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适应干涸的身体。
她眨了眨眼,翻身起床,发现自己一肚子的赘肉。
赘肉?
她看着剥落的墙皮眨了眨眼,起身去了厨房看着地上纸箱里的蔬菜,利落的给自己炒了三菜一汤。
不错。
吃饱肚子,打开手机开始看活,却发现自己早就有个活计了,在富豪家当保姆,她往外看了眼天色。
OK!现在是大半夜,她笑了,命运玩弄大馋丫头吗是!
回到床上呼呼睡下。
第二天八点准时到达别墅,利落穿上保洁衣服开始拖地,然后发现家里不止一个保姆。
“咦姐,你今天咋干这片啦?那上面是你的。”
她看着20来岁的丫头穿着保洁服给她指楼上,她恍恍惚惚谢谢丫头又上楼。
干到中午,大家出去接孙孙的接孙孙,只剩下丫头喊着她去吃饭。
她去厨房和丫头吃饭,丫头吃着吃着就开始抹眼泪,她放下饭擦了擦手:“咋了丫蛋儿?挨老板骂了?”
“骂啥啊,没事儿姐,就是租房子叫人坑了。”
她抹了抹眼泪,鼻涕却冒了出来水晶吊坠一样。
“靠北,咋?带姐去!姐给你出头!”
她解开围裙砸在地上。
真性情。
女生期期艾艾嗯了声,二本毕业自己一个人出来打工她平常只干一上午,下午回校上课:“姐你下午不还得干活,不用了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要回来。”
“就是住房押金给我扣了两千。”
她的一声中气十足的草,吓了小姑娘一跳,她利索的跟小姑娘约好晚上去要,下午还得干活。
下午搁楼上擦着地板,去卫生间洗拖把,听见外面叽叽咕咕说话声出来,就看见一长得漂亮的姑娘跌在地上,背影看到个小伙不知道叽咕啥。
给漂亮小姑娘吓得淋花带雨的。
她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大号字体找啊找,找到个花开富贵。
发语音:“姐啊,老板是不搁家呢?”
然后边推着拖把边走过去:“老板们好诶~让让让让嘞。”
他怒火戛然而止,地上的夏纯纯急忙起身:“阿姨好。”
他看向那个保洁,保洁笑眼眯着夸着:“诶,老板好,我下去了,这边打扫得差不多了。”
他摆摆手,一只手插回米白色裤子裤兜,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对夏纯纯说:“下次不要乱闯了。”
“诶得嘞。”
她极其自然地接了话拎着拖把边下楼边跟赵姐发消息:“老板说让我换楼层打扫。”
他笑了,夏纯纯第一次见他笑得突然。
“不是,我是说你,夏纯纯,知道吗?”
他第一次坦然地打开那扇门往里看了眼:“以后别来这一层的房间,这层我谁也不让上来,你太没礼貌了。”
房间里都是很美很纯洁的画作。
她拎着拖把跟赵姐聊天的时候,赵姐一看手机管家给她打了个电话。
赵姐接了电话招呼她:“过来过来,雇主找你。”
她奥了一声:“咋?”
“没事儿,说不定给你封口费呢。”
赵姐拍了拍她胳膊:“你干活利索,没啥应该。”
刚和赵姐唠完雇主八卦的她又爬上三楼,敲了敲门儿。
“进来。”
他出声。
“诶。”她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尘呛她一鼻子:“咳咳咳。”
“板儿啊,这旮沓你来干啥啊?这房间不样打扫哇。”
她开口就唠哇。
他看着她白白胖胖的样子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家里有这个阿姨的?
他敲了敲他身后的画板上的天使:“怎么样?”
天使窝在花苞中间,透明的翅膀,这是他十七岁时画的,却被他妈妈划破,他复刻出来的这幅,一直放在上面。
“九九成,稀罕物儿!”
她竖起大拇指。
他看着她笑起胖乎乎红润的脸蛋,记起遥远的十七岁记忆里,他看到的女神图。
他笑起来,脸因为长久不笑,一笑感觉很酸。
她是好好站着,要不看着雇主要不看着画,雇主是长得真一表人才。
笑起来像朵下面的大菊花。
——楼下的牡丹:?我请问呢?
他转过身,看了眼这个房间外面的阳台,阳台上的爬墙虎早就被扯掉,园丁每天都打扫,却依旧遮不住这阳台里生出的小草。
“姨帮我把这些画都擦擦,还有角落柜子里有一套颜料,帮我拿过来。”
他撸起袖子拿下面前画架上的画,袖子上的手表因为他随意把画扔到墙边的动作刮了花,他把手机关机,第一次生出一些快意。
她利索地出去拿水桶抹布,擦完之后拿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副画有点不舍得:“老板那个你要扔?”
“怎么了?”
他蘸了蘸颜料看向她。
看见这个阿姨红着脸扭捏道:“我外甥备孕,我想给他贴床头。”
他看向那副画脑袋好像有问号。
外甥?备孕?贴床头?
“这画不是娃娃吗?诶呦,我去买宝宝挂历吧老板当我没说!”
她利落地扣出颜料一个个擦,边擦边说:“不都说孕前看俊小孩看多了就能生出个差不多的嘛!喃们这边都兴贴娃娃画,这可比娃娃画带劲!”
“我就想外甥生个大胖小子跟这娃娃长得像不得乐死哈哈。”
他不知不觉咧着牙笑,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颜料,开始在换的白画布上上色:“给你。”
“成嘞!等俺小外甥媳妇儿生了,包喜果子给您!”
他低头看她,她盘着头发,胖乎乎的指节因为湿水变得红彤彤的。
他突然有了灵感。
她就这么给雇主帮忙洗花盘,递画笔,开灯,打扫卫生。
外面天黑了,她找了个角落坐下,给赵姐发消息。
等他恍惚之间看到角落里她发着光的面团一样的脸时,才发觉外面已经天黑了。
这里的灯很暗,他摸着黑从板凳上下来时,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照过去:“老板收工啦?”
“九点喽,头一次加班,不过还好你们这活好干,就是地方有点偏,晚上出去蚊子多,我收拾收拾回去了!”
他还没说什么,她带过一阵风打开门走了。
风里带着一股,他不熟悉的,香味。
像是那种劣质香精的牛奶味道,但格外让人心安。
他看向角落那副画朝下的“娃娃画”,走过去扶起来,把它重新靠在了墙上。
他拿起手机,开机,工作消息堆满屏幕。
真是疯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熟练地打开工作群处理消息。
夏添看着头顶不亮的灯光,还是去和管家定了,明天来人修灯添家具,他窝在刚才那个阿姨坐着的角落,觉得这里真缺张沙发。
还有这些画,再放就长毛了。
想起她说的生娃娃理论,他心情还算不错。
“啥啊,老板让我过去加班,不知道有没有加班费,打扫那个旧房间。”
她拖着地,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什么:“姐,你得给我请个假,今下午不来了,我有事儿!”
……
“我&.#%@!”
老母鸡护崽一样从房屋中介走了一遭,把房东整过来之后成功拿回1500。
小丫头叹为观止:“姐,你骂人真牛。”
她哼哼笑着揽着小丫头的肩膀头子:“走,请姐吃饭去。”
饭馆搓了一顿,知道小丫叫林一一,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奶奶养着,奶奶性格泼辣,压的小姑娘性子软。
“姐帮你,你现在找着房子没?没找着先住我那。”
她一手往嘴里扒着饭一边说。
他下午三点就赶着回去,想看看换的灯和沙发什么样,也是暗戳戳有些期待遇到阿姨。
但阿姨没遇到,呆了不久,他妈来了,带着那个夏纯纯。
“我知道,上次是我的错,我太好奇了。”
夏纯纯拉着他妈的手,拦在楼梯上。
他以前还对这个妹妹有些爱怜,但看到自己那个母亲冷冰冰看着他,却对那个妹妹很热切的时候他只觉得麻烦。
真麻烦。
看着夏纯纯楚楚可怜的样子,欲哭不哭眼角红红的样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亲妹妹绝对不会是这个替代品的低级样子。
他站在楼梯下,看着自己母亲张嘴就是:“我听说你昨天没去公司?也没请假?今天下午又请假回来?你干什么了?”
斥责。
另一边的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有些不太适应怎么回事?
她缓了缓坐在出租屋里:“你们先找地方住一下,我和女生室友合租不能带人。”
她拉着丫头的手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还有儿子。
“妈~”
“老婆。”
她拍了一下桌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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