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河妖

在一个天阴欲雪的夜晚，他们终于来到河边，河对岸就是暗族都城的存在，渡船靠边，暗族首领几年前就攻占了这个地方，一半以上的房子都被堵上了窗户，出于遮光考虑，许多街道都加盖了顶棚，港口的下面有一个卫兵把守的入口，都城果然有地下部分

众人下到河岸旁，黄昏的天空倒映在昏暗的河水中。对岸的山石开着暗紫色的城门

顾念：那里就是都城的入口吗

矮人瑞：不是，那只是交易的集市，真正的城市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深到你都无法呼吸

顾念栓好马，和银翼玉婷婷一起走到渡口，那个丑陋的船夫渡船有些年头了，低矮的船身包裹着铁片，船夫一听顾念问他能不能入夜时渡他们过河，立刻轻蔑的笑了

船夫：天黑以后，这条河可不是好惹的，从明天开始就不能渡河啦，国王要离开他的老巢去迎娶公主

顾念：婚礼？

顾念疑惑的看着矮人瑞，瑞只是耸了耸肩

船夫：你们打哪儿来的？这都不知道，你们的女王把女儿许配给了黑暗族国王，才从大黑脸那里换取了和平，明天那一群黑暗族就会像蚂蚁一样从洞里爬出来，国王坐着车把最漂亮的人族姑娘带回地下

顾念：那个女妖和他一起去吗？

矮人好奇的瞥了他一眼

船夫：当然啦，那个国王去哪都带着她，就算去跟别的女人结婚，也不例外

世界：这样一来，你又要浪费时间了

顾念把手伸进口袋里

顾念：今天你有没有渡一个军官过河？

船夫：什么？

船夫把手支在耳朵边

顾念：一个暗黑族军官，一只眼睛快瞎了，他带着一个俘虏

船夫眺望暗黑族设在城墙后的岗哨，远处的岗哨正背对着他们

船夫：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是通缉犯？

船夫的声音大的顾念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绍兴所在的方向，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船夫：他那个俘虏看上去可值钱了，皮肤的颜色我从来没见过

顾念很想给他的丑脸来上一拳，可她还是从手帕拿出1枚金币

顾念：如果你今天帮我们渡河，到了对岸，我再给你一枚金币

船夫贪婪的看着金币，瑞扯着顾念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

矮人瑞：咱们还是等明天吧，天已经黑了，这河里都是河妖

顾念望着缓慢的水流若有所思，他的祖母曾经唱过一首河妖的歌谣，歌词让年幼的顾念毛骨悚然，而这个世界的河妖故事比歌谣更恐怖

就算如此，他别无选择

船夫：别担心，我们不会吵醒河妖的

船夫向顾念伸出长满老茧的手，顾念把一枚金币放到船夫手里，船夫从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两副蜡质耳塞递给矮人瑞和银翼

顾念：这是条母龙

船夫：还真是妇女联盟呢，哈哈

矮人瑞：唉

船夫：女人就不需要啦，河妖的歌声只对男人有用

渡船离开，漂浮在河面上，建筑群隐没在他们身后的暮色之中，黄昏如此寂静，只有河水拍击船板的声响，对岸渐渐靠近了，船夫信心满满的朝顾念挤眼睛，可马儿依旧非常不安份，银翼瞪着竖瞳站在船头

有一丝声响，拂过河面，那声响初听像鸟儿的鸣叫，后听却越像女人的歌声，声音来自他们左边的礁石，灰色的礁石耸出水面，仿佛由苍茫的暮色幻化而来，一个身影从礁石跳入水中悠游着第二个紧随其后，生响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矮人暗骂了一声

矮人瑞：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快！抓紧时间

可船夫好像没有听见矮人的声音，也没有听见水面上越发诱人的歌声，直到顾念狠狠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头来

矮人瑞：他有重听！这该死的混蛋聋的像条死鱼

矮人气的跺脚，手忙脚乱的把耳塞塞到耳朵里，船夫只是耸耸肩，紧紧抓住手上的船桨，看着乱糟糟的渡船四处流着的暗色血液，姑娘暗自思索，船夫已经多少次没能把顾客活着带回去，顾念想到了什么，也拿起一副蜡质耳塞塞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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