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非得这样吗

匀城的路边到处都是开满海棠花的树郁郁葱葱 ，一点也没有冬天的迹象 ，风中前段时间的那种潮味终于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香 。

元旦假期结束，作为即将高考的他们，还未放寒假，所有的高三学生都得回学校继续学习。

栎可没有那么强的戒断反应，无论前者再好后者她也能很好的适应。栎可下车朝校门口走去，这一路上可以看到，周围同学们的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些疲惫与不情愿。

教室里，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试卷和复习资料并没有让栎可感到压力山大。她坐下后，迅速拿出课本开始预习今天要学的内容。前桌赵欣凑过来小声说：“答答，你怎么这么精神呀，我感觉我还没从假期缓过神来呢。”栎可笑着回答：“反正迟早都要面对，还不如一开始就这样。”

上课铃响了，扑克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看到同学们有些萎靡的样子，扑克鼓励道：“大家打起精神来，现在辛苦这几个月，考上理想大学就轻松啦。”

高考的来临就好像一场战争，很残酷，唯有日积月累的磨枪才能更好地打赢。栎可心里很清楚，想要去最好的政法大学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她相信哪怕数学带来的困难让自己和别人产生差距，但她一定能行。

放学铃声响起，栎可不忙着收拾书包，而是快速的走出门去，绕过中间的走廊来到理科三班门口，还好，她赶上了，域城钒没走。这是栎可第一次主动来域城钒班级门口找他，哪怕已经认识了，但是心里边还是会有别样的情绪，怀着忐忑。她这次来不为别的，很简单，就是借数学笔记。

就这样，好多人都走了。栎可走了进去。

栎可深吸一口气，她本身看起来清冷单纯，不容易靠近的模样，所以看上去很镇定。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域城钒的肩膀。域城钒回头，看到是栎可，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那个…能不能把数学笔记借给我用用。”栎可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嗓音独特的她很有个性。

域城钒不冷不热道：“当然可以，但是你确定不用我辅导吗？”说着便从书桌里翻出笔记本递给栎可。

栎可接过笔记本，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域城钒的手，她的心猛地一跳，随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浅笑嫣然道：“谢谢，我这个水平就不用教了，很难，让我自力更生吧。我会尽快还你。”栎可说道。

“不急，你确定真的不用我教你吗？”域城钒再次问道，不以为意的用观察的眼神看着她。

就在这时，域城钒旁边的王子珩打趣道：“哟，城钒，你就这么确定能教会栎可吗？要不换我吧，你学得太深了，不知道数学差生的基础，我教栎可数学最合适。”

栎可淡淡的笑了，没说话，好像已经认可这句话。

而一旁的域城钒用着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看了王子珩一眼，然后对栎可说：“你加油。”话中满是冷淡，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

栎可说好，就转身走了。她之所以借笔记是因为她清楚时间不多了，自己从头学根本学不了多少，她只能记重点，靠死脑筋使劲背。而域城钒的笔记她的确很想看看。打开一看，每个字迹都很潦草，很好看，与他的性格很相似。

学习没有尽头，只有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进步才能让自己更加的有底气。

距高考还有143天

就这样，2015.2.15春节将近，高三学生终于迎来了寒假。

虽然放假了，栎可不敢松懈下来，她每一天都很刻苦，洛嘉曾调侃栎可比她当年还要努力，肯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这天，栎可正在家中埋头背单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王子珩发来的信息，她和王子珩域城钒丁桦也是后来熟悉之后才加的微信。

【栎可，今天和丁桦和城钒约好一起去图书馆自习，你来吗？】

栎可看到这条消息，心中一动，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犹豫片刻后，回复道：【来】

到了图书馆，栎可一眼就看到了域城钒。他正安静地坐在角落看书，阳光洒在他身上，宛如一幅画。栎可深吸一口气，走向他前面旁边的空位坐下。周围的人小声讨论着习题，栎可也很认真的快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域城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即看向栎可。栎可感觉到他的目光，心里有了些许波澜，好在看不出来。只听见他轻声问道：“你的笔记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不懂的可以问问我。”

栎可摇了摇头，看起来很冷淡，她说道：“还好，目前还没遇到太大问题。”域城钒轻轻点了下头，又坐回自己的座位。栎可定了定神，暗暗告诉自己要专注于学习，可心里却像是有只小鹿乱撞般难以平静。

王子珩和丁桦以及赵蕊凝晚到，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赵蕊凝则坐在域城钒的旁边，栎可的对面。中途她看向栎可的眼神似乎很不对劲，好像在宣示主权，单纯的栎可学得太认真了，没有发觉。

而丁桦和王子珩很默契的坐在栎可的左边和右边，栎可误以为自己占了他们的位置，让他俩分开坐不太好，急忙起身对王子珩说道：“我是不是把你俩隔开了，我俩换一下位置吧。”

接着就听到他俩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栎可吓了一跳，只好坐了下来，很快恢复原状，他俩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容易影响我学习，我不跟他坐。”王子珩心虚的开口道

谁知，丁桦也是一样的话术

“他太吵了，我想离他远点。”

栎可无奈，只好不受打扰的继续写题。

域城钒早已看破他那两个兄弟的目的，看破说不破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那笑容中混杂着几分不羁和漫不经心，让人难以抗拒。

写着写着，栎可发现有道难题怎么也解不出。她咬着笔头，眉头紧锁。这时，域城钒注意到了栎可的为难，便悄悄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上面写满了解题步骤和思路，他知道栎可对数学是听不懂，只能靠理解。栎可看后豁然开朗，感激地朝域城钒笑了笑。

这一幕被赵蕊凝看在眼里，心中越发不甘。她故意大声地对域城钒说：“城钒，这道题我也不会，你也教教我呗。”域城钒只好认真的给她讲解。

王子珩拆穿道：“我说大小姐，你数学还用教吗？你故意的吧！”

赵蕊凝得逞的瞪了王子珩一眼，王子珩只好闭嘴。

而后反应过来的丁桦和王子珩看到城钒给栎可递纸条，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们知道，对方都有着想在栎可面前刷好感的想法，只是人家女生不理她俩罢了。

就在大家各怀心事之时，栎可已经完成任务，作势收拾东西，她说：“有约，我先走了。”

赵蕊凝最为开心，假装舍不得的说道：“这么快就走了，多待一会吧。”

听到这句话，王子珩和丁桦都十分同步的看向栎可，只听到她说：“不了，你们继续。”随即他俩又颓废下来。

域城钒没什么反应，他只是很恰到好处说道：“注意安全。”

“好”

看着栎可离开的背影，王子珩忍不住小声嘟囔：“也不知道她和谁有约呢。”丁桦没好气地笑了，回道：“反正不是我们。”域城钒却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

栎可出了图书馆后，径直走到公交站台。

那天下午，栎可和几个月不见的洛嘉去公园拍照。栎可以为那天让她开心是有手机记录清晰照片的欢喜，是冬日里阳光穿透树叶缝隙照在身上的温暖，是唯美且有质感可以集齐九宫格发朋友圈的文艺照片，是新买的合身的衣服。可后来才发现，真正让她念念不忘的，是许久未有的轻松，是敞开心扉的畅聊，是不谋而合的想法，是单纯干净的欢笑。她和洛嘉且不厌其烦，也不用小心翼翼。

洛嘉挽着栎可的胳膊打趣道：“今天你旁边那两个男生对你可是殷勤得很呢。”栎可无奈地耸耸肩：“所以你刚刚也在图书馆吗？你个骗子。”

洛嘉咧嘴笑开了

“你才知道啊，我可是看了好久。”

栎可无奈，她说：“你脑子在想什么呢，你也太会抓重点了吧。”

洛嘉无奈了，她以为栎可开始有谈恋爱那心思了，这下看来自己想多了，只好吐槽道：“答答，你真是不开窍啊。”

栎可没说话，浅浅的笑了。

而图书馆里，赵蕊凝凑到域城钒身边娇声说：“城钒，晚上一起去新开的那家甜点店呀。”

域城钒冷淡地拒绝：“不了，有事要忙。”赵蕊凝叹了口气。丁桦见状，心里暗笑，心想还是域城钒够直接。王子珩则偷偷拿出手机，给朋友发消息，打算侧面打听下栎可有哪些喜好，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栎可面前好好表现。

每个冬天的句号都是春暖花开。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所有不好的事都会埋葬在冷风刺骨的寒冬，请相信，春天会带来转机。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时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好的。

除夕夜这一天，栎可心情很复杂，因为去年一起过除夕的人都离开了，突然发觉自己很落寞。栎铭恩察觉到妹妹的不对劲，来到栎可旁边打趣道：“答答，又是一年，我算是发现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栎可没说话。眼看着妹妹心情压抑下去，栎铭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栎铭蕊走了进来。

“答答当然漂亮了，这还用你说啊。”栎铭蕊毫不留情的怼自己的亲弟弟。

栎可看到栎铭蕊，脸上有了些许变化，虽然栎铭蕊一家移民成功，但她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家里还是很远，再加上工作原因很少回来。

栎铭蕊走到栎可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答答，新年快乐。不管怎样，姐姐总是会陪着你的。”栎可眼睛微微泛红，很快恢复如初，她轻声回应：“姐姐，欢迎回家过年。”

栎铭恩挠挠头，说：“今天除夕夜，咱们别这么伤感啦。我买了好多烟花，我们出去放烟花吧。”栎可和栎铭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期待。

于是三人来到院子里，过了一会，姐夫也牵着孩子来了，栎铭恩兴奋地点燃小烟花。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因为是白天，看不出来丝毫变化。栎可仰着头，看着烟花，哪怕不那么的美，但心中的阴霾在逐渐散去。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栎铭恩跑去开门，只见王子珩提着几盒精致的点心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栎可今天可能会不开心，就想着带些好吃的过来。”栎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谢谢你。”

眼看着人要走，栎铭蕊很有大姐姐姐风度的邀请：“快进来一起玩吧。”大家欢笑着走进院子，院子慢慢的充满了温馨热闹的氛围。

栎铭恩忍不住小声的对栎可吐槽道：“可以啊答答，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栎可看着哥哥一脸看戏样，无奈的笑了，她说：“哥哥，你又在瞎想什么呢？”

其实，栎可或多或少知道王子珩的心思，毕竟真的很明显，但是她不懂得拒绝，一直到现在，她也很无措。这时，王子珩朝栎可看了过来，他恢复之前的幽默诙谐，手里拿着仙女棒。他走近栎可，大大咧咧的笑了，接着他说道：“栎可，怎么了，过去一起玩啊。”

栎可摇了摇头，也笑了

“不了，中午要跟伯母去拜年，我先去换件衣服。”

王子珩看着栎可走进别墅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中满是失落。他觉得栎可太冷淡了，就是因为太冷淡了他才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栎铭恩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子珩的肩膀说：“弟弟，我妹妹她性格比较孤僻，不太喜欢说话，见谅啊。”王子珩不好意思的挠头说：“没事，我知道。”

栎可换好衣服出来后，王子珩还在院子里，他鼓起勇气走到栎可面前，轻声说：“栎可，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栎可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抬头看着王子珩真诚的眼睛，突然间，她感到非常的烦躁，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便礼貌中带着冷淡的说道：“王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们都有自己的未来，快要高考了，别因为我给自己留下遗憾。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难道不是吗？”说完便跟上已经走到门口的伯母离开了，只留下望着她背影发呆的王子珩。

王子珩知道栎可说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其实就是想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留后路，是啊，栎可这样一个人，不会把喜欢当做心中所想的。他叹了口气，似乎想通了。于是他拿起手机给名为“铁血情谊”的微信群发去一条信息。

【兄弟们，我失恋了。】

丁桦秒回，他正准备帮忙贴对联，看到这条信息后，他快要笑疯了，周围的人都觉得他有病。

【你要脸吗，没淡过哪来的失恋，难不成你跟你养的那条狗淡吗？】

吐槽完，丁桦好像意识到什么，他又说道：【王子，你趁人之危，你该不会已经找栎可表白了吧。看这情况你应该被拒绝了，那我就放心了，你也太过分了，居然敢背着我！！！】说完，还不忘损一句

王子珩直接发去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包。

谁知丁桦更激动了，他说【谢谢王子打头阵，让我知道道路的艰辛哈哈哈哈】

不到两分钟，域城钒看到聊天记录，脸色在不经意间变得很严肃，然后很自然的说道：【人家女孩就想好好学习，没把话说得很绝已经不错了，别影响人家。】

话语中肯且不得罪人，夹杂着冷淡和漫不经心，语气犀利而不失个性，这就是域城钒的性格 。

王子珩性格开放，从小到大，这样的经历可不少，他拿得起放得下。栎可这件事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影响，但是他想通了，觉得朋友的确更合适。回到家后，他给栎可发去信息

【栎可，我想我们真的很适合当朋友。】

另一边，栎可刚和伯母从外面回来，看到信息内容的她笑了，她说：【谢谢，朋友】简短几个字，却满载着对这份关系的珍视与肯定。

随后，她将手机轻轻放回桌上，想趁着年夜饭没开始前多做几道题。奈何今天心情本就不好，很难找回状态，因为今天张女士吩咐年夜饭是她们长辈的事，小孩不能帮忙，相对来说栎可没什么事干。她套上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穿着紧身的黑色鲨鱼裤和雪地靴拿上一串钥匙出门了。

这一路上，她格外的安静，当来到一栋古朴的单元楼下时停下脚步，她犹豫了，这里是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她在想是否要进去。但是，她做不到，心里面的那道锁始终没有打开，更何况眼下的。就这样，她转身离开，留下的是决绝的背影。走着走着，她在一家名为“匀馄饨”的街角店面驻留，她走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街角的小馄饨摊热气腾腾。简短的话语在冷清的空气中回荡。“老板，给我来一碗馄饨。”她的声音清澈而略显疏离，宛如冬日里的一缕凉风。

“怎么是你！”

栎可转过头去，看到穿着服务员装的施倩，一脸茫然。施倩脸色不是很好，她没给栎可说话的机会，她又说道：“怎么，又想看我笑话吗？”她的眼神里交织着复杂情绪，像是怨恨，又似不甘。

栎可眉头轻蹙，目光中带着不解，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施倩。店内灯光昏黄，蒸汽缭绕，为这偶遇添了几分朦胧。“我只是来吃个馄饨，没有别的意思。”栎可的声音在热气腾腾中显得格外清冷，她试图解释，却似乎被施倩的情绪所牵引。

施倩紧握着手中的抹布，眼神里交织着复杂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身后，热气腾腾的馄饨锅咕嘟作响，与两人间微妙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她愤怒的说道：“你每次出现，都让我觉得很讨厌。”

栎可不解，她再不问清楚缘由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栎可斩钉截铁的问道，语气中并无波澜。

“我就是讨厌你，每一次都高高挂起，自是清高的模样。你总是在无意间抢走别人努力了好久的机会，所有的高光都被你占去了。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域城钒，为什么你能跟他成为朋友。明明你的家人都接连死了，为什么还有人爱你。”施倩在这一刻把所有的情绪释放出来，什么都说了出来，眼神里都是对栎可的恨。

栎可闻言，身形微微一震，目光如炬地望向眼前情绪失控的施倩，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施倩的脸颊因激动而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似乎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她又说道：“你总是那么风轻云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你知道吗？你的每一次‘不经意’，都像是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割裂了我所有的努力和期待。就像现在你不觉得你很假吗？你们有钱人就喜欢来这种店里刷存在感，拿钱施舍给别人，恶心谁呢？”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法言语的酸楚与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大过年的我要在这里兼职，而你却能来去自如，凭什么？”施倩声嘶力竭般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凭什么，凭什么栎可可以轻易拥有她梦寐以求的一切？施倩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控制。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的栎可。她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嘴唇紧抿，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绝望。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心跳声。她大声质问栎可：“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和喜爱，而我却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付出，却永远也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栎可微微垂下眼眸，长睫轻颤，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平静地看向施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完了吗？说完的话那我来说。我从未抢过你的任何东西，也从未跟你有过任何瓜葛。是你自己心里面作祟罢了，你也只是你自己没必要跟我比，机会是我自己争取的，域城钒你喜欢，你就自己主动，没必要把我相提并论。非得这么讨厌我你心里才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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