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禾走进宿舍时,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可战斗后残留的紧绷感,仍让她的身姿带着几分凌厉。她望着手中还散发着微光的长枪,心底暗自思忖:“用灵魂力量打破空间取物,这消耗竟这般大。” 这长枪是她以灵魂力量为引,硬生生撕开专属空间取出的,彼时,脑海中好似有无数细针疯狂攒刺,那钻心的刺痛至今还在神经里隐隐作痛,可当时情况紧急,由不得她有半分犹豫。
“往后还有诸多事待做,绝不能再这般肆意浪费力量。” 林晚禾微微皱起眉心,精致面容上满是懊恼,她向来对自身力量把控严苛,此次为帮渊梓墨,实在是迫不得已,可这后果,却让她对力量的使用多了几分忌惮。
此时,被林晚禾打肿脸的男生,正领着一群同样挂彩的舍友,满脸委屈又愤懑地往年级主任办公室赶。那男生哭丧着脸,鼻子一抽一抽的,泛着酸意,呜咽道:“二伯,你瞅瞅渊梓墨他们把我们打成啥惨样了 。” 他活脱脱像受了天大委屈,身后跟着的舍友也都耷拉着脑袋,脸上那伤势,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可那凄惨劲儿,倒是演得十足。
原来,这个霸占渊梓墨床位的男生,唤作二虎,他口中的二伯,正是学校里手握一定权力的年级主任。中年男子听闻二虎这话,先是一愣,继而眼神中闪过难以置信,猛地站起身,追问道:“啥?一个人把你们七个都打趴下了?二虎,你不是说自己学会血脉技了吗?咋还能让人1打7给赢了?” 要知道,二虎在新生里,实力算比较靠前的,还带着六个帮手,按说怎么也不该输得这么惨,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毕竟是亲侄,中年男子怎能不管?心里瞬间就盘算好了主意,沉着脸,带着几分狠厉对二虎下令:“二虎,待会学校处理这事儿,你们就咬死了说是渊梓墨他们先动手的!听到没!” 那语气,威严得不容置疑,仿佛已笃定渊梓墨他们就是 “过错方”,势必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二虎,待会学校处理这事儿,你们就咬死了说是渊梓墨他们先动手的!听到没!” 中年男子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部肌肉因愤怒微微紧绷,眼神里透着狠厉,仿佛已预见渊梓墨他们被处分后灰头土脸的 “惨状”。二虎满心忐忑地应下,脚步虚浮着就要带舍友离开,心里不住地打鼓,既怕事情闹大收不了场,又不敢违逆年级主任的命令,整个人纠结又不安,不知后续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中年男子忽的眼神一凛,厉声喝:“站住!你们先去学校医务室挂个号,就说你是我侄,把你们那点伤情,都给我往严重了说!听见没!”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仿佛算计成功的笑意,好似已把后续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二虎虽满心疑惑,眉头瞬间拧成个 “川” 字,可到底还是应下照做 —— 在学校里,年级主任的话,就跟 “圣旨” 差不多,由不得不听,哪怕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乖乖照办。
果不其然,医务室人员听闻是年级主任的侄子,那态度瞬间就热络起来。值班医生见二虎进来,脸上堆起的笑都快溢出来,眼神里明晃晃的讨好,那 “巴结” 二字,简直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二虎依着中年男子的话,使劲儿夸大伤情,把自己说得仿佛只剩半条命,什么浑身剧痛、内脏都要移位了,一通胡吹。医务室人员也不问真假,信以为真,不论身上有无伤,都层层裹上纱布,那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缠,仿佛这样 “伤势” 看着才够严重,才能让后续的 “计谋” 更顺利。
很快,校长便叫来了渊梓墨、林晚禾,还有年级主任,以及那七个 “挂了彩” 的学生。校长端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身上自带的威严气势,让进来的人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他眼神缓缓扫过众人,似要把每个人都看穿,那目光里,有审视,也有对这件事的重视。
渊梓墨、林晚禾并肩站着,听着师长的训斥,还有年级主任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指责。渊梓墨微微垂着头,可眼神里那股不服气劲儿,怎么也藏不住;林晚禾则挺直了脊背,一脸坦然无畏的样子,仿佛在无声宣告 “我没做错”,浑身透着股子倔强。
“渊梓墨、林晚禾,你们说说,为啥要打伤同学?他们可都指认是你们先动手的!” 校长缓缓开口质问,语气笃定,好似已认定他们就是 “过错方”,要定他们的 “罪”。
“我们没先动手!是他,先把我的床褥丢在地上,我就要求他道个歉,他连理都不理。后来操场上的决斗,也是他先动的手,打不过我,又叫一群人来围殴我,晚禾姐是为了帮我,才会和他们起冲突!这事跟晚禾姐无关!” 渊梓墨一字一顿,咬字沉重得仿佛要把事实狠狠刻进众人心里,眼神坚定又执着,满满都是要守护林晚禾、不让她被牵连的决心。
“可他们七个都一口咬定是你们先动手的,你又作何解释?” 校长缓声追问,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好似见惯了这类学生间的打闹纠纷,可这次,因着年级主任的掺和,又多了几分复杂。“这……” 渊梓墨一时语塞,无力反驳,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心里清楚,只要对方咬死不承认,又没人能证明真相,谁也帮不了他们,可那股子不甘,仍在胸腔里翻涌。
“行了,都有错!每人写一份检讨,交给月怀瑾老师看,还有渊梓墨,你得赔偿他们医药费!” 校长发话,因觉着林晚禾能以一敌七,实力确实强,倒也没直接说要开除她,可渊梓墨在校长眼里,好似就成了这场 “闹剧” 的 “始作俑者”,要好好惩处一番。
林晚禾忽的大声抗议:“明明是他们先挑的事儿!为啥只罚我们?而且渊梓墨这赔偿的处罚,太重了!我们没做错!” 她涨红了脸,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怎么也没想到,好心帮人最后反倒要受罚,尤其是听到渊梓墨要赔偿,更是觉得无比不公,满心的委屈和不服,都化作这几句激动的反驳。
年级主任忙不迭站出来,清了清嗓子,急急开口道:“那你们为啥不提前跟老师反映?再说了,他们伤得那么重,要不是提前来医务室医治,能好这么快?” 说罢,还得意地扫过渊梓墨和林晚禾,那眼神里,仿佛觉着自己的 “计谋” 天衣无缝,马上就能让这两人 “伏法”。
校长正欲再言,月怀瑾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长衫,步伐沉稳又自带气场,不请自来地走进了办公室。他这一进来,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办公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聚焦到他身上,仿佛他自带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这么热闹,校长,我的这两个亲传弟子,犯啥错了?” 月怀瑾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可眼神里的锐利,却似能看穿人心,让人心底发慌。校长本就不愿得罪月怀瑾,忙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还把那几个学生往前推了推 —— 推搡间,学生们都瑟缩了一下,不敢与月怀瑾的目光对视,仿佛被那股气场震慑住了。
月怀瑾审视着那几个 “受伤” 的学生,眼神里闪过一抹探究,忽地上前,说道:“伤得挺重?让我看看。” 说罢,伸手就要去触碰其中一个学生的伤口,那学生被月怀瑾的气势吓得,愣是没敢有任何反应。月怀瑾猛地扯开那学生胳膊上的纱布,里面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迹都没有,那白花花的纱布,刺眼得很,仿佛在无情嘲笑这场精心策划的 “闹剧”。
“抱歉,我就是想看看伤得多重而已。” 月怀瑾状似不好意思地致歉,可经校长这么一看,明眼人都清楚,这些学生的伤,其实根本没那么重,纯粹是夸大其词。月怀瑾又接连扯开其他几个人身上的纱布,有的只是破了点皮,那点皮外伤,甚至连血都没怎么流,有的更夸张,连皮都没破,就这么白白让纱布裹了许久,只为配合这场 “算计”。
校长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学生竟敢谎报伤情,感觉自己好似被狠狠打了脸,脸拉得老长,满是阴沉。他也没理由再那么严重地处罚渊梓墨了,于是便说道:“你们都有错,每人写一份检讨,交给月怀瑾老师。还有渊梓墨,你得赔偿他们医药费,这事就算了结。” 说这话时,校长的声音都有些不太自然,毕竟差点就错怪了人,可事情到这一步,也只能这么处理。
林晚禾正想再多说些什么,却被渊梓墨拦住,渊梓墨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有无奈,也有对这个结果的接受 ——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个很好的结果了,至少不用面临被劝退的绝境,至于赔偿,咬咬牙,也能扛过去。
赔偿完医药费后,渊梓墨身上就没剩什么钱了 。校长好似突然 “良心发现”,为了防止他再和寝室里的人发生矛盾,给了他一间教工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有两个房间,虽然只有一张床,好在面积够大,还有吃饭用的桌子之类的基本家具,勉强能住人。
在傍晚之前,渊梓墨便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搬了进去。他望着这空荡荡的宿舍,心里滋味复杂,有对未来的迷茫,不知道往后在学校的日子会怎样;也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好歹暂时有了个容身之所,不用再面对寝室里那些敌意 。
等到晚上的时候,林晚禾寻了过来,轻轻敲了敲门。渊梓墨正坐在桌前发呆,听到敲门声,忙起身开门,打开门见到林晚禾的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忙把她迎进屋里。
林晚禾走进屋,咬着嘴唇,一脸懊恼地说道:“可恶啊,我们寝室的人,就因为我帮你出头,跟老师说让我搬出去,还说害怕我在寝室里欺负他们!” 说这话时,她眼睛里满是委屈,明明自己一片好心,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满心的不甘和憋屈,让她说话都带着股子气呼呼的劲儿。
“那你现在住哪啊?” 渊梓墨一脸关切地追问,眼神里的担忧都要溢出来。“我也不知道呢,看明天能不能出去租间房吧,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地方凑合一晚了。” 林晚禾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无助,满心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渊梓墨一听,心里瞬间一阵愧疚,忙说道:“你咋没反驳呢?”“我反驳了呀!可老师根本不听,还差点跟她打起来!” 林晚禾挥舞着拳头,气呼呼地说道,仿佛还在为当时的 “不公” 气愤不已,那股子委屈劲儿,看得渊梓墨心疼极了。
“那你今晚在我这住吧!你睡床,我在桌子上凑合一晚上就行!” 渊梓墨真诚地开口说道,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林晚禾也不会被舍友排挤,落到这般境地,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想要补偿的认真。
“这咋行呀?为啥我睡床你睡桌子呀?” 林晚禾瞪圆了眼睛,满是不解地问道,觉得这样对渊梓墨太不公平。“这有啥不行的,你是老大,我是小弟,小弟给老大让床,天经地义!” 渊梓墨笑着说道,试图用玩笑话缓解这有些尴尬又无奈的气氛,可眼神里的认真,怎么也藏不住。
见他这么一说,林晚禾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于是说道:“那行吧,等我写完检讨就睡。” 可真拿起笔,写了半天,她还是写不出几个字 —— 她打心底觉得自己没错,这笔尖在纸上戳了半天,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只有她气呼呼的喘气声在房间里回荡,那股子郁闷,怎么也散不去。
“要不我帮你写吧,你先去睡,别在这熬着了,看你都累坏了。” 渊梓墨看着林晚禾那苦恼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忙开口说道。“真的呀?” 林晚禾瞬间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救星,满是惊喜。“真的,你安心去睡,我保证给你写得妥妥当当的。” 渊梓墨笑着把她引进睡觉的房间,看着林晚禾那有些瘦弱的背影,心里一阵心疼,而后又坐回到桌子前,就着昏黄的灯光,开始起草检讨书,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投下一片孤寂。
林晚禾透过门缝,悄悄看了看认真写检讨的渊梓墨,心底暗自思忖:“为啥他给我的感觉,这么特殊呢……”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而后便躺到床上,安心地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 —— 有渊梓墨在,连梦都是暖的。
第二天一早,渊梓墨和林晚禾就把手上的检讨书交到了月怀瑾手上。月怀瑾今天起得很早,就在教室外等着,身上的长衫被晨风吹起,整个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清逸气质。“写得不错。” 月怀瑾随意扫了两眼,便把检讨书收了起来,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连认真看几眼都没。
过了一会儿,另外七个人也过来了,手里一人攥着一张检讨书,可月怀瑾却在到处挑刺,不是说字写错了,就是写得不够工整,那些学生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低着头,活像霜打的茄子,满是憋屈,却又没办法反抗。月怀瑾挑刺的时候,眼神里透着锐利,仿佛在无声警告这些学生,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别想着靠耍心眼儿逃过惩罚。
进了教室之后,同学们都在热烈讨论那个年级主任被降职,然后在回家路上,还被一股莫名的风吹到河里面的事,有人说是月怀瑾干的,但是他在校长面前死不承认,这件事变不了了之了,讨论声沸沸扬扬的,仿佛这是今天校园里最大的 “新闻”,大家都对这事充满了好奇和 “幸灾乐祸”。
林晚禾听到讨论,笑着对渊梓墨说:“渊梓墨你听!那个年级主任遭报应啦!” 她眼睛弯成了月牙,满是幸灾乐祸的劲儿,仿佛这是对恶人最好的惩罚。渊梓墨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把书打开看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至于未来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可这一刻的宁静和温暖,已被他们牢牢刻进心底,成为往后岁月里,想起都会觉得美好的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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