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走向糖果屋,心跳随步伐逐渐加快。顾凯的神色很平和,仿佛他正睡在公主的卧榻而不是女妖的床上。然而,他的左脸庞已经变成了黑色,就像黑暗在皮肤中渐渐融开,他的左手指甲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利刃,和当初在他脖子上留下抓痕的爪子一模一样。顾念的心乱到极点,已经无法呼吸。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望着弟弟皮肤里的黑暗,顾凯醒来了顾念的眼神出卖了这一切,他抚摸着自己的脖子手指顺着黑纹一直上升到脸庞。顾念!再想想办法,然而她的思绪淹没于弟弟脸上的恐惧之中,他们没有叫醒玉婷婷,顾凯像个被噩梦困住的梦游者一样跟着他走到外面,银翼从他身边退开她丢给顾念的眼神里只有两个字
银翼:完了
顾凯绝望地站着,抚摸着自己扭曲的脸,从那张脸上,顾念第一次没有看到信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顾念如果你能更小心一点,如果…仅仅只是如果,顾凯走到窗边,凝视着自己映在昏暗窗玻璃上的脸窗子后面是女妖的炉子,雅各布睁着一张挂在白糖色屋顶下煤烟熏黑的蛛网。它令她想起那些被支来用已收藏夜色的网
顾念:我真是个蠢货,那是魔女下的咒语啊!我应该找女妖
银翼:不行!
顾念:她一定能帮到他,毕竟她是魔女的姐姐
银翼:你不能再回她那去,绝对不能
顾凯:谁那儿?
顾念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去取贴身的挂坠,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想起,自己怀了多大的决心将花瓣放进吊坠,又是怎样从她那边逃离?而此刻她心中又浮现出她的身影
顾念:去把玉婷婷叫醒,我们这就出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是一条漫漫长路,而且他们必须比石头生长的速度还要快。银翼依然静静地望着她,不,顾念,不。她用目光祈求着,她还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恐惧,愤怒,失去的时光,一定受过很重的伤,然而,如果她不想失去弟弟,这是唯一的选择
黑暗国中
谢傲在马车驿站找到一个半黑化的人黑色的纹路爬满了他的整张脸,他给他的忠告是在被自己同类打死之前就找一个黑暗族军营避避难。谢奥想会不会有一天,魔女让黑暗族人的身体中充满血肉,这个想法令他不寒而栗。
黑化的人类可能变成任何生于黑暗的种族,但没有一个可以变成魔女。魔女要让他找多久?他还要在他的战士们、在国王甚至在自己面前扮演多久的傻子?
如果这个梦是她编出来离间他和程战的,那该怎么办?可他还是出发了,像狗一样忠诚而顺从。谢傲顺着荒凉的道路向前眺望,路的尽头消失在树林间,黑暗军很紧张,黑暗族和人类一样,对诅咒森林心存忌惮。这是一个游戏,很遗憾他在这个游戏中扮演着他们的狗。谢傲正要下令上马,一只小兔子牢牢地贴着他的腿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出现在魔女梦中的魔王,黑暗像不可违逆的诺言一样贯穿他的心脏。这不可能,魔王只是一个童话,他们赋予这个世界意义和完美的结局。可等长大才知道这个世界并无意义可言,也没有什么完美结局。可是他就在那谢傲看得如此分明,就好像一伸手就能触到他脸庞上已经布满魔法的皮肤
诞生于魔女咒语的魔王,她早就计划好了吗?她制造出那么多暗黑族,只为从中得到一个魔王。就像他对每个人说的那样,是程战赢得了战争,而不是他能永生的情人的咒语是她梦见了现实,还是将梦境变为了现实?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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