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之前,离仑在沈若绾心中的印象是什么呢,阴暗、诡谲、凶恶?
不过现在沈若绾倒是要刷新一下他的形象了,至少他情绪挺稳定的,稳定地发疯怎么不算一种稳定呢?
哪怕沈若绾对她的态度稍显轻浮但他至少没动手啊。
两人对坐于几案前,只不过一个正襟危坐,另一个懒懒散散地趴着。
沈若绾屈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做了这么久,怎么连杯水都不给喝。”
“你话太多。”
沈若绾猛地坐起身,望向神色如常的离仑,不可置信道:“你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
离仑微微俯身,对于沈若绾来说还是需要仰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都有本事把我单独带到这儿了,要是想杀我,怎么会留我到现在呢?”
“你很聪明,我有三个问题,若是呢答得出来,我便放了你。”
沈若绾的手肘撑着桌子,衣袖落下,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臂,“巧了,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好啊,我允许你先问。”
“你……算妖,还是怪?”先前听文潇科普过妖与怪的区别,只是她一听这些就犯困,如今也记不大起来,只是依稀记得植物多是成精成怪的。
“槐树天性易聚阴邪戾气,自古以来,便被称为鬼树。”
“那你是鬼啊?”沈若绾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惊讶道,“啧,早知道带着纸笔了,文潇肯定很感兴趣。”
“你与文潇关系很好?”
“是啊,我和潇姐姐自然是关系好。”
“是么,”离仑勾起嘴角,笑容恶劣,“可她能召唤白泽令,就意味着她与赵远舟心意相通,这样,你又当如何呢?”
沈若绾一头雾水,“他们心意相通管他们的,与我和潇姐姐的关系何干?”
“哦?你不喜欢赵远舟?”
沈若绾了然,“你吃醋啦?”
“我……凭我与赵远舟的关系,你觉得我会吃醋?”离仑恶狠狠地皱起眉头,好似这样就能显得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
沈若绾撇嘴,哼了几段旋律,在离仑的瞪视下憋了回去。
如果吴迪在一旁听见了,估计还能伴着旋律唱出来。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能成为妻子的”
沈若绾清清嗓子,好声好气地解释,试图让眼前这位一点就燃的槐树熄熄火,“不管我喜欢谁,都不会影响我和朋友之间的关系。”
“你还让不让我问啊?”
“来。”
“嗯……”沈若绾一时间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她乱瞟的眼神落在离仑手边的拨浪鼓上,顺嘴就问了它的来历。
“赵远舟送的。”
沈若绾忍不住笑了,“他把你当小孩儿吗?”
一个名震大荒和人间的大妖,每次打架,一出手就是一个拨浪鼓,这场景还有点微妙的幽默。
“行了行了,轮到你问了。”
“第一个问题,究竟是做人好,还是做妖好?”
“你这话问得没道理,我生来就是人,再怎么样也变不成妖,所以我只能把我的人生过好。你生来就是要妖……鬼,所以过好自己的鬼生就好了,不用纠结做什么好的问题。”沈若绾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才纠正过来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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