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合照 青春 少年

10月中旬，匀城的秋天逐渐有了寒意。栎可的双手开始冰冷起来，她不自觉地搓着掌心，呵出一口口白气。

街角的银杏叶被秋风染成了金黄，一片片缓缓飘落，宛如时间的碎片在空中轻舞。她紧了紧穿在校服外面的针织衫，却依旧挡不住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凉意。

远处，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与这清冷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栎可安静地踏着落叶，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宁静的秋日黄昏里，显得格外寂寥。她的手上拿着下周二座谈会的稿子，上面的内容简介以及各嘉宾的名字映入眼帘。

“哎～”

栎可叹了口气，这次的座谈会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隆重。座谈会是公开性的，不是在单独的会议室上举行，而是在学校小鸟巢舞台上。到时候台下会坐着许多感兴趣的听众，台上左右两边都会有会议室的排场，各有桌子凳子，都会坐满本次会议的嘉宾以及校领导。而本次活动的内容是：中学生如何成就自己的理想抱负？

栎可叹气的原因则是，这个内容展开的提要实在是太多了，她作为一名讲解员，她的作用则是加重此内容的意义。还好开场和后场结束的ppt是老师准备的，不然她得多没有底气啊。

不知不觉，栎可走到单元楼楼下，她才想起来今早奶奶说让她放学直接去大伯家，今晚在哪吃饭。无奈她只好先回家放书包，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大伯家离这不远，也就十分钟。但栎可还是怕奶奶和大伯他们久等，于是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清野别墅。

“姐姐，我来了，我来端吧。”栎可刚打开门便看到在厨房端菜的栎铭蕊，看姐姐手忙脚乱不靠谱的样子，栎可只好让姐姐去坐，自己来。栎铭蕊好似有自知之明，看到栎可帮忙就放心了。

“好吧，答答你来。”

张女士看自己的女儿不靠谱的样子，在旁边调侃道：“都结婚的人了，这点小事还做不好。看我们答答多能干啊，我严重怀疑你跟铭恩不是我亲生的。”

栎铭蕊哈哈大笑

“我的妈呀，你就别做梦了，我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我干不好这些怪谁呢，你不也一样吗？爸爸都不舍得你做这些，我老公也差不多。”说完，栎铭蕊和张女士脸上都挂满了幸福

张女士还不忘回复：“是啊，我们娘俩都嫁了个好老公。”

厨房里蒸汽缭绕，栎可轻车熟路地接过姐姐手中的大盘子，稳稳地放在餐桌上。她纤细的手指穿梭于碗碟间，动作既麻利又优雅，宛如一场无声的舞蹈。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她专注的脸上，为这温馨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栎铭蕊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偶尔搭把手，姐妹俩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和谐。

“开饭啦！！妈赶紧扶奶奶过来。Ben Simmons，Hurry up and bring the baby to eat.”饭菜都端上桌后，栎铭蕊不忘招呼身边的人入坐。

饭厅里，灯光柔和地洒在满桌佳肴上，蒸汽袅袅上升，带着饭菜的香气弥漫整个空间。栎铭蕊和栎可忙碌地摆放碗筷，Ben Simmons一手轻揽着宝宝，小家伙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着孩子的背，小心翼翼地走向餐桌。奶奶被张女士搀扶着，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一家人的身影在温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和谐而美好。

栎绍兴忙活完最后一道菜，看到栎可还在洗手。

“答答快过来坐。”

“好。”栎可微笑的走了过去

栎绍兴看向栎可

“答答，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大伯我啊，到时候得好好看看你的表现。”栎绍兴说的是下周二的座谈会，到时他也会以教育局领导的身份参加。

“放心吧大伯，我会好好表现的。”

“嗯嗯，大伯看你…”

“行了行了，我说老栎啊你还让不让答答好好吃饭了，你再这样容易给答答带来压力的。”张女士打断丈夫的话，语气带着些许责怪意味。

张女士边说边将一盘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端到栎可能够得着的位置，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栎可的眼睛带着笑意，那是她最爱吃的菜。她刚要伸手去拿碗筷，张女士已经细心地将一副干净的筷子递到了她的手里，眼神里满是宠溺。大伯见状，也笑着摇了摇头，气氛一时变得温馨而轻松。

“奶奶，大伯伯母，我等会儿能不能回家住啊，我还得背稿子。”栎可吃着饭，试探性的问道

原本明天周末不上课，张女士想着让栎可和奶奶在家里住。听到这话，担忧的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啊。”

“嗯嗯，伯母你就放心吧，家离得又不远，我会安全到家的。”栎可对张女士撒娇道。

这下，张女士也不好不同意，看向旁边的妈妈（栎可的奶奶），但老人家早却很放心。和蔼地看向孙女：“去吧，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哦。”

“好的，奶奶。”栎可松了口气

吃完饭后，栎可就离开了，临走前姐姐栎铭蕊说要送她，栎可以饭后想多走走给拒绝了。

回家的路上，栎可想了很多，其实座谈会的事她已经梳理了很多遍，她还是有信心的。可是当下不知为何，她心里面焦虑得很。

与此同时，她收到小胖发来的信息，说现在没什么客人，要不要过来骑车。栎可笑了，她回复这就过来后就连忙打车过去，一路上她很庆幸，还好奶奶今晚不回家住。

夜幕低垂，街灯拉长了栎可匆匆的身影。她钻进出租车，车窗外霓虹闪烁，与她内心的波澜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抵达目的地，栎可深吸一口凉爽的夜风，大步流星走向那熟悉的俱乐部。

店内灯光柔和，小胖正低头擦拭着一辆复古绿色摩托车，那是栎可喜欢的颜色。见栎可来，他抬头一笑，眼中闪烁着邀请的光芒。栎可知道这就是哥哥送给她的那俩，但是来得匆忙没拿钥匙，还好小胖有备用钥匙。

“小胖哥，今晚去哪？”

“等会啊，小东（小胖店里的员工，跟栎可也算认识）也去，他在办公室整理东西，你先把装备穿上。你哥哥可是吩咐过我好几次了。”

“好”栎可无奈的笑了

待小东来后，三人便出发了

栎可跨上车，车轮滚动间，风带着自由的气息拂过脸庞。栎可紧握着摩托车的把手，车身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小胖和晓东一前一后，三辆摩托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穿行，宛如夜色中的流星，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风在耳边呼啸，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夹杂着前所未有的畅快与自由。

三人驶入山路，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匀城最高的山顶———海棠山风景区

一路上，他们有的没的说话声，以及摩托的轰鸣声给寂静山林带来短暂的吵闹。

小胖和晓东就像安排好似的，一前一后，栎可一直在中间。

栎可无奈地望着前方小胖宽厚的背影和身后晓东略显瘦削却坚定的身姿，他们偶尔回头，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山林间，摩托车的轰鸣声在林间回荡，惊起几只睡觉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更高远的天空，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与他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给这幽静的山路添了几分生气。

终于到达山顶，这一次，匀城的全部夜景更加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栎可笑了，笑得明媚。接着她喊道：“妈妈，你在哪啊，我其实很想很想你，但我以后不会想了。”喊完仿佛所有的一切已经结束，栎可轻松了不少。

小胖和小东都蒙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栎可说自己的妈妈，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就忘了，早就不在意了。可谁都没有想到，栎可一直记得，一直埋藏在自己的心里。直到今晚，她说了出来。

小胖一个大男人在旁边不争气的流眼泪，把栎可逗笑了。

“小胖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眼睛进沙子了。”

一旁的小东瞬间无语，忍不住对自家店长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小胖哥，我们走吧。求求你们不要再刻意挡我了，让我加速好吗？我会注意安全的。”

这次，小胖痛快的答应了。

栎可跨上摩托，夜风轻拂，带着微凉。小胖抹干眼角的湿润，憨笑着让到一旁。他们很快驶入公路，街灯又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错又重叠。栎可加速，车轮轻快旋转，带起一阵阵欢快的风声。她的笑声洒满夜空，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小胖和小东并着在后面，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栎可，那个无忧无虑、笑容灿烂的女孩……

周二座谈会悄然的来临，栎可做足了准备，但偏偏突然出现临门一脚。大清早栎铭蕊便把为栎可准备的西装和高跟鞋送来，临走前提醒她别忘了带。可谁知，栎可课间从外面回来时看到袋子被打开了，索性就检查检查，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出意外了，里面白衬衫不在了。

栎可的心猛地一沉，她急忙翻找着袋子，仿佛能在这慌乱中寻回一丝理智。她的目光在课桌四处搜寻，希望能够找到，可课桌就这么点大。回应她的只有同桌疑惑的眼神和教室的吵闹声。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栎可寻找东西的急促声。

“答答，你在找什么呢。”和栎可一起进来的赵欣发现了不对劲，关心的问道

栎可的手不经意间颤抖，指尖划过课桌每一个角落，眼神中满是。她低声呢喃：“放在袋子里面的白衬衫，不见了……”

赵欣见状，搭上她的肩，目光扫过栎可凌乱的桌面，试图安抚，可耐不住她的性子急，她好像比栎可还要慌：“你们谁看到栎可袋子里面的衬衫，麻烦各位检查一下自己的书包。”

马嘉琳看不惯，站起来幸灾乐祸道：“自己的东西没保管好，怪谁呢。还想翻书包没门。”

跟在马琳琳身后的几个女生也应和着

“就是”

“为什么要翻我们的书包？”

“这不是侵犯我们的隐私权吗？啧啧啧”

赵欣懒得搭理她们，但也不忘记回怼：“闭嘴，哪里来的羊膻味，味道这么大。”

说着，赵欣蹲下身，仔细查看教室里所有的角落。

栎可被她的操作弄笑了，她冷静下来，心想是不是姐姐没给她装进去。很快这个想法还是被她打破了，因为栎可有检查东西的习惯，她记得她早上还特别强迫的把衣服叠好放入袋子里。

栎可无奈打电话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向姐姐说明情况。姐姐说会尽快给她重新送衬衫过来，让她别着急。可是距座谈会不到一个小时，栎可在赌。

栎可挂断电话后，决定不再干等，她让赵欣不要找了，让她先去小鸟巢和于冉会合。说完，她拿起袋子走出教室来到厕所，很快就换好西装和高跟鞋，还不忘把早上的妆容再检查一遍。西装穿在栎可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突兀，反而很美，一种独属于她自己的气质，含蓄而温婉颇有韵味，让人一见难忘。唯一不足的是西装里面穿的是校服短袖。

栎可来到校门口等待，她相信姐姐一定会及时送到。这次座谈会很重要，关乎到学校的形象，栎可不想让扑克和学校失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距座谈会还有二十二分钟，作为开场的的栎可迟迟没有出现，小鸟巢这边赵欣和于冉着急坏了。

“小冉，答答怎么还不来啊，你说她能找到衬衫吗？”赵欣急死了

同样，于冉更急，手心都出汗了

“不…不知道啊，我们相信她。”

校门口，栎可终于等来了，不过不是姐姐送来的，是姐夫。

栎可在校门口张望时，一辆熟悉的车缓缓停下。车窗降下，姐夫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件折叠整齐的衬衫，笑容中带着几分着急。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答答，你姐临时有事，让我给你送过来，没耽误吧？”

“没，来得及。”栎可从容说道

“答答，加油，Beyond oneself.”

栎可点了点头，一把接过衬衫，心中涌起暖流，连忙道谢，转身向小鸟巢奔跑，她在小鸟巢更衣室换好衬衫整理好身上的西装后，进入候场，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流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距开场的最后两分钟，赵欣和于冉在舞台幕布的角落看到栎可后，激动坏了，这就好比打赢了一场了不起的比赛。

舞台灯光微微闪烁，像星辰落入凡间，接着就是开场舞来渲染氛围。栎可站在幕后，深呼吸，心跳与鼓点共鸣。舞蹈结束后，幕布拉开的瞬间，聚光灯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包裹在一片璀璨之中。舞台屏幕上的ppt早已打开，她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地踏上舞台，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充满自信，如同破茧成蝶，给在场的同学们眼前一亮。她干脆利落的说着开场白，几乎完全脱稿。

“各位同学、老师们，大家下午好！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今天的座谈会。今天我们的座谈会是建校以来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接下来，请台下可爱的你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莅临我校座谈会的专家领导们，来自………..请各位专家领导依号入座。”

接着，座谈会开始了，属于栎可台词说完后，她便把今天的内容（中学生如何成就自己的理想抱负？）抛出来，然后落落大方的走到舞台一边，给台下的同学们让出位置来，生怕挡住他们的视线。

她认真的听着各位专家对此话题的讲解，中途会时不时有与她互动的环节。她也时刻做好接话的准备，专家们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滋养着在场每一位少年的心田。

栎可站在一旁，目光专注而明媚，每当被点到名，她便轻巧地迈步上前，与专家对答如流，言辞间既有青春的朝气蓬勃，又不失深思熟虑的智慧，语气跳脱幽默，台上的气氛被她烘托起来。

台上灯光柔和，将她微微倾侧的侧脸勾勒得分外柔和，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留下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和那一抹坚定向前的身影。与她同在舞台坐在领导席入坐的大伯很欣慰，他的答答长大了。

台下的同学和老师坐在台下，出奇的安静。

同样坐在台下靠过道的王子珩忍不住开口道：“虽然规定不能说话，但这也太安静了吧！”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确实影响到认真听讲的域城钒和丁桦，他俩朝王子珩递去眼神命令他闭嘴。王子珩只好委屈巴巴看向台上，他心想：我招谁惹谁了，这样对我。

“栎可同学，如果我说现实的骨感，会拖累人们实现理想和抱负。那么对你而言，你将如何看待啊？”台上一名专家语气犀利的对栎可抛开问题。

要知道台上专家的问题都是当场提的，根本没有现成的答案，如果给前面的问题难度打三分。那么这个问题比十分还要往上，坐在台下第一排的扑克此时紧张得很，他看出这个问题的犀利，觉得栎可这次不好过关了。

就在这时，令在场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都以为栎可会打哈哈蒙混过去，她浅浅的笑了，然后落落大方的说道：“我选择拥抱这份骨感。现实的骨感，确实如同冬日里裸露的枝桠，虽刺人肌肤，但让人清醒。对我而言，它更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指引着每一位迷失者前行。

现实的骨感不会是阻碍，而是雕琢理想的刻刀，每一次触碰，都让梦想的形状更加分明。正如破晓前的黑暗，越是深沉，迎来的曙光便越是耀眼。所以，我选择拥抱这份骨感，让它成为我攀登理想之巅的坚实阶梯。”栎可的话语，如同小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深思。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越来越大，向栎可提出问题的专家非常认同的笑了。接着，台上的所有专家领导都站起来朝栎可鼓掌。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栎可微微欠身致意，脸上洋溢着自信而谦逊的笑容。聚光灯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坐在后排的同学们也纷纷起立，目光中满是敬佩。

就连台下的扑克满脸骄傲的向旁边的老师介绍：“上面那个女孩子，优秀吧，我们班的。”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师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不好好听讲的王子珩都欢呼起来：“这也太牛了，她是怎么做到能说这么好的，虽然有点心灵鸡汤那味，不过太有感染力了吧。”

“确实。”丁桦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激动的说着。

最后，栎可在ppt的展示下向每一个人诉说理想与抱负的重要性，又将内容拉向一个新的高潮。

就这样，座谈会圆满结束时，专家们纷纷上前，与栎可握手交谈，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欣赏与鼓励。

其中一位年长的专家，轻拍栎可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你的见解独到，祝你未来可期。”栎可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并与他们一一握手，聚光灯的余晖洒在她的肩头，如同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一刻，她仿佛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了不起的存在。

座谈会的结束，栎可终于松了口气。走出小鸟巢，整片的夕阳映入眼帘，十分美好。栎可深吸一口凉爽的晚风，心情格外舒畅。身边，路过的同学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座谈会的内容，看到她时还不忘多看几眼。而她的脚步轻盈，仿佛立马就能踏上云端，每一步都带着自信与希望。

“答答”

赵欣和于冉激动坏了，对栎可的表现简直就是振奋人心。看栎可还在舞台后面同学校工作人员说话，她俩便匆匆忙忙的跑到教室拿起栎可的衣服和鞋子就往小鸟巢跑。

栎可微笑的看着她俩：“谢谢了。”

赵欣逾越道：“有什么可谢的，答答你现在可是大人物，我俩得好好保护你。”

栎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摇头。夕阳余晖透过场馆半开的侧门，洒在她微汗却熠熠生辉的脸庞上，为这份荣耀添上一抹温柔。她伸手接过衣物，于冉立马把衣服拉了回来。

“等等，先别换。答答我们拍张照片吧，我正好带了拍立得。你穿这个衣服太酷了，你今天又那么的出彩，我们不得纪念纪念。”于冉举着手中的拍立得兴奋道

紧接着，她喊住路过的同学帮她们三个拍照。于是就有了，很多不认识的同学看到栎可都非常的激动，都说想和栎可拍照，一个接一个。

最后，于冉对那些同学说道：“够了，我没有拍立得的相纸了，你们想跟我们栎可同学拍照就自己想办法吧。”

就这样，很多没拍照的同学挫败的走了。

就在这时，域城钒和王子珩、丁桦刚好看到这一幕，王子珩走上前去：“栎可同学，你好优秀，刚才给我干激动了。我们能跟你拍几张照片吗？”

栎可看到域城钒也来了，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她淡淡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拍立得的相纸了。”栎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从容不迫的为难。

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于冉的脸上，她和赵欣相视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拍立得相纸，轻轻放在栎可手心：“谁说我们没有了，答答我给你们拍。”

栎可愣神的瞬间，仿佛时间静止。她低头望着手心那盒还带着微凉温度的拍立得相纸。栎可抬头，正对上域城钒的目光。栎可轻轻点头，嘴角偷偷勾起一抹浅笑，接着她便有了他们三个跟赵欣于冉一起合拍的照片，也有和他们的单独照片。

中途，王子珩为了能和栎可有一张单独张合照，便把域城钒和丁桦推上去。

“栎可同学，能拍单独的合照吗？他俩想拍。”

丁桦此时无所谓，毕竟他也想要。而域城钒也没拒绝也上去和栎可一起合拍，栎可从容不迫的为难。

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于冉的脸上，她和赵欣相视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拍立得相纸，轻轻放在栎可手心：“谁说我们没有了，答答我给你们拍。”

栎可愣神的瞬间，仿佛时间静止。她低头望着手心那盒还带着微凉温度的拍立得相纸。栎可抬头，正对上域城钒的目光。栎可轻轻点头，嘴角偷偷勾起一抹浅笑，接着她便有了他们三个跟赵欣于冉一起合拍的照片，也有和他们的单独照片。

中途，王子珩为了能和栎可有一张单独张合照，便把域城钒和丁桦推上去。

“栎可同学，能拍单独的合照吗？他俩想拍。”

丁桦此时无所谓，毕竟他也想要。而域城钒也没拒绝也上去和栎可一起合拍，栎可心里紧张极了，心跳如鼓，但也假装不在意。终于拍完后，王子珩和丁桦拿走照片，域城钒没有拿，一共两张，其中一张于冉后面递给了域城钒，另外一张，栎可偷偷收藏起来。

拍立得，调整焦距，镜头里，青春的身影定格在了这个灿烂的夕阳下，画面温馨而美好。

晚上回家的时候，栎可又重新用手机把合照拍了起来，存入QQ名为R的私密相册里。

2013.10.15

合照、青春、少年

我该追逐光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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