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第二章：黑暗族章

没有了吗？他们足足花了几个钟头才走到女妖谷，通往外部山区的小道上。他在一块突出的山崖下寻了一处能挡风的地方，停下休息。瑞很快鼾声大作，仿佛自己躺在矮人客栈闻名遐迩的软床上，顾念建议玉婷婷睡到马匹背后，遇借体温御寒，自己则在山岩间找了一段干木柴生起了火，眼前仿佛有一次出现岛上的宁静，试图回忆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这期间发生的事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痛苦和黑暗

弟弟走了…怎么办？即使这一次没有矮人出卖她，而她又能在都城中找到魔女，她又该如何在被她杀死之前接近她，触摸她，说出那些咒语呢？别想了…去做就行了

她开始失去耐心，开始烦躁，死里逃生的经历没有改变她的急性子，她想推醒矮人继续赶路，前进，就像你这些年一直做的那样，这样你就会忘记痛苦…

寒风吹动火焰，顾念扣上了外套

玉婷婷：怎么了？你还好吧？

玉婷婷站在她身后，她的声音仍然充满了对她复活的疑惑和讶异

顾念：还不错，想试试我的脉搏吗？

她笑了，笑声中仍有挥之不去的忧虑…仿佛死亡已经成了定局

玉婷婷：你还相信你能救得下顾凯吗？

顾念：我信，不过你最好别知道的太多…因为那只会让你更加恐惧

玉婷婷：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没有告诉顾凯，为什么他要去摘那朵玫瑰？我想，对于恐惧，你弟弟知道的比你要多。未知的麻烦远不如已知的依靠消失…那是心理精神的损害

于婷婷的话像暗夜中的黑色镜面，顾念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玉婷婷：无论你打算做什么？务必珍惜自己，即使你为了顾凯而死，也不会让事情好转。可如果有另外一种办法，随便哪种办法，只要能让顾凯变回他从前的样子，就算你觉得会让我害怕，也一定要让我们来帮忙，你不是唯一愿意失去的他的人

玉婷婷深深叹了口气，没等到顾念回答就走开了，银翼仿佛看到她的脸投射在暗夜的黑色镜面上，却没有扭曲

过了四天车马劳顿。每当玉婷婷早晨累的几乎上不了马的时候，瑞就会压着嗓子问顾念：你这个禽兽

矮人瑞：她留在这里做什么？你自己就算了，要把她也培养成男人婆，就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你们人族到底是怎么对待女人的？才能培育出像你这样的怪胎，她需要的是一座大房子，漂亮的衣服，成群的仆人，美味的蛋糕还有一张软床

顾念：请你马上从梦游的状态脱离出来，工具人小朋友

矮人瑞：还需要一个矮人丈夫，门口挂着一把金锁，钥匙就揣在你手里！

顾念不搭理他，夜里实在太冷，他们不得不去客栈投宿，梦中的红色兔子让顾念睡不安稳，每当她满身大汗惊醒过来，总能在嘴里尝到鲜血的味道

第四天，他们总算看到了黑暗族沿着边境筑起的楼群，细腻的纹理和黑玛瑙琢成的窗，而矮人知道一条从山绕过去的小道

尽管矮人尽量避免走暗人军队常用的道路，他们还时不时遇到盘查的哨兵，矮人把两人说成是打算在都城附近建玻璃工厂的富商，两人穿着一套当地贵族穿的仿着金线的衣服，虽然上马更加吃力，不过这身打扮奏了效，每当矮人介绍完毕，黑暗族也就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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