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破窗的瞬间,沈清辞听见金属撕裂空气的声音。她来不及反应,萧彻已经把她拽到身后。三支弩箭同时穿透他的肩胛、臂弯和腰侧,血珠溅在她脸上,还带着体温。
"你到底是谁的棋子?"她抓着他的衣袖,声音发颤。指尖摸到潮湿的布料,那是他伤口渗出的血。
萧彻没回答,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将她推到角落石柜后方,玄铁剑出鞘,龙吟声在冷宫回荡。
黑衣人从门口涌进来,像一群扑火的蛾子。萧彻挥剑斩下第一人的面具,月光照在那张脸上——沈清辞瞳孔骤缩。
三年前谢府马车外,她曾瞥见过这张脸。当时这人站在父亲轿子旁边,左脸有道旧疤。现在那道疤还在,只是更深了些,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连你也..."她话没说完,那人冷笑一声甩出七枚银针。萧彻挥剑格挡,火星四溅。
血腥味中混入一丝檀香,沈清辞突然想起谢府后院。每次父亲接见神秘来客,空气中都会飘这种味道。她盯着刺客的眼睛,忽然发现他右耳垂有个小红点,和当年送她及笄礼的管家一模一样。
"你们都死了,"那人开口,声音沙哑,"三年前就该死。"
萧彻突然挥剑斩向房梁。木屑纷飞间,他抓住沈清辞的手腕冲向回廊。她踉踉跄跄地跑,瞥见地上一串血迹——是他的。
后墙暗巷里又冒出几个黑衣人,萧彻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跳。"他说。
沈清辞低头看见他虎口处的茧子,和记忆中太子握笔的姿势重叠。她想说什么,却听见玉佩断裂的声音。
坠落时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指尖触到萧彻颈侧的胎记。位置不对,太子的胎记在右边,这个人却在左边。
他唇形动了动,她看懂是"等我"。
暗巷积水倒映着她的脸,半片玉佩割破掌心。远处传来脚步声,节奏规律得让她心悸。她抬头,屋脊上朱砂痣一闪而过。一片玉佩碎片飘落在她发间。
原来双生剑不止两把。
\[未完待续\]沈清辞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截断玉硌着皮肉生疼。萧彻跃下屋檐时扯动了肩上的箭伤,血珠滴在她睫毛上。
"往槐树巷跑。"他攥住她手腕,指节绷得发青。
瓦片碎裂声从身后传来。沈清辞回头看见三道黑影掠过屋脊,为首那人耳垂有颗红痣。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及笄宴,就是这人捧着鎏金匣子跪在阶下。
萧彻突然拽着她拐进死胡同。月光被乌云吞没,青苔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别出声。"
暗处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沈清辞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半截玉佩,忽然发现纹路与自己这块能拼合。萧彻的手按上剑柄,玄铁剑竟在鞘中发出嗡鸣。
"找到了。"外面传来冷笑。
萧彻反手将她推向墙角枯井。沈清辞踉跄着跌进潮湿的霉味里,听见他低声说:"数到三十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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