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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仙居的棋局**
醉仙居的雅阁内,檀香袅袅。
李承泽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捏着一枚黑玉棋子,轻轻敲击棋盘边缘。对面坐着范闲,神色从容,手边一盏清茶未动。
"范公子棋艺精妙,难怪连父皇都赞不绝口。"李承泽唇角微勾,眼底却无笑意。
范闲落下一子,笑道:"二殿下过奖,不过是侥幸罢了。"
李承泽盯着棋盘,忽然道:"范公子可知,这京都的棋局,可比这棋盘上的凶险得多?"
范闲抬眸:"哦?愿闻其详。"
李承泽指尖一顿,黑子"嗒"地落在天元:"有些人,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杀机。"
范闲笑意不减:"多谢二殿下提醒。"
窗外,暮色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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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栏街的血**
范闲离开醉仙居时,天色已暗。
牛栏街的青石板路上,行人稀少,唯有秋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滕子京跟在身后,低声道:"公子,这路不太对劲。"
范闲眯了眯眼:"嗯。"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骤然从巷口扑出!
"小心!"
滕子京拔刀格挡,金属碰撞声刺破寂静。范闲身形疾退,袖中匕首滑出,寒光一闪,逼退另一名袭来的刺客。
"北齐的刀法?"范闲冷笑,"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
街角阴影处,程巨树如山般的身形缓缓走出,地面随他的脚步微微震颤。
"范闲,"他嗓音低沉如闷雷,"今日取你性命。"
范闲瞳孔一缩——八品高手!
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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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晏殿的静观**
清晏殿内,李安可倚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卷《南庆地理志》,目光却落在远处。
静风嬷嬷悄无声息地走近,低声道:"殿下,牛栏街出事了。"
李安可指尖轻轻摩挲书页:"范闲?"
"是。"静风声音微沉,"程巨树出手了。"
李安可闭了闭眼,轻叹一声:"……果然如此。"
静风犹豫片刻:"殿下不插手?"
"不必。"她睁开眼,眸色平静,"范闲若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便不配做叶轻眉的儿子。"
窗外,暮色彻底沉了下来,远处隐约传来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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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风暴中的兄妹**
暴雨倾盆时,李承泽正在书房听谢必安汇报。
"范闲重伤程巨树,自己却只是轻伤。"谢必安低声道,"殿下,此人比预想的棘手。"
李承泽冷笑:"无妨,这才有趣。"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二哥!"
李承乾推门而入,衣角还滴着水,脸色阴沉:"牛栏街的事,是你安排的?"
李承泽挑眉:"大哥何出此言?"
"别装糊涂!"李承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安可今日原本要去醉仙居找你!若她路过牛栏街——"
李承泽眸色骤冷,猛地甩开他的手:"我不知此事。"
两人对视片刻,李承乾咬牙:"最好如此。"
他转身离去,李承泽盯着他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
谢必安低声道:"殿下,要不要查……"
"查。"李承泽声音冰冷,"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拿她当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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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庆帝的默许**
御书房内,庆帝摩挲着一枚白玉扳指,听着侯公公的汇报。
"范闲无碍,程巨树重伤死了。"
庆帝"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案头一幅画像上——画中女子眉目如画,眼尾一点朱砂痣,与李安可有七分相似。
"安可今日在做什么?"他忽然问。
侯公公躬身:"四殿下一直在清晏殿看书,未曾出门。"
庆帝指尖一顿,淡淡道:"她倒是沉得住气。"
窗外,雷声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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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残烛与烟花**
夜深时,李安可独自站在廊下,望着被雨水洗过的月色。
静风嬷嬷为她披上外袍:"殿下,夜凉。"
李安可轻声道:"嬷嬷,你说……人这一生,若明知结局已定,该怎么活?"
静风沉默片刻:"老奴不知。但殿下还年轻,未必——"
"我只有九年了。"李安可笑了笑,眼底映着月光,清澈而寂寥,"所以,我想让这九年……烧得再亮些。"
静风眼眶微红,终究没再说话。
远处,范闲的马车正驶向监察院,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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