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还想讨价还价,却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再多说一句,加罚一天。"
他立刻噤声,灰溜溜地跑到寒玉床上躺下睡去。
邀月望着他的背影,冰冷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伶星悄然走近,低声问:"姐姐,你真的要把内力输给公子?"
"嗯。"邀月淡淡道,"他体内已有两股真气,再加上我的,或许能助他突破《天音诀》最高层,返璞归真。"
伶星忧心忡忡:"可那只是传说,未必是真的……"
"真假都要试。"邀月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她将南笙扶起,掌心贴在他后背,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随着真气流逝,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姐姐!"伶星焦急道,"这样根本没用,公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邀月充耳不闻,直至最后一丝内力耗尽,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伶星怀中。
伶星连忙扶住她,匆匆带她去疗伤。
她们没有看到——
寒玉床上的南笙,枯瘦的手指正一点点恢复血色。皱纹褪去,肌肤重现光泽,最终,只剩下一头如雪的白发,无声诉说着曾经的沧桑。
南笙缓缓睁开眼,只觉体内真气充盈流转,天音诀竟已突破至最高境界。他抬手一看,原本枯槁的手臂已恢复如初,肌肤如玉,唯有那一头银发依旧如雪。
"我……恢复了?"他难以置信地抚过自己的脸庞,眼中满是惊喜。正欲起身寻邀月,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心念一转,索性闭眼假寐,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明明已经恢复,怎么还不醒?"邀月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伶星瞥了眼南笙微微颤动的睫毛,故意道:"许是怕姐姐再罚他,不敢醒呢。"
邀月蹙眉:"我何时罚过他?"
装不下去的南笙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邀月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紧紧搂住:"娘子,我想死你了!"
邀月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立刻挣扎着要推开他:"放肆!放开本宫!"
南笙低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再乱动,我就亲你。"
邀月身子一僵,果然不再挣扎,只是耳尖悄然染上绯色。屋内一时静谧,只剩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她低着头,始终不敢与他对视。
"娘子,"南笙柔声开口,"嫁给我可好?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你先放开本宫!"邀月声音微颤。
南笙乖乖松手,却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邀月整理了下衣袖,恢复往日的清冷姿态,开始提条件:"我移花宫从无外嫁之例。你若想娶我,便得入我移花宫。"
"好。"南笙毫不犹豫地点头。
"还有,移花宫的规矩,丈夫必须听从妻子。我的话,你不得违背。"
南笙额角渗出细汗,却还是笑着应下:"好。"
邀月满意地颔首:"既如此,明日我便让宫里准备婚礼。"
"明日?"南笙一愣,"是不是太仓促了?我还想请些朋友来见证,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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