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讨厌泛起涟漪

栎可自从参加座谈会后便一战成名，校园里到处都是关于栎可的讨论声，走到哪里都有人讨论。栎可感到很不自在，她只想低调地过日子。

然而，命运总是弄人，学校的跨年晚会即将到来，学校便开始投入准备。由于栎可在座谈会上的出色表现，扑克竟然想安排她担任主持人。栎可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欢的不想做的便干脆利落的拒绝。

“补老师，谢谢你的信任，我不想干。”栎可不给扑克洗脑的机会，立马开口道

“栎可啊，真的不能接吗？”

扑克用一种不能浪费人才的语气试图劝说，可无论怎么劝都没有用，他只好作罢。

“答答，扑克找你什么事啊？”赵欣看到栎可走进来，好奇的问道。

栎可回过神来，回答道：“没事，放心吧。”

“我猜他肯定夸你了，毕竟那天你可给他长脸了。”

栎可浅浅的笑了，摇了摇头。她轻声说：“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碰巧有了个好结果罢了。”

赵欣赵欣眨了眨眼，伸手轻轻拍了拍栎可的肩膀，笑道：“你呀，就是太谦虚了。来来来，让我看看，答答今天是不是变得更美了？”说着，赵欣的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喜悦与对好友的骄傲。

“对了，答答，你那件弄丢的衬衫找到了吗？”

赵欣说的是座谈会那天栎可找不到的那件，当时栎可差点因为这个赶不上座谈会。好在后面栎可调整的好，在没有多少时间对稿子的情况下，力挽狂澜，碾压全场。

栎可无奈摇头，突然赵欣抓住栎可的手，栎可茫然的道：“怎么了？”

“答答，你说会不会有人故意藏起来，想让你出丑啊，要知道那天的座谈会很重要，一丝差错都不能有，我看啊就是有人在后面搞鬼。”赵欣语重心长的说道

栎可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身影，但又迅速摇摇头，驱散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想多了，兴许就是我不小心弄丢的。”栎可认真的说着

赵欣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锁定了某个嫌疑人。她压低声音，凑近栎可耳边：“你得小心点，这段时间多留意周围人的动静，特别是那些平时看你不顺眼的。”说着，赵欣的眼神扫过不远处正谈笑风生的几个人，他们的笑容在赵欣眼中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栎可被赵欣的行为逗笑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一切顺利就好。”

“好吧。”

教室靠窗的角落，施倩的手伸进书包里，仔细看就可以看到白色衬衫露出来的一角，她正懊悔昨天回家怎么没把它扔掉。于是她把书包全部拉上，往桌子的最里边挪去。

这时，赵蕊凝从教室回来，看起来很开心。施倩装做认真的问道：“蕊凝，这么开心，是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哈，快要期中考试了，我得好好复习，争取成绩榜上与城钒并排。”说完，赵蕊凝不好意思的笑了

殊不知此时的施倩满脸嫌弃的样子

“一定会的，蕊凝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实现的。”施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却空洞地望向栎可。此时的栎可正和赵欣说话，与施倩内心的阴霾形成鲜明对比。

她悄悄用余光瞥向赵蕊凝，只见后者正抱着手机发信息，聊天界面显示域城钒，这让施倩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却也只能暗暗握紧拳头，强压下那份不公与不甘。

这一边，赵欣一个劲的拉着栎可聊天。

“答答，你最近经常骑车跑山吗？”

“偶尔，你要一起吗？”

“别闹，我又不会骑。”

“我教你啊。”栎可认真的说道

“算了算了，我拒绝，我是真害怕。”赵欣作势投降

就在这时，校园广播正在播放朴树的‌《那些花儿》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

散落在天涯

Music~~~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

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

已经难辨真假……

青春好似在现在播放着现在进行时，永不停息。

“城钒，等等我！”王子珩气喘吁吁的跑向域城钒。

“有事”

“放学咱打球去”

“不去。”域城钒头也不回的走进教室，王子珩挫败的跟在后面

“喂，城钒，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王子珩一脸关切地问道。

域城钒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座位上，打开课本开始看书。

“嘿，你到底怎么了？跟兄弟说说呗。”王子珩也来到座位上坐好，不屈不挠地继续追问。

域城钒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没事，你别烦我。”

王子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小域域今天真是奇怪，平时他俩可是最好的哥们，他虽然平时脾气也这样，性格就摆在这，但也不至于这么奇怪吧。

丁桦踢了前面王子珩的凳子

“欸！王子你就别招惹他了，等下有我俩好受的。”丁桦提醒道

王子珩不解，转过头去

“桦，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特别奇怪，我都观察一下午了。”

“别，我可没说。”

王子珩朝丁桦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不靠谱。”

所有人都不知道域城钒为什么这么奇怪，只有栎可知道，她甚至看到精彩的一幕。

下午课间时，栎可去办公室找扑克归还小鸟巢换衣间的钥匙，走到门口就听到办公室一片争执。正当她正思考要不等会再过来时，便听到域城钒的声音。

此时的域城钒站在数学组办公室里，似乎在与一位比扑克还要年长的数学老师讨论，后面不知怎的突然就发生争执，扑克在中间左右为难。

年长的数学老师说：“我教数学二十多年了，一直用这个解法，从未出错。”

“老师。您方法的确没错，但是结果算错了。如果用您这个方法教下去，恐怕出错率太大了”

“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年长的数学老师气得满脸通红。

“黄老师您先别生气。”扑克急忙安抚，随后看向域城钒，大声说道：“域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跟黄老师说话呢？还不快向老师道歉！”说完向域城钒使眼色

域城钒却不以为意，“我只是觉得这个解法很有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而已。”

“你这是什么态度！”黄老师瞪了他一眼，“就算我真的错了，你也不能这样无礼！”

“我无礼？”域城钒冷笑一声，“明明是您不肯接受别人的意见，还固执己见。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老师？”

“你……”黄老师指着域城钒，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扑克眼看争执越来越大，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打断他们，“这事等会再说，域城钒同学先上课吧。”

说完，他拉着域城钒走出了办公室，而那位老师则在身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刚出来的扑克和域城钒看见在门外的栎可，这让栎可很尴尬，她只好让保持镇定，假装没听到什么。

扑克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那个，城钒啊，你先回去上课，黄老师那边我再去劝劝。”域城钒点了点头，看了栎可一眼，便转身离去，很容易看出来他脸色不是很好。

看着域城钒离开的背影，扑克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对栎可说：“栎可同学有事？你也快去上课吧。”栎可应了一声说没事，把钥匙塞给扑克也匆匆离开了。

回到教室的栎可，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毕竟亲眼目睹学霸跟老师发生争执真的很难。

上课铃声响起，栎可坐回座位，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课桌上那本摊开的数学书，上面的数字和公式此刻都变得模糊不清。同桌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怎么了？一脸心事可别让扑克抓到了。”栎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摇摇头，将纸条悄悄塞回同桌手中。

终于等到放学，栎可收拾好书包，向正在值日的赵欣和于冉打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她一路上都在心里面计划着回家把荷兰语单词背了。

当她走到公交站台时，她看到施倩鬼鬼祟祟的，好像要从书包里拿什么东西，准备扔进垃圾桶。栎可没继续看下去，当她转过头时，看到施倩拿的东西让她觉得眼熟，等等！这不就是她弄丢的衬衫吗？

栎可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快步走上前，拦住了正准备扔衣服的施倩。

“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栎可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其实更多的是她所保持的理智

施倩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栎可会突然出现。

“我……我捡到的。”施倩低下头，又抬起头，理没有气却很壮的看着栎可，好似那个人不是她。

“你撒谎！”栎可认真且冷静的说道，“这分明就是我昨天下午丢失的衬衫！”

施倩的脸涨得通红，她恶狠狠地瞪着栎可，漫不经心的笑了：“是，又怎样，你又没有证据。”

栎可原本以为施倩只是看不惯她，这没什么的，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施倩竟讨厌她到这种程度。

接着，她又听见施倩说道：“凭什么你总是那么优秀，所有人都喜欢你，你总是什么都不在意，却为什么还要抢走别人准备很久的机会。”

栎可听了施倩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做，她其实很讨厌处理这样的事，她只是想做一个很懒的“人”。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施倩竟然会因为嫉妒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老师的，我只希望你能理智，你只是你自己，没必要跟我比。”栎可说完，转身乘坐刚好到站的公交离去。

施倩呆呆地站在原地，她还是把那件衬衫狠狠的扔进垃圾桶。她笑了：“栎可，你就是这样永远清高，装什么！！！”

公交车上的栎可，在座位上放空了很久，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她好无奈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思绪渐渐飘远。

她想起自己和施倩，她跟施倩从来都只是同学。高中快两年，栎可连班上的同学叫什么都分不清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栎可只记得国庆期间施倩跟踪她，施倩说她喜欢域城钒，让栎可不要….栎可忘了，她很头疼。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做人也会如此复杂。

车子到站，栎可缓缓下车，走进小区。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烦心事，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爸！你回来了。”刚下车，栎可就看到小区门口许久不见的父亲

“答答放学了。”栎绍均也是一脸惊讶

夕阳的余晖洒在父女俩身上，拉长了身影。栎绍均手里拿着沉甸甸的行李箱，脸上却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皱纹在眼角轻轻漾开。

他弯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致的糖果，递给栎可，眼神里满是宠溺：“特地给你带的，小时候你最爱吃的那种。”

栎可很惊喜，但也很无措，她跟爸爸的关系没有以前的亲密无间，现在更多的是尴尬。

栎可只好接过，笑着对爸爸说：“爸，我长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呢。”

爸爸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栎可柔顺的发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在爸爸眼里，你永远是需要呵护的小女孩。”

父女俩相视一笑，温馨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爸爸关心的看向栎可，“答答，最近过得怎么样，你怎么瘦了好多。”

“没有，爸爸你看错了，我胖了不少呢。”

“是吗？奶奶呢？”

“奶奶也很好啊，还是那么爱喝酒。”栎可无奈的说道。

栎绍均笑了，语气淡然，“你奶奶啊，还是喜欢坐在老海棠树下吧。”

栎可不可置信的看着爸爸，只听到他说：奶奶啊，有时候，她会眯着眼，对着空气说话。我猜，她是在和年轻时的自己聊天呢，她想你爷爷了。你奶奶还是老样子，每次喝酒都喜欢亿往昔，毕竟那是她的人生啊。”爸爸边说边笑，眼神里满是悲哀与怀念。

接着他继续说道：“你奶奶老说你小时候特别调皮，有一次偷偷把她的酒换成了水，结果她喝了一口，脸就拉得老长，逗得全家哈哈大笑。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的很开心。”爸爸轻轻叹了口气，仿佛那些美好时光就在眼前流转。

“答答，你长大了，与小时候不一样了。”

“爸爸，我长大了。”栎可在爸爸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偷偷的掉眼泪。

….

“城钒，下楼吃饭了。”

域城钒的母亲木晚打开域城钒的房门，看到域城钒正在书桌旁写题。

“妈，我等会下来，你们先吃。”

木晚女士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柔地掠过儿子专注的背影。她这个儿子啊太努力了，就是因为太努力了，她一直很担心儿子的身体。担忧如同细碎的波纹，在她心湖轻轻荡漾。

房间内，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洒下柔和的光晕，将域城钒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眉头微蹙，笔尖在纸上快速划过，偶尔停下，揉揉太阳穴，又迅速投入到题目的海洋中。窗外，夜色已深，星星点点，与屋内这份静谧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域城钒对知识的渴求之中。

终于完成任务后 ，域城钒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瞥见上次座谈会与栎可一起的拍立得照片，少男少女独有的青春模样，男生一如既往的冷着脸，女生温婉的模样有着独特气质。他把照片夹进一本不怎么看的书里——《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便下楼去了

木晚女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织着一半的毛衣，暖色的灯光加深了她柔和的脸庞。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向域城钒，眼中满是温柔与关怀。桌上摆放着刚泡好的菊花茶，香气袅袅上升，与夜的宁静交织在一起。

见儿子下楼，木晚女士轻声道：“城钒，来，喝杯热茶，早点休息，别太累了。”她递过茶杯，手指间的温暖似乎能驱散所有的疲惫。

“妈妈帮你把饭菜给热一下吧。”说着准备起身

域城钒轻轻按住母亲的手，那双手从小被家人宠爱被爸爸宠溺着。她的手保养得非常好，光滑而细腻，没有任何瑕疵。

他望向母亲眼中不易察觉的疲惫，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妈，我自己来就好，您也早点休息吧。看您这毛衣织得真漂亮，是给爸的吗？”说着，他走到厨房，打开微波炉，动作轻柔而熟练。

木晚女士笑了，很温柔。

“妈，爸呢？”域城钒看着坐在客厅的木晚女士，茫然的说道

木晚女士手里的针线活儿微微一顿，眼神温柔地望向窗外夜色。

“你爸啊，他在书房，你找他有事吗？”说着，她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对生活的无限温柔与满足。

“对，有点事。”

吃完饭后，王姨收拾餐桌。域城钒便踏着步伐，穿过走廊，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温暖的灯光。他推开门，只见父亲背对着门，正低头翻阅着一本旧相册，偶尔抬头凝视窗外，似乎在回忆往昔。

书桌上散落着几页手稿，字迹遒劲有力。域抻翰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慈爱与严肃并存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域城钒走进去

“爸”

“来了”

“嗯”

父子俩的交流一如既往的简单

“爸，赵叔那个研究所有最近有情况吗？”

“你赵叔说所里人才缺少，准备从国外引进人才，哎….”说完，域抻翰摇了摇头

“国内没有吗？”

“是啊，城钒啊爸爸是搞投资的，但是爸爸知道人才的重要性，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知道。”

城钒目光坚定，望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夜空，心中涌动着不凡的志向。他走到爸爸的书桌旁，摊开爸爸的一本厚重的科研杂志，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晦涩难懂的理论，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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