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小燕子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金牌令箭。欣荣的话犹在耳畔,她微微偏头看向紫禁城的方向,眼神里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小燕子,其实你真的很通透。”欣荣温润的声音仿佛还在回荡,让她不禁苦笑了一声。这深宫大院,红墙金瓦,困住的何止是自由的脚步。
屋外传来阵阵喜乐声,震得她心头一颤。小燕子攥紧了衣角,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掉,“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紫薇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个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小燕子,此刻正蜷缩在床角,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紫薇...永琪要娶别人了..."小燕子哽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紫薇心里一揪,连忙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小燕子抓着紫薇的衣袖,声音颤抖,“我心好痛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香妃娘娘到——”小燕子慌忙擦了擦眼泪,接过金锁递来的冰袋敷了敷肿胀的眼眶。含香款款而入,手里捧着一套精心缝制的服饰,关切地看着她:"小燕子,你没事吧?"
看着含香温柔的目光,小燕子抿了抿唇,终究是说不出话来。倒是紫薇机灵,拉着她说道:"这么漂亮的衣服,我们快去试试。"三个人的身影在烛光下交织,映照出淡淡的暖意。
另一边,永和宫内气氛凝重得快要让人窒息。一身大红喜服的永琪背对着铜镜,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欣荣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桂嬷嬷战战兢兢地提醒着礼数,却被永琪冰冷的眼神逼退。
“你们都出去。”永琪薄唇微启,声音冷冽如霜。等到房门阖上,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欣荣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怜悯。他抬起手,迫使欣荣与他对视:"我对不住你,但我心中只有一个人。娶你,不过是对额娘的交代罢了。"
同一时刻,漱芳斋内灯火通明。晴儿、尔康、班杰明轮番劝慰着小燕子。小提琴悠扬的旋律中,小燕子又一次红了眼眶:"有你们这群挚友,今生无憾了。"她偷偷攥紧了袖中的金牌令箭,心中已有了决断。
三更天,月色如水。小燕子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包袱,将一封信压在紫薇枕下。她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朋友们,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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