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沙漠的烈日把沙砾烤得发烫,风卷着沙尘掠过断壁残垣的哨所,远处的油田钻井架像沉默的钢铁巨人,在昏黄的天幕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这里的每一粒沙子都浸着煤油味与硝烟味——南方军与烈火会的控制权之争,早已让这片贫瘠之地变成了角斗场。
查理斯·沃克的指挥帐篷扎在废弃炼油厂的中控室里,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区域占了大半个沙漠:从北部的输油管道枢纽,到南部的地下水源地,再到贯穿东西的唯一公路干线,尽在烈火会掌控之中。他指间夹着雪茄,看着屏幕上实时传来的巡逻队画面——三辆改装装甲车正碾过南方军的临时哨所残骸,车身上的火焰图腾在阳光下灼眼。
克罗恩还在打水源地的主意?查理斯冷笑一声,指尖敲向地图上的绿洲标记。那里是沙漠中仅存的淡水补给点,也是烈火会用三倍兵力死守的核心。他的优势从不是蛮力:早年在石油公司的从业经历,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沙漠的命脉在哪。通过控制输油管与水源,他让周边十几个小势力不得不依附烈火会,甚至南方军的部分巡逻队,都得偷偷向他的人买水。
更致命的是他的情报网。沙漠里的每一个游牧部落、每一处废弃矿洞,都有他安插的眼线。南方军昨天刚从后方调来了一批迫击炮,今天一早,查理斯就坐在中控室里,看着无人机拍来的运输车队路线图。让‘蝎子’小队去截了它,他对着对讲机说,语气平淡,用燃烧弹,别留活口——让克罗恩知道,在沙漠里,火比子弹管用。
克罗恩的指挥部设在一处废弃的导弹***里,潮湿的岩壁上挂着地图,25%的蓝色区域被红笔挤压得只剩狭长一条,却死死卡住了烈火会向东部平原扩张的必经之路。他刚听完迫击炮车队遇袭的报告,指关节捏得发白,却没像手下预想的那样发怒。
通知工兵连,今晚在公路两侧埋上反装甲地雷。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铁路桥标记,让狙击手营占领桥对面的沙丘,明天拂晓前,必须拿下那片高地。
没人比克罗恩更懂韧性的价值。南方军兵力只有烈火会的一半,但全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老兵。他从不与查理斯争夺那些分散的油井,而是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三个关键节点:铁路桥、地下输水管网,以及能起降运输机的临时机场。这三个点形成的三角防御圈,像一根钢刺,扎在烈火会的版图中央。
将军,水快不够了。副官递来水壶,里面只剩小半瓶浑浊的液体。
克罗恩接过水壶,却没喝,而是倒在掌心,搓了搓干裂的脸颊:让通讯兵联系总部,用加密频道,告诉他们‘鹰巢’计划可以启动了。
可是……那批新型凝固汽油弹还在试验阶段……
现在就是最好的试验场。克罗恩望着井口透进来的微光,那里的风沙正卷着烈火会巡逻车的引擎声,查理斯以为控制了水源就能困死我们?他忘了,沙漠里最可怕的不是缺水,是火。
当天深夜,三架运输机贴着沙丘低空掠过,将数十枚凝固汽油弹投在了烈火会控制的输油管道沿线。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个沙漠,查理斯在炼油厂中控室里看着屏幕上炸开的火海,第一次皱起了眉——他的石油命脉,正在被克罗恩用最惨烈的方式切断。
而在导弹***里,克罗恩正对着地图上重新标注的蓝色区域冷笑。22%的版图虽小,却攥着足以让78%版图崩塌的引线。这场沙漠之争,从来不是比谁占的地盘大,而是比谁更敢烧掉对方的根基。
前线要塞
前线要塞的钢铁闸门在丧尸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轰鸣,锈迹斑斑的铁皮上布满抓痕,却仍像一头巨兽般死死咬着阵地。雷诺伊尔站在指挥塔顶端,指尖夹着半截雪茄,看着监控屏幕里潮水般涌来的活尸——它们动作僵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眼窝深处却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西北角的机枪位换弹夹!他对着对讲机吼道,声音盖过了枪炮声,别省子弹,把穿防爆服的那批领头的先打烂!
屏幕上,几只穿着破损防爆服的丧尸正试图用液压剪剪开铁丝网,它们的动作比普通丧尸敏捷数倍,显然是被主谋者重点操控的先锋。雷诺伊尔冷笑一声,按下手边的红色按钮——要塞顶端突然弹出十二门迫击炮,炮弹拖着白烟砸进尸群,炸开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几只先锋,却没阻止后续丧尸踩着同伴的残骸继续推进。
主谋者在试探我们的火力分布。参谋长递来热成像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外围,有一个微弱却稳定的信号源,藏在三公里外的废弃炼油厂,他在远程操控,这些丧尸只是他的‘探针。
雷诺伊尔弹了弹雪茄灰,目光扫过弹药库的实时数据——机枪子弹还剩七成,迫击炮炮弹足够覆盖整个战场三次,连最珍贵的燃烧弹都备了二十箱。探针?那我就让他知道,这要塞是块烧红的烙铁。他拿起另一部对讲机,给喷火营发信号,让他们把凝固汽油弹往炼油厂方向推三百米,我要烧出一条隔离带。
炼油厂的阴影里,主谋者戴着布满线路的头套,十指在控制台上来回翻飞。眼前的全息屏幕上,代表丧尸的绿点正成片消失,要塞的火力密度远超他的预估。有意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突然调出一个隐藏文件夹,既然常规手段没用,那就让雷诺伊尔见见老朋友。
他按下回车键的瞬间,要塞后方的平民避难所突然传来尖叫——几只原本被关在隔离舱里的“实验体”挣脱了束缚,它们保留着人类的外形,却长着蝙蝠般的膜翼,尖利的指甲上泛着黑紫色的毒液。
指挥塔里的警报声骤然尖锐。雷诺伊尔猛地回头,看见监控里膜翼丧尸撞破避难所的玻璃,正朝着指挥塔飞来。狗娘养的!他一把扯掉对讲机,让防空小组用高射机枪打!另外,派突击队端掉炼油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枪声、爆炸声、丧尸的嘶吼与人类的呐喊在要塞上空交织。雷诺伊尔望着窗外掠过的膜翼黑影,将半截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主谋者手里藏着的牌,绝不止这些。而他备好的弹药,也从来不是为了防守。
指挥塔的角落堆着十几个密封样本箱,副官正蹲在灯下,用镊子夹起一片膜翼丧尸的残翅,泡进紫色的防腐液里。玻璃培养皿外,摄像机正对着翅膜上的纹路拍摄,屏幕上能清晰看到那些像血管般密布的黑色脉络——这是普通丧尸绝对不会有的结构。
头儿,这玩意儿的翼骨里有金属丝。副官推了推沾着血污的眼镜,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不是后天植入的,像是……跟着变异一起长出来的。
雷诺伊尔走过来,拿起样本箱旁的笔记本,上面已经画满了草图:穿防爆服的丧尸颅骨有金属加固痕迹,膜翼丧尸的毒液成分检测显示含高浓度神经毒素,甚至有几只普通丧尸的牙齿里,嵌着细小的芯片。把这些都标上时间和出现位置。他指着屏幕上的金属丝,尤其这个,让技术组分析成分,看看和炼油厂的废弃设备是不是同源。
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前线传来报告:指挥官,刚清理出一批新的丧尸残骸,它们的胸腔里有发声装置,能模仿人类的呼救声!
副官手一抖,镊子差点掉在地上。雷诺伊尔却面不改色,接过对讲机:让医疗队取样本,另外——把这段录音录下来,作为‘声波干扰’案例存档。他转头对副官道,这些资料分三份,一份发往南方军总部,提醒克罗恩那边提防这种操控手段;一份给科学院的生物研究所,让他们破解变异原理;最后一份,加密后发往所有幸存者据点。
发这么多?副官愣住,万一主谋者截获了——
他巴不得我们藏着掖着。雷诺伊尔拿起一支钢笔,在笔记本扉页写下共生体操控四个字,笔尖划破纸页的声音在枪炮声中格外清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他的秘密武器,就成了过街老鼠。
窗外,高射机枪的火光再次亮起,打下一只膜翼丧尸。副官看着培养皿里缓缓舒展的翅膜,突然明白——雷诺伊尔收集的不只是资料,更是让所有敌人联手的檄文。这场仗,从来不是要塞孤军奋战。
农场、北山、山谷、西部沙漠均遭丧尸攻击。农场围栏受损,丧尸有改造痕迹;北山丧尸脊椎被改,难彻底消灭;山谷收吊桥暂阻攻势,丧尸携炸药试探;西部沙漠丧尸含同型号控制器,克罗恩与查理斯拟暂时休战共享资料。各处丧尸均显人为操控迹象,且山谷、西部沙漠遇袭规模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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