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原应该平凡的下午,教父依旧坐在办公室内,不灭的灯火闪烁,桌上铺着纸张,全是作战战略,小弟在外面,不禁叹了口气:
“教父大人又在疯狂工作了。”
双面人上前,拍了拍的小弟肩膀:
“哥们儿,我去找教父大人汇报个事,回头找你聊哈。”
“哦。”
小弟没有追问,他清楚,双面人不想说,自然是不想让他参与此事。
他们互为同事,争业绩是必须的。但争业绩也不是这个时候,他总隐隐感觉,这是大事,一旦自己入这浑水,必会性命不保。
在这内鬼阵营中除了明确是教父这一方的人,就不需为其它小派系站队,这事儿可能跟小派系有关,自己还是先别贸然行动的好,胜则飞黄腾达事业顺利,败则满门缟素刑台染血,这种后果,他不愿承担。
双面人敲门进了办公室,将门掩上。
“大人,经过多方部门调查并总结整理欺诈师的档案,在这儿。”
他将欺诈师的档案献给教父。
教父认真地查阅了一遍,在看到最后一行字之时,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惊喜,又似乎此事是在他意料之中。
“消息属实?”
“大人,小人的消息绝对属实。”
“你先下去吧。”
“是。”
“传令下去,让欺诈师过来。”
传令的内鬼出去,心中升起淡淡疑惑:这小子,教父不怎么关注他,什么时候这小子入了教父的眼?
但王命不可违,他去了欺诈师的宿舍。
“大人,”那内鬼不情不愿:这小娃娃几乎是全基地最年轻的内鬼,得了间谍提携,成了个神职内鬼,而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教父大人宣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我马上便去。”
那内鬼离开了他的宿舍。
他正准备更衣前去,敲门声响起。
“谁啊!”
欺诈师理理自己的金发,开门。
“你美丽善良可爱大方帅气的师父来了!”
门口的人是间谍。他今天身上还披了一件破败披风。
“师父,以后讲话精简点。师父,这披风咋还破了?还不换一件?”
间谍咳了几声:“那个,这是最近内鬼阵营流行的新时尚,你个小鬼不懂。”
(内心OS:不能让他知道我早上拿衣服把他搞破了!)
而欺诈师无情地拆穿了这个谎言:“得了师父,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呀!等我赚到金星,会跟你分享的!”
“哎呀,还不需要你把金星跟我分享!”
间谍坐下,认真地看着欺诈师,脸色郑重:
“徒弟,我跟你讲件事,你万万要记住。”
“师父请讲。”
“教父大人传召你到他的办公室,是因为有关系你的事情,不知是祸是福,到了后一定要小心,若做错了一点儿事,说错了一点儿话,师父也无法保全你。”
他翻开抽屉,找出了原来那块金锁片,亲自为欺诈师系上,那金锁片在阳光下耀眼无比。
“一定谨慎,这块金锁片挂你脖上,也是保佑你平安。去吧,师父等你回来。”
‘‘好,师父。”欺诈师目光坚毅。
“赶紧出发吧。”
于是欺诈师往教父办公室走去,心怦怦乱跳,毕竟他也不知道,他将会面临什么。
“小人欺诈师,参见教父大人。”
“欺诈师,我今日传你,是想问你一事。”
“大人请讲。”
教父淡淡一笑:“最近各内鬼纷纷上书,皆是议论内鬼阵营继承人之事。他们的理由是,若再不立继承人,会有人争夺高位,祸乱内鬼基地。欺诈师,你怎么看?”
他的眼中一道尖锐的光掠过,似乎在审视欺诈师。
而欺诈师脑中也在飞速运转:今日这话,饱含试探之意,可不能乱答。
立继承人这种事,可不是小事,智者藏锋,自己还是先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好些。
“大人,这是重大的阵营之事,小人不敢随意言论。”
“没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欺诈师心中无奈:教父似乎今天必须要自己给出一段言论,看来只能说一点儿了,自己是个孩子,不能聪明尽显于外,点到为止便是。
“立继承之事,必是谁有政治手段,谁当继承人,当继承人之人,不可优柔寡断延误大事,也不可对内鬼们苛待过度,以免心生怨望。也要懂得随机应变,不可死板行事。而最重要的,是永远忠心于内鬼阵营,若叛变,则是最愧对祖宗,愧对整个内鬼阵营之事。”
(卧底:怎么感觉有人蛐蛐我???)
静默了一会儿,教父心中盘算:这孩子,倒也见识远大,但未举荐自身,而是详细分析,切入重点。
若他野心太大,便绝不可留,又或要依附长子,攀上高枝,偷奸要滑,也是个大麻烦。
今日这话,表明了他只想当拉帮结派内鬼间一般清流,成为自己的帮手,也不算嚣张跋扈,这一关也暂时过了。
“上来。”
欺诈师上前。教父仔细看那略带青稚的面庞,还真和那已故的亡妻,眉眼处几分相像。
他正想进一步验证,一阵微风拂过,欺诈师脖上挂着的金锁片,发出了金属碰撞之声,而教父也注意到了,淡淡望去,却似乎被惊了一下。
这个东西,在他身上!
内鬼之中的贵族,才会有锁片,但金锁片是王室成员才可使用,除了自己,发妻与长子,那个失踪的孩子,再无第五块。
教父招呼了自己比较信赖的一位内鬼,将金锁片送去鉴宝处,鉴定是否为真品。
那内鬼见到亮闪闪的金锁片,不禁顿了一下,转身便走,速度快得要飞起来:
今天接的活儿,不简单。
他来到一个研究基地,给科长捎了封信:请大人来研究基地一趟。
大家等了一会儿,外面下起了小雨,又过了一会儿,科长来了,但身上的衣服全被雨水浸湿,目测应该体验了免费洗头。
“C!没带伞!”他白了下面一个手下一眼:
“我是个文明人,全都是因为你爱讲国粹,被你感染了!你也不学学你朋友清洁工,察言观色,就算溜须拍马,也比你这家伙好!搬运工啊,你就改进一下吧!”
“切~”搬运工毫不示弱,以一字怼万字。”
“话说你们到底找我来干什么!我还在鉴宝,就让我过来!”
“大人……这个东西如何检验,我们不太清楚,不敢擅做主张。”
“你们是FW吗……”
科长今天怨气冲天,接过金锁片,脸上怒意瞬间凝固。(内心OS:这玩意儿不像个普通东西)
于是一群人在基地里面上蹿下跳,寻找古籍。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一会,一个内鬼发出了惊呼:
“这本书里有验金锁片的记载!”
大家全都围过来,找材料的找材料,收拾场地的收拾场地,高高在上的科长,和一群工作人员验锁片。
气氛变得紧张,而一个声音刺破空气,“是……是真品!”
其他工作人员确认后,确定这块金锁片是真的。科长赶紧派那内鬼,将金锁片和它的检测报告送去教父办公室。
教父看完报告后,眼中泛起笑意,那笑不同平时冷漠,而多了几分暖意。
“大人,没什么事,小人便先退下了……”
“别急啊,孩子……叫声父王吧。”
欺诈师表面惊讶而又迟疑:“父王……”
教父又微笑看他,“你是内鬼阵营的二王子,将来要为内鬼阵营拼搏分忧。”
欺诈师唇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笑:这一步,看来成了。
不过他还是答道:“是。”
“以后,有时间多来几趟。孩子,先回去吧。”
欺诈师退下,而教父从抽屉里掏出那张早已泛黄的合照,那上面定格着他发妻,与这个孩子的美好回忆。
这个孩子对敌人是有几分狠辣,但目前来看,不会搅得内鬼阵营不宁,倒是极好的,野心不大。
自己的长子,虽然暂未立为继承人,但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可惜他太过不学无术,且无法心静,自己还得敲打敲打。
与此同时,间谍在自己的宿舍里不安走动。
欺诈师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还活着吗?
正当他思考之时,欺诈师回来了。
这次他更风光了,红色锦袍垂落,头上是个小王冠,还有一个小钻石镶嵌于上,脖上的金锁片似乎经过了细心擦拭,更亮了。
间谍也想起来了,想起来那块金锁片的来历,又看他这身衣服,猜出了他的身份,正想亲热的喊他“小鬼”,心中忽涌上心酸,徒儿已不是那个能与他快乐相处的徒儿了,他们终究有隔阂。
“参见二王子殿下。”
间谍的语气欢喜又带些失落,欺诈师将他拉起: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不必如此。正常称呼就好。对了,教父大人让我通知一声,让我叫你去他的办公室领赏。快去啊,徒儿等你好消息!”
间谍高兴地去了,而欺诈师远远望着,不知为何,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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