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小路中,一个神秘男子,一袭白衣穿梭其中,影子在淡淡薄雾中若隐若现。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将眼镜优雅地往上推了推,洁白披风一甩,风姿卓越。
“今天,又是那位船员要中大奖了呢?”
那人呢喃着,而另一边,一个轻飘飘的影子穿过,他也察觉到了,在后面追着:
“喂!你东西掉了!”
可那影子越走越快,根本不理踩他。
“嘿,你咋了?”
那影子还是没有答,离他远远的。
他不禁急了:偷取身份这种事情,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一瞬间的事,但实际上要经过复杂流程,他离自己这么远,怎么偷取?
他不演了,冲上去就准备偷身份,可那影子将身一侧,露出明晃晃刀尖,将它往他这一捅,顿时血流不止。
他有些吃痛:竟然还是个内鬼!
但他还是拿出刀子,往他后心涌,而那影子却并不害怕,一抹灵魂抽离,一个船员撞见了这诡异的一幕,不禁尖叫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尖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空洞的笑声。
“你不是一直想偷取我的身份吗?我可是内鬼,我看你敢不敢来!”
趁那男子不注意,他冲上前将他制住,那男子挣脱不开,随即便被利索地绑上。
他变回原形,将那男子随手扔于地上,戏谑地看着他。
“怪盗,好久不见啊,可惜你败在我手中。”
怪盗仰头笑道:“大人好雅兴,竟有这般悠闲时光,不如去杀几个船员。”
“你不过是一个小偷,还能偷内鬼的身每天偷偷摸摸,偷取那些船员的身份,未免有些下流。”
“哦?大人可有兴趣和我玩个游戏?”他冷笑,“这样吧,我定个规矩,输了的人,要死哦。
“呵呵……我还有事要干,像你这种人,只配在阴沟中苟活。不过啊,我会怕你?”
怪盗心口鲜血还在流,鲜红刺眼,按理说再不止血,会有生命危险(实在下手太重)。
怪盗无力地坐在地上,死死盯着他:
“摄魂怪你——你真的太可恶了!”
摄魂怪满意地笑道:“怎么?这样了还想跟我比,你也配?”
他蹲下身,盯着在不甘与愤恨的深渊中挣扎的怪盗,用手抵住了他的下巴,抬起,那恐惧而又愤怒的眼神,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
“杀了我吧……”
怪盗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放心,”摄魂怪阴笑,“你不会死那么快的,等我把送到牢里去,让你体验一遍所有的特色酷刑,那才是最具滋味的呢……”
他转身,不看这个可笑的怪盗,准备派人先吊住他的命,再用细碎的功夫折磨他。
“啊……大人还真是英明神武,小人自愧不如。”
摄魂怪刚想离开,听他讲话竟越发流利,诧异回头。
一刹那,紧紧缚住怪盗的绳子软软松开,摄魂怪发现,自己成了怪盗!
“你!把身份卡还给我!”
怪盗笑嘻嘻将身份卡收入包中:
“不,现在,你才是真正的怪盗。摄魂怪啊,干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嘛,你对这个新身份似乎不满意,不如我就送你安息。”
他将刀捅入他心脏,涌出鲜血。
“没关系……”摄魂怪依旧不让,“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死……”
“哦?是吗?”
怪盗若无其事地抽纸往心口上擦了擦,还闻了一下,竟有些陶醉,番茄酱的气息扑面而来。
“啊……这么好的东西,不用来吃薯条,实在是浪费。”
原来,他根本没受伤的,起初的一切,都是在做戏!
摄魂怪明白了,可也毫无办法改变。
“我将代表中立阵营,审判你的罪恶。”
怪盗将帽子扶了扶,凑到摄魂怪耳边,轻声道:
“怪盗确实不能偷内鬼的身份,但如果,我早就觉醒成了……怪盗基德呢?”
他唇角带着一抹冰冷笑意,“谢谢你,愿意配合我完成这场,我精心筹到的布局。”
黑暗中,怪盗基德起身离开,用手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服,一副自己吃了亏的样子。
还真是有趣呢,本来准备偷一个船员的身份,倒遇到个神职内鬼。
他完全可以直接打败他,但杀人须诛心,让对手欢喜骄傲时,一败涂地,自己就能浑水摸鱼的走喽。
怪盗将自己的身份卡收回(变回怪盗),拍了拍包,非常满足:
“意外收获一张摄魂怪身份卡,开溜开溜!”他看了看表,回中立基地去了。
且不提怪盗基德得胜回归,话说自从中立阵营一改韬光养晦(说白了就是猥琐发育)的态度,与船员阵营的开战次数直接翻倍,而内鬼阵营似乎没有什么大动静。
直到一天,恶魔收到了一份教父派人送来的协议书:中立阵营和船员阵营多次开战,势均力敌,若合作取之,可伤其元气,挫其气势。
送书之人是幸存者,他见恶魔淡淡地瞥了一眼,连忙道:
“大人,教父平素狡猾,狠而无心,此书可能是一个陷阱,大人千万不可答应。”
恶魔轻轻一笑,将协议放在桌上,用手压了压:
“签。”
“大人!”
幸存者刚想劝说,焰火师一个眼神,他便会意。心腹的察言观色,出谋划策能力,不会差,尤其是可以洞悉时局,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假道伐虢之计,为《三十六计》中第二十四计,教父还真是费尽心思。”
大胃王不解:“大人,这是什么计?小人兵读得不多,不是很懂。”
“虞国和虢国本是春秋时期的两个相邻的小国,晋国想吞并这两个国家,便计划给攻打虢国。然而晋军要开往虢国,就必须途径虞国,如果虞国出兵阻拦,甚至与虢国领联合抗晋,晋军虽然强盛,也难轻易获得成功。后晋国通过贿赂虞国方便攻打虢国,虞国因贪图贿赂而同意借道,最终虢国被灭之后,虞国也被晋国占领。”
恶魔笑意寒森。
“中立阵营与船员阵营虽非交好,但中立阵营和内鬼阵营,一旦真的合力损伤船员体营元气,得利的只会是内鬼阵营,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们。”
“那大人,为何还是同意?”
“他要用计,我也演戏,他要用尽心机,我便将计就计取其精华,我们不等他动手,早些反水,同时制衡船员阵营和内鬼阵营。”
中立们全都懂了,在恶魔离开大厅后,各自散开。
不出所料,几日后,教父动手了。
一批内鬼到了飞船外,将飞船围了起来。
外门的船员见到,赶紧前去市长办公室,报告市长。
市长道:“内鬼又开始了!”
他派了一些带刀职业出去,警长刚出飞船,使感到隐隐的不对:内鬼阵营的人马冲在前头,可后方似乎也有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单面人迅速掏出骰子,那骰子还在放光,漂浮于她手心。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炸响,不断有内鬼死亡。
而前阵的时间刺客灰发一甩,脚轻轻点地,地下顿时出现了一个时间领域。
“她的骰子威胁太大了,必须将它夺过来!″
忍者一边喊,一边扔飞镖。
而就在一刹那,时间领域触发,时间停止了,时间之主非常惊讶,这也是个控制时间的才人。
”我的骰子!”单面人想发出惊呼声,却哽在喉中,毕竟还在时停时间内。骰子就跟活了一样,凭空飞走了。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远方,手中还捏着那骰子:
“你的骰子,现在是我的了。”
变色龙看了看,收进自己的包内:“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东西。”
时停时间终于过了,他们又厮杀起来:可船员明显不太占优势:
警长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直击变色龙,女巫借力一推,子弹打了个空。
一枚飞镖划过,差点击中警长,但却没有落地,而是飞向后边。
那人毫无惧色,挥剑一挡。忍者有些惊讶:又遇见他了!
武士用剑挡住后面一个内鬼,竟发出了笑声,听来却有些讽刺:
“弟弟,你得到内鬼阵营的力量了,满意了吗?”
忍者愤怒而又带点委屈:
“我所追寻的力量,不被你所理解!船员阵营有什么好的,让你付出一生!”
武士眉头微微一皱:
“飞镖是杀人的暗器从不光明正大,暗器杀人最为卑鄙的行为?”
“你的剑道只是……”
这个时候,警长到了武士身边:
“把他杀了,别讲了!”
武士长剑一横,却终究未往前一溯,而剑尖在微微颤抖。
警长的子弹迅速上膛,对谁忍者,不知为何,他也未曾躲闪。
砰的一声,温热的血液喷出,那个少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攻击他。
“忍者!”间谍和其他内鬼围住他,随即低声道:“将他送回去,再不抢救,真的没命了。”
忍者脸上血色尽失,手无力垂落,略显青稚的脸庞上苍白如纸。
他还没有成年啊,武士暗想,就算他是个内鬼,自己还是暗暗地期盼,能将他救活……
远处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从小就喜欢看烟花,我现在就想看!”
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响,图案是中立的图标。
船员们霍然抬头:中立也要给这纷敌的战局添一把火!
果然不错,大胃王已经在一瞬间将一个船员吞入肚中,还满足地打了个饱。
“为什么一看你上战场饱餐就想笑呢……”
幸存者开护盾挡住袭击,不禁笑了出来。
“别搞。”焰火师无语。
这边压制船员的火力越发猛了,就连情报员也慌慌张张地给市长打电话:
“请求支援!内鬼和中立联合攻打飞船了!”
市长急急拨了批人过去,可效果似乎不大。
“小小飞船,拿捏!”
咒术师法杖一挥,一位船员底下出现了冒着黑气的紫色光圈。
就在这时焰火师袖口一挥,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精光,利剑顷刻便出,竟有十几根利剑暗藏在内!
那利刃正中咒术师肩头,咒术师不可思议地望向焰火师:提前反水了?!
而更多的中立杀出,一个青发女子,手中握着骰子,猜了两名内鬼。
单面人瞳孔微缩:这谁啊?
“无面人你去后方镇敌,我打前阵!”
怪盗喊道,又悄无声息地偷取了一位内鬼的身份,趁那节骨眼,挥刀将他砍倒。
船员们心中感叹:中立将暗黑心理学发挥到了报致。
三天三夜后,这场战役,才正式结束。报纸的头条新闻又刷新了!
报纸标题:到底在打谁?中立的反水,太苟了!
这次中立的火力压制太过强大,船员与内鬼的战斗,反而让第三方得了便宜!
船员阵营沦为中立战俘的比往常多出几倍不止,焰火师得意扬扬回中立基地,最气的不是内鬼基地的教父,他已经经过千锤百炼,胜败乃兵家常事。
市长红温了,根本无法理解恶魔的反复横跳行为,一群人劝他消气……
据预言家预言,中立用了一种非常狡猾的方法取胜,根本不是简单的一时激情反水,甚至想去中立基地探究一波,被勇者拦下……
焰火师回了中立基地。
“大人,小人抓了一批船员阵营的战俘,不敢擅自主张,请大人指示。”
“活埋吧,估计也没什么用。”恶魔起身,和焰火师前去观看——这无数生命消逝的场面。
幸存者将战俘推入坑内,面无表情地填土,船员们被绳子绑住,无法动弹,看着尘土扬起,一堆堆泥土覆盖他们的身体,但现在这个状况,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幸存者毫无怜悯之心:各事其主,无可怨尤,他可不是圣母,再说当年船员阵营当年是怎样拋弃他的,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恶魔收留他,他或许早就没命了,怎能背弃旧主?
一个小船员哭着,扑到两位船员身上。
他的年纪似乎还很小,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而另外两个船员貌似是他的父母。
慵懒的恶魔抬头——船员阵营,当年是怎么对它的子民,其他人或许会忍气吞声,他不会,他早就想报复这个暗黑的阵营了。
幸存者将那孩子一把推开,就在这时,一名船员终于控制不住愤然开骂——
“你还有一点儿天地良心吗?”他虽只是一个白板船员,但却死死盯着台上的恶魔,眼神里充满愤恨与沧桑:
“就因为这些无聊的战斗,我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的妻子被你们的人肆意凌辱至死,我的儿子被你们挑在刺刀上!我们只是白板船员,不是你们权力斗争的垫脚石!绝对……”他体内不知为何热血上涌,“不得好死……”
而焰火师一刀刺穿他胸膛,他倒在地上。
回望着这个破碎的家庭,他竟浮现出一抹快意的笑,阳间他不过一副躯壳,他相信,妻儿定在奈何桥等他……
周围的船员佩服,佩服他敢于斗争,佩服他忠义两全。
在他闭眼之时,恶魔淡淡开囗:
“很有勇气,可惜只是个白板。天地良心?能当金星花吗?”
经过那船员热血沸腾的发言,船员们个都想奋起反抗,可还是被中立们制住。
“我到死……都不会放过你们!”
这是船员们,最后的……骄傲。
白板船员,也能创造新辉煌。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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