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许回、明子谦等人都来送行。宋时微拉着林听晚的手,眼圈泛红:“到了江南,记得给我写信,告诉我那边的趣事。”
“一定。”林听晚笑着点头,“你的胭脂铺要是开到江南,我第一个捧场。”
许回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他站在一旁,看着林听晚,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路上小心。”
林听晚对他笑了笑:“你也是,别再惹你姐姐生气了。”
明子谦走上前,对慕言拱手道:“慕兄,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万事珍重。若有需要,随时传信回来,我定当相助。”
“多谢。”慕言郑重道谢。
告别众人,林听晚与慕言坐上马车,缓缓驶离盛京。看着熟悉的城门渐渐远去,林听晚心中没有不舍,只有对未来的憧憬。
“在想什么?”慕言握住她的手。
“在想江南的春天,是不是比盛京的更美。”林听晚靠在他肩上,笑容明媚。
“一定是的。”慕言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马车一路南下,远离了京华的喧嚣与纷争。他们在江南水乡买了一座小院,院中有池塘,种着荷花,还有几株垂柳,风一吹,柳丝依依,美不胜收。
慕言不再是那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太尉遗孤,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每日陪着林听晚读书、作画、赏花。林听晚也卸下了所有的心防与算计,变回了那个灵动娇俏的女子,偶尔会缠着慕言教她骑马,或是拉着他去逛市集,买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书意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江南,依旧贴身伺候着林听晚,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
一日,两人坐在池塘边钓鱼,林听晚忽然道:“哥哥,你说,陛下会不会怪我们不告而别?”
慕言放下鱼竿,看着她:“陛下是明君,他会理解的。而且,我们留下了书信,说明了缘由。”
“那许回呢?他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林听晚又问。
“他?”慕言想起许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道,“说不定早就忘了你,又去寻新的乐子了。”
林听晚嗔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慕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在我心里,只有你最重要。”
林听晚的脸颊微红,心中却甜丝丝的。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过着。直到半年后,一封来自盛京的书信打破了这份宁静。信是明子谦写的,说王尚书和镇国公在狱中畏罪自尽,牵连甚广,太后也因此大病一场,朝政动荡。谢存希望慕言能回京辅佐他。
林听晚看着信,沉默不语。
慕言将信放在桌上,沉声道:“我们不回去。”
“可是……”林听晚有些犹豫,“陛下待我们不薄,盛京还有我们的亲人朋友……”
“听晚,”慕言打断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纷争,我不想再让你卷入其中。盛京的繁华与权力,都不及你我在此相守的安宁。”
林听晚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她点了点头:“好,我们不回去。”
他们给明子谦回了信,婉言谢绝了谢存的邀请,说只想在江南安度余生。
谢存收到回信后,虽有遗憾,却也尊重他们的选择,只是下旨将太尉府的产业悉数交给慕言打理,算是对他的补偿。
江南的日子依旧平静。林听晚偶尔会想起盛京的人和事,想起宋时微的仗义,想起许回的顽劣,想起书意在身边忙碌的身影,心中会泛起一丝暖意,但更多的,是对眼前生活的珍惜。
她和慕言在小院里种了很多花,每到花开时节,满园芬芳。他们会一起去河边散步,看夕阳西下;会一起在灯下读书,讨论诗词;会偶尔拌嘴,却总能很快和好。
慕言眼中的冰冷与戾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宠溺。他会为林听晚描眉,会为她洗手作羹汤,会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林听晚也彻底放下了所有的心机与算计,变得愈发温婉动人。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幸福。
又是一年春天,江南的桃花开得正盛。林听晚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站在桃树下,笑靥如花。慕言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听晚,”他低声道,“我们成亲吧。”
林听晚的身体一僵,随即转过身,看着他眼中的认真与爱意,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她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好。”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众多的宾客,只有宋时微和书意远道而来,为他们送上祝福。在江南的小院里,在满院的花香中,林听晚和慕言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慕言执起林听晚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听晚,谢谢你。”
林听晚看着他,眼中满是幸福的笑意:“该说谢谢的是我。”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守护我,爱我;谢谢你,让我在这乱世之中,找到了属于我的港湾。
窗外,月光皎洁,洒在江南的大地上,温柔而宁静。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些京华的恩怨情仇,早已化作过眼云烟,消散在风中。
番外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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