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亲爱的读者们,我保证这个你们包爱看的。😉
在城市边缘,一间由废弃仓库改造而成的工作室静静伫立。外墙爬满了葱郁的爬山虎,阳光透过天窗的缝隙洒在地面,映出一片片光影。门口的招牌上,“向光”两个字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工作室里,摆放着各种乐器,墙壁上贴满了音乐海报,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这里对音乐的热爱。
卢凯正专注地调试着他那把心爱的电吉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试出一个个音符。马丽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阅着音乐杂志,偶尔抬头望向卢凯,眼神里满是爱意。李诺和阿雅则在角落里,轻声讨论着新学的和弦,阿雅不时用手比划着,李诺则认真倾听,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而阿哲,正抱着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轻声哼唱着新写的旋律,他的声音纯净而温暖,仿佛带着一种治愈人心的力量。
他抱着吉他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琴弦。奶奶住在医院的第三个月,他终于不用再在地下通道里数着行人的鞋尖唱歌了。卢凯说他的声音里有“被生活磨过的温柔”,马丽娜塞给他干净毛巾时眼里的热意,李诺拍着他肩膀说“以后有哥在”的笃定,还有阿雅偷偷放在他琴包里的薄荷糖……这些细碎的温暖像藤蔓,正慢慢缠绕住他空荡荡的心。
“哐当——”
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的巨响,震得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晃了晃。
逆光中走进来的少年像幅精心装裱的油画,与这里的烟火气格格不入。高定西装的裤线笔挺,手腕上百达翡丽的星空表转着冷光,连头发丝都像是被造型师精心打理过。他扫过墙上卢凯画的涂鸦,皱了皱修剪整齐的眉毛,又瞥了眼李诺穿了三年的破洞牛仔裤,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讥诮。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工作室?”温顿的声音带着被训练过的低沉,却像冰锥一样扎进空气里,“设备陈旧,环境嘈杂,难怪做不出像样的东西。”
卢凯正蹲在地上接琴弦,闻言猛地站起来,未接好的弦。“啪”地砸在地板上:“你是谁?”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人的眼神太熟悉了——是那些从高级会所里走出来的富家子弟,看谁都像看尘埃。
温顿没答,径直走到最大的那张皮质沙发前(那是卢凯花八百块从废品站拖回来的),嫌恶地用指尖捏起衣角擦了擦,才慢条斯理地坐下,双腿交叠时,皮鞋跟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响:“我要加入你们。”
马丽娜端着咖啡壶的手顿住了,心里吐槽的想到:“这家伙趾高气扬的,我还以为来找麻烦的呢,第一次见申请加入别人这么高傲的。😓”然后朝温盾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呢这位先生,我们不缺人。”
“我有钱。”温顿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黑卡,在指间转着玩,“能给你们换全套的 Neumann(纽曼)麦克风,能让你们上最大的音乐节舞台。”他抬眼看向卢凯,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天生的傲慢,“而你们,只需要帮我实现音乐梦想。”
李诺“嗤”地笑出声,用力的击打了一声鼓面:“梦想是能用钱买的?”
“不然呢?”温顿歪头看向他,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们在这里耗着,难道不是因为没别的路可走?”
阿哲攥紧了吉他背带,指节泛白。他想起地下通道里刺骨的寒风,想起奶奶病床前催款单上的红色印章——他不否认缺钱,但被人这样赤裸裸地揭穿,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
卢凯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吱响,但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们不需要你的钱,还请你离开。”
温顿像是没听见,从包里掏出一叠乐谱扔在茶几上,纸张散落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这是我写的曲子,你们先看看。”他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在角落里的阿哲身上,那双狭长的眼睛像蛰伏的蛇,带着审视猎物的锐利,“尤其是你,”他忽然笑了,妖冶的五官在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你的眼神很干净,可比那些舞台上虚伪的艺术家干净多了,或许真能唱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阿哲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被夸奖,而是那目光太烫,像要把人看穿。
李诺本想把乐谱扫到地上,瞥见《暮色暗流》标题时,却鬼使神差地捡起。音符刚入眼,他便像被施了定身咒——复杂的节奏型层层嵌套,低音声部如暗流涌动,高音旋律似刺破阴霾的光,竟和他昨夜构思的鼓点框架完美契合。
“这……”李诺惊得指尖发颤,鼓棒在掌心转了三圈,“你怎么写出这种东西?”
卢凯凑过去看,原本绷紧的肩瞬间松垮。他写词时总卡在情绪递进,温顿的谱子却像装了情绪开关,前奏是孤独的呓语,主歌是挣扎的呐喊,副歌陡然扬起希望的弧光,正好补上他歌词里缺失的张力。
马丽娜凑近阿雅,两人盯着《晨雾与光》的和弦走向,对视时眼睛发亮——阿雅空灵的声线,遇上这如云朵般轻盈又暗藏力量的编排,简直是天作之合。
阿哲抱着吉他,试着弹响《街头独白》的前奏。音符淌出的瞬间,地下通道的寒风、路灯下的剪影、奶奶慈祥的微笑,全涌入脑海。温顿在旋律里埋了细碎的呼吸留白,恰好接住他嗓音里的沧桑,像是专为他量身打造的共鸣腔。
工作室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阿哲的吉他声在流淌。温顿垂眸坐着,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看不出喜怒。
卢凯率先打破沉默,挠了挠炸毛的脑袋:“这谱……确实有点东西”
李诺猛点头,鼓棒敲得桌面哒哒响:“我去,老子的鼓能在这曲子里炸开花!”
马丽娜红着脸拽拽卢凯衣角,小声说:“他要是能改改说话的臭脾气……让他加入也不是不行。”
阿雅更是直接,闪着星星眼,期待的看着温顿:“教我写这种和声好不好!”
温顿抬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却仍端着架子:“所以,现在能好好谈加入的事了?”
卢凯还想嘴硬,李诺已经把温顿往主位推:“来来来,咱新成员,讲讲这曲子咋想的!”
阿哲望着温顿,阳光在他发梢镀了层金,那些尖锐的刺仿佛在融化。原来这个浑身带刺的少爷,真的揣着和他们一样滚烫的音乐梦,藏在傲慢皮囊下的,是颗被误解太久的、爱音乐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温顿便成了“向光”的意外一员
他总爱挑刺。嫌阿雅泡的茶太淡,说李诺的鼓点太乱,点评卢凯写的歌词“像中学生日记”。最让大家受不了的是,他总使唤阿哲——“喂,那个谁,去给我买杯蓝山咖啡”“把我外套挂起来,别皱了”“这谱子看不懂?果然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
阿哲起初没应声,后来被缠得没办法,就低着头说:“我叫阿哲,不叫‘那个谁’。”
温顿挑眉,指尖在乐谱上敲了敲:“知道了,阿哲。去买咖啡。”
马丽娜把阿哲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别理他!这种人就是闲得慌,把我们当佣人耍呢!”她看着温顿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卢凯正在调试新写的编曲,闻言把耳机摘下来:“他再这样,我就把他扔出去。”
只有阿哲偶尔会看见温顿的另一面。比如某天深夜,他回工作室拿忘带的谱子,撞见温顿坐在他白天坐过的窗台上,月光勾勒着他俊美的侧脸,褪去了白日的傲慢,只剩下一种近乎脆弱的茫然。他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和温顿的眼睛很像。
“你怎么还在这?”阿哲推开门时,温顿像受惊的猫一样转过头,迅速把照片塞进西装内袋,眼神又冷了下来。
“关你什么事。”他从窗台上跳下来,西装外套扫过窗台,带落了一片叶子。
那天之后,温顿的脾气更坏了。他把李诺的鼓棒扔在地上,说阿雅的和音“像锯木头”,甚至在卢凯宣布要报名独立音乐节时,冷笑着说“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争吵在周五下午爆发。温顿把卢凯熬夜写的Demo(小样)摔在地上,CD机滚到阿哲脚边:“这种垃圾也配叫音乐?”
卢凯一拳砸在旁边的音箱上,震得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你懂什么?”他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既然温大少看不上我写的曲子,那还请您离开,我们小小工作室可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温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双妖冶的眼睛里翻涌着风暴,却什么也没说,转身摔门而去。铁门关上的巨响,像在每个人心上敲了一下。
那天晚上,李诺提议去撸串庆祝“赶走瘟神”,马丽娜买了冰镇啤酒,卢凯却没怎么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阿哲坐在角落里,总想起温顿转身时紧绷的背影,像根快要折断的弦。
凌晨一点,阿哲还是忍不住往温顿常去的那家酒吧走去。推开玻璃门,果然看见温顿趴在吧台上,面前摆着一排空酒瓶。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微敞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平日里的高傲被酒精泡得发软,侧脸线条柔和得像个孩子。
“别喝了。”阿哲走过去,想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
温顿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吓人,像是有火焰在烧:“滚开!”他挥手打开阿哲的手,动作却没什么力气,“都想让我滚……我妈也走了,我爸不要我,连你们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压抑的哽咽。
阿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蹲下来,平视着醉眼朦胧的温顿:“我没让你滚。”
温顿怔怔地看着他,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下来。那不是无声的啜泣,而是像山洪暴发一样,汹涌得收不住。他抓着阿哲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滚烫的眼泪砸在阿哲手背上:“我妈走的时候,我才六岁……她最喜欢弹钢琴,她说音乐里有星星……我爸在她葬礼上都在接电话,三天后就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了……”
“他们说我是温家的继承人,可我只想写歌,我想创造自己的音乐……他们都不懂……”
“阿哲,”他突然凑近,呼吸里全是酒气,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只有你……你们看我的时候,眼里没有钱,也没有温家……”
阿哲的心跳得像打鼓。他看着眼前这个卸下所有防备的少年,突然觉得那些尖锐的刺,或许只是保护自己的壳。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温顿颤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没事了,我在呢。”
月光从酒吧的天窗漏下来,落在温顿微卷的睫毛上,也落在阿哲带着薄茧的指尖。那一刻,阿哲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带着怯生生的暖意。
温顿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工作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阿哲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阳光透过天窗照在脸上,他动了动,头痛欲裂,却清晰地记得昨晚的事——他像个疯子一样哭了,还说了那么多……
“醒了?”阿哲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过来,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红,“马丽娜煮了粥。”
温顿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比如“谁让你带我回来的”,或者“这衣服太廉价了”,却看见阿哲手腕上被他抓出的红痕,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
这两个字太陌生,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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