特有的甜腥气。苏满月突然想起万花楼那个总爱捏她脸蛋的厨子老王,每次她偷学账本时,老王总会塞个热包子在她手里,说丫头片子识字有什么用,不如学门好手艺。

脚下突然踢到什么软物,苏满月踉跄着低头,看见禁军统领赵奎睁着眼倒在宫道中央,脖颈上缠绕的黑色藤蔓已经枯萎成灰。他甲胄内侧露出半片绣着银月的衣角——那是玄教教徒的标记。

胸腔猛地抽痛,苏满月扶着汉白玉栏杆干呕起来。酸水混着血丝溅在雕花石栏上,她这才发现虎符已完全融入掌心,五道金线顺着指节蜿蜒而上,像极了老鸨养的那只金丝蛊。

"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远处传来慕容瑾的传令声,混杂着兵刃出鞘的脆响。苏满月扯下腰间玉佩狠狠掷向反方向,听见追兵脚步声果然朝那边涌去。

宫墙根的暗影里蜷缩着个小太监,怀里还抱着半块啃剩的桂花糕。苏满月捂住他嘴时,那孩子吓得浑身筛糠,发髻上歪斜的宫花掉在地上。

"西华门怎么走?"她压低声音,掌心金线无意间蹭到小太监脖颈,那孩子突然停止挣扎,眼神涣散地指向左前方,"那儿...那儿有狗洞...上月捡球时发现的..."

苏满月摸到宫门西侧墙根时,指尖触到冰凉的铁栅栏。这狗洞比想象中宽敞,足够她蜷着身子钻过去。外面就是护城河,晚风裹着水汽扑在脸上,还带着宫墙内飘来的烟火气。

护城河沿岸的芦苇丛沙沙作响,苏满月刚游到对岸就抽筋了。左腿像被藤蔓缠住般剧痛,她呛着水挣扎时,摸到块粗糙的树皮——竟是棵歪脖子柳树,树根处隐约刻着个"玲"字。

"阿圆?"树后突然窜出个黑影,手里铜钗直指她咽喉。月光照亮来人脏兮兮的脸蛋,正是玲珑那双总是水汪汪的杏眼。

苏满月抓住那支颤抖的铜钗,看见玲珑手腕上熟悉的红绳——那是当年两人用花楼丢弃的头绳编的同心结。玲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铜钗当啷落地:"真是你?他们说...说护国神女谋反了..."

破庙里弥漫着草药味,火堆噼啪作响,映得四壁蛛网明明灭灭。玲珑咬着牙帮她处理脚踝伤口,粗布巾擦过青紫处时,苏满月疼得倒抽冷气。

"萧将军的人三天前就来找过我。"玲珑突然开口,往火堆里添了块松明,"说要是宫里出事,就把这个交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本泛黄的账本。

苏满月的呼吸猛地顿住。这本账册封皮是万花楼的香粉账本,内里却密密麻麻记着玄教交易:"二十三年冬,冰糖巷酒肆,三石黑藜麦""二十四年春,西郊乱葬岗,五行符纸三百张"...最末一页画着幅简略地图,标记着"聚阴池"三个字。

"这不是...我们以前捡剩菜的巷子吗?"玲珑的手指点在"冰糖巷"三个字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腿,"对了!那边酒肆老板总爱在后院埋坛子,有次我还看见他往坛子里倒人血!"

虎符突然在掌心发烫,苏满月翻开账本夹层,掉出半张泛黄的卖身契。右下角朱砂印模糊不清,但"苏"姓赫然在目。

"你说萧将军让你...等我到什么时候?"苏满月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玲珑添火的动作顿住了:"他说...等你看到账本第三页,就去城外乱葬岗找王婆..."

"不能去!"苏满月猛地合上账本。她想起皇陵里那些被藤蔓吸干的尸体,慕容瑾指尖游走的黑雾正与账本里记载的"养尸术"如出一辙。

破庙门突然被狂风吹开,纸钱般的雪沫子卷着寒气灌进来。玲珑惊叫着抱住头,苏满月摸到腰间短刀——那是从赵奎尸体上顺来的玄铁匕首。

三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庙门阴影里,脸蒙黑布,腰间悬着银月令牌。苏满月认出那是慕容瑾的暗卫,当日在皇陵见过同款服饰。

"将神女大人请回东宫。"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像磨过石子,长刀出鞘时反射的寒光映亮苏满月眼底的金线。

玲珑突然扑过去抱住黑衣人的腿:"阿圆快跑!"刀锋闪过的瞬间,苏满月看见血花溅在账本上,将"聚阴池"三个字染得通红。

她撞开后墙朽木冲出去时,听见玲珑凄厉的惨叫被一刀切断。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苏满月拼命往密林里钻,树枝刮破脸颊火辣辣地疼。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顺着斜坡滚下去,额头重重撞在什么硬物上。

温热的液体流进眼眶,苏满月挣扎着抬手,摸到块冰凉的青石板。血顺着石板缝隙渗进去,虎符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她这才看清,自己竟摔进了一座荒坟的碑亭里,碑上"先妣苏氏之墓"几个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雨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滴落,苏满月突然想起小时候娘总哼的歌谣。那曲调与她月圆夜跳的惊鸿舞隐隐相合,此刻在空旷的碑亭里回旋,竟让那些追来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姐姐果然聪明。"慕容瑾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伴随着木杖点地的笃笃声,"这么快就找到我们母亲的坟茔。"

苏满月攥紧匕首站起来,血水糊住视线,只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撑着油纸伞站在碑前。雨水顺着伞沿流下,在他月白长衫上洇出深色污渍,倒像极了那日丹房火海前的模样。

"我娘...不是病死的?"苏满月的声音发颤,掌心金线突突直跳,仿佛在呼应碑下的什么东西。

慕容瑾缓缓转身,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露出被抓伤的纵横血痕。他怀里抱着个黑木盒子,打开时飘出阵阵异香:"玄教典籍记载,月神血脉需寄养凡俗,十六年后以至亲之血献祭,方能唤醒虎符真正力量。"

苏满月突然想起十一年前那场大火。她蹲在瓦舍后院哭到昏厥,老鸨叹着气给她额角贴膏药,说算命的说她八字太硬,克死了亲娘。现在想来,那药香分明就是黑木盒里飘出的防腐香。

"所以..."她舌尖尝到铁锈味,"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在万花楼...在皇陵...都是你设计的?"

慕容瑾抬头望向夜空,雨丝沾湿他的睫毛:"姐姐可知,每月月圆我都在楼外听你弹琴?你弹的清心咒,是娘教我们的摇篮曲。"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墨色血沫溅在青石墓碑上,"可惜...我等不到你登基为后那天了。"

黑木盒突然脱手落地,滚出颗跳动的心脏。苏满月瞳孔骤缩——那心脏表面缠绕着与萧惊寒血管里相同的黑雾,冠状动脉处还别着支熟悉的银簪。

"林若烟..."苏满月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那支嵌宝银簪是丞相千金的信物,三日前宫宴上,林若烟还簪着它向慕容瑾示好。

"她想用心头血炼药助我。"慕容瑾捡起心脏按在自己胸口,黑袍下的身体竟发出骨骼错位的声响,"可惜...玄教教主人皮书里的秘法是假的。"

虎符突然灼热如烙铁,苏满月的视线穿透雨幕,看见慕容瑾的皮肤正在龟裂,墨色雾气从裂缝中蒸腾而出。他身后的墓碑裂开道道细纹,渗出粘稠的、如同血液般的液体。

"快跑!"碑下突然传来沉闷的敲击声,苏满月猛地后退——那声音分明是从墓室里传来的!

慕容瑾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膨胀成畸形的模样,黑雾凝聚的触手朝着苏满月席卷而来。她转身撞开碑亭木门时,听见身后传来玉石碎裂的脆响,那是虎符彻底融入血脉的声音。

雨幕中突然冲出匹白马,苏满月被拦腰揽住时,闻到熟悉的檀香混着血腥味。她茫然抬头,看见萧惊寒苍白的脸近在咫尺,肩胛处的箭伤正汩汩冒着黑血。

"抓紧了。"他勒转马头,银枪横扫逼退追来的黑雾,"去聚阴池,只有那儿能镇压虎符反噬。"

白马踏过积水溅起丈高的水花,苏满月伏在萧惊寒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闷的咳声。虎符在掌心剧烈跳动,金线已经蔓延到小臂,像要钻进心脏里去。

"你怎么..."她想问他怎么没死,却被他突然按住后脑。萧惊寒的吻混着雨水落下来,带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血腥气。他的牙齿撞得她唇瓣生疼,掌心按在她后心,竟将一股温和的内力渡了过来。

黑雾突然从慕容瑾墓地方向席卷而来,苏满月看见那些墨色雾气凝聚成狰狞的藤蔓,顺着官道疯狂蔓延。萧惊寒调转马头冲进密林,白马在林间穿梭,惊起无数夜鸟。

"你早知道他是我弟弟?"苏满月舔了舔破皮的嘴唇,尝到满口血腥味。

萧惊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回答。他怀里的药囊蹭到她手臂,掉出个油纸包,滚出几粒熟悉的解毒丹——上个月她替玲珑治风寒时,配过一模一样的方子。

"万花楼的吴大夫..."苏满月突然明白过来,"是你的人?"

白马突然人立而起,萧惊寒抱着她滚落到草丛里。藤蔓擦着头皮掠过,缠上旁边的松树,树干瞬间枯萎发黑。苏满月看见萧惊寒左臂的黑雾已经蔓延到肘关节,那里的皮肤像烧焦的木炭。

"玄教魔功会蚕食宿主心智。"他按住她想触碰伤口的手,掌心滚烫,"慕容瑾撑不了多久了。"

虎符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苏满月感觉意识正在抽离。无数画面涌入脑海——穿嫁衣的女子在火中弹琴,戴面具的黑衣人剖开孕妇的肚子,年幼的慕容瑾跪在血泊里捡起半块玉佩...

"阿姐!"孩童的哭喊声撕裂混乱的记忆,苏满月猛地睁开眼,看见慕容瑾站在不远处,已经完全失去人形。黑雾凝聚的身躯里,只有那双眼睛还残留着人类的痛苦。

萧惊寒将她护在身后,银枪挺出如蛟龙出海。黑雾触手与枪尖碰撞时发出滋啦声响,苏满月突然想起账本上的记载,聚阴池就在这片林子深处。

"往东!"她抓住萧惊寒的衣袖,金线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迅速蔓延,"百鬼窟下有千年寒玉!"

慕容瑾发出刺耳的嘶吼,黑雾如潮水般涌来。苏满月拉着萧惊寒往密林深处跑,虎符指引着方向,掌心金线与地底某种力量遥相呼应。

脚下突然一空,两人相拥着坠入黑暗。失重感传来的瞬间,苏满月听见萧惊寒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这声音与多年前那场大火中,抱着她冲出火海的老王重叠。那个总说识字无用的厨子,后颈其实有玄教特有的银月刺青。

坠落停止时刺骨的寒意包裹全身,苏满月呛咳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窖般的水潭里。萧惊寒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银枪斜插在岸边泥地里,枪尖正对着潭底发光的物体。

那是块巨大的青白玉石,月光透过头顶的裂缝洒下来,在玉面上映出无数符文。虎符突然从掌心飞出,悬浮在玉石上方,金线如活蛇般窜向那些符文。

"月神之力...借我一用..."萧惊寒的声音断断续续,苏满月转身发现他整条左臂都变成了墨色。黑雾正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他的嘴唇已经发紫。

慕容瑾的嘶吼从头顶传来,碎石簌簌落下。苏满月握住萧惊寒冰凉的手按在寒玉上,虎符金线瞬间将两人缠绕,与玉石符文融为一体。

刺骨的寒意从掌心涌入,苏满月看见慕容瑾的黑影出现在裂洞口。那些黑雾触手犹豫着不敢靠近,仿佛畏惧寒玉的力量。

"姐姐..."黑雾中传来孩童般的啜泣,"冷..."

苏满月突然想起账本夹层里的卖身契,日期正是母亲遇害的那天。她和慕容瑾的生辰八字被写在契尾,旁边画着玄教献祭的法阵。

"阿瑾!"她脱口而出这个从未叫过的名字,金线突然从寒玉中涌出,形成巨大的光茧将整个洞穴笼罩。慕容瑾的黑影在光茧中痛苦扭动,黑雾渐渐消散,露出少年苍白的面容。

他穿着那件月白长衫躺在不远处,胸口插着半截断裂的玉簪——那是母亲遗物,当年苏满月逃走时不慎折断的。虎符金线缓缓缠绕上少年的手腕,与苏满月掌心的纹路完美拼接。

萧惊寒闷哼一声倒在水里,左臂的黑雾正在褪去,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苏满月抱住他往岸边拖,寒玉的光芒照得她睁不开眼。

"虎符..."萧惊寒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必须...皇室血脉才能镇压..."

苏满月这才明白账本末页那句"以月神为引,皇室为器"的真正含义。她低头看向慕容瑾,少年胸口的血窟窿里,那颗属于林若烟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染血的玉佩从衣襟滑落,正是当年老王塞给她的护身符。

头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火光穿透裂缝照进来。苏满月抱着萧惊寒退到寒玉后,看见禁军举着火把站在裂洞口,皇帝明黄色的龙袍在人群后方若隐若现。

"抓住妖女慕容瑾!"有人高喊着掷下绳索。苏满月捂住萧惊寒的嘴,看着禁军将昏迷的慕容瑾捆成粽子,看着皇帝阴冷的目光扫过洞穴每个角落。

寒玉突然发出嗡鸣,金线将两人完全包裹。苏满月在意识消失前,听见萧惊寒在她耳边说:"玲珑...没死..."

寒玉的光芒渐渐隐去,金线缩回体内,只剩掌心残留着玉石的凉意。苏满月瘫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萧惊寒的头枕在她膝盖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洞穴深处传来水滴声,规律得如同某种倒计时的钟摆。

"咳咳......"萧惊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溅在她裙摆上,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花。他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左侧肋骨处,"这里...有夹层..."

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下,果然有硬物硌着。苏满月颤抖着解开他湿透的衣襟,看见缠在腰间的油布包——里面竟裹着半块虎符,与她掌心融入的纹路严丝合缝。

"皇室血脉..."她突然明白过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萧惊寒苍白的脖颈上,被衣领遮住的地方隐约露出半枚月牙形印记,那是皇家宗室特有的胎记。

洞顶的裂缝传来石块摩擦的声响,有人正顺着绳索往下爬。苏满月迅速将虎符塞进萧惊寒怀中,用腰带缠紧。追兵的火把照亮岩壁,她认出领头那人的盔甲——正是负责皇城戍卫的李副将。

"萧将军!"李副将的声音带着惊喜,很快又沉下去,"陛下有旨,命属下护送将军回宫救治。"他的目光扫过苏满月,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至于妖女......"

"她是我的人。"萧惊寒突然睁开眼,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牵动伤口,疼得额头冒汗。苏满月连忙扶住他,掌心的金线无意间划过他的伤口,竟让涌出的黑血瞬间凝固。

两人同时愣住。李副将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将军,您已被妖女迷惑!玄教妖人慕容瑾便是她同党,此事证据确凿!"

"证据?"萧惊寒冷笑一声,银枪突然从岸边弹起,稳稳落入他手中。他借力站直身体,枪尖直指李副将咽喉,"那你倒说说,三个月前是谁将黑藜麦送入东宫偏殿?又是谁在聚阴池布下养尸阵?"

李副将的脸瞬间惨白。苏满月突然想起账本上的记载,"二十三年冬,冰糖巷酒肆,三石黑藜麦"——正是李副将负责禁军粮草的第一年。

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下来:"不好了李大人!城西乱葬岗...王婆的义庄...挖出了二十具孕妇尸体!"

苏满月的心脏骤然收紧。她想起账本里"二十四年春,西郊乱葬岗,五行符纸三百张"的记录,想起慕容瑾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原来玄教所谓的献祭,从来不止她一个月神血脉。

萧惊寒的枪尖又逼近寸许:"丞相府的密道,都修到乱葬岗了吧?"

李副将突然拔刀劈向绳索,整个人朝苏满月扑来:"拿下妖女,就能向陛下交差!"刀光闪过的瞬间,苏满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那是万花楼特制的安神香,当年老王总在她房里点这个。

"小心!"萧惊寒侧身挡在她面前,刀锋擦着他肩胛的旧伤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反手一枪挑飞李副将的佩刀,枪杆重重砸在对方胸口。

李副将闷哼着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滑落在地。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突然捂住喉咙,黑色的血液从指缝涌出。苏满月这才看见,他后心插着支淬毒的短箭,箭羽上印着银月标记。

"看来...主子要杀人灭口了..."李副将咳出最后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裂缝上方。苏满月抬头望去,只见皇帝的龙袍衣角一闪而过,随即传来火把熄灭的噼啪声。

洞穴里陷入一片漆黑。萧惊寒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黑雾重新从左臂蔓延开来。苏满月急忙扶住他,却发现寒玉不知何时变得滚烫,金线在两人交握的皮肤上疯狂游走。

"聚阴池...玉眼..."萧惊寒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指向潭底,"必须...破坏它..."

苏满月这才看清,寒玉中心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黑雾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她想起账本上那句"玉眼通幽冥,月神血封之",突然明白镇压魔功的不是虎符,而是月神血脉。

头顶传来石块坠落的轰鸣声,皇帝竟下令封死洞口。苏满月抱紧意识模糊的萧惊寒,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被掩埋。潭水开始剧烈翻涌,寒玉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苏满月听见萧惊寒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错觉:

"...其实老王...是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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