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血战与赌注 1

第十章 血战与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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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手砸在汽油桶上发出闷响，汽油“咕嘟”冒出来，浓烈的气味呛得人直咳嗽。

赵小芸反应贼快，掏出打火机“咔嗒”打着，火苗“呼”地窜起来。刀疤脸那帮人刚追到铁皮柜后面，看见火舌吓得屁滚尿流，有个家伙还撞翻了工具箱，扳手钳子撒了一地。

橘猫早叼着牛肉干钻进机器底下，小黄眼睛亮晶晶的。我拉着赵小芸往通另一头跑，身后爆炸声震得耳朵嗡嗡响，热浪把头发都燎卷了。我一扳手砸开汽油桶，油味儿呛得嗓子冒烟。赵小芸“咔嗒”按燃打火机，火舌“呼”地舔上油面。

刀疤脸他们刚追到铁皮柜后，吓得连滚带爬撞翻工具箱，扳手钳子撒了一地。橘猫早叼着牛肉干钻进机器底，小黄眼睛在暗处贼亮。我拽着赵小芸往通道另一头冲，身后爆炸声震得耳朵疼，后脑勺的头发都被燎得打了卷。

“汪——不对！这边！”我拽着赵小芸拐进条岔路，狗鼻子突然闻到股新鲜空气。跑没两步脚下踢到个铁梯子，抬头看见头顶亮着圆窟窿，风裹着树叶味儿灌进来。

赵小芸踩着我肩膀往上爬，警服裤脚还在往下滴机油。我托着她屁股使劲往上送，“你倒是快点！狗爷爪子快撑不住了！”赵小芸膝盖顶住窟窿边缘，警服磨出刺啦声：“闭嘴！拉我一把！”我踮脚托着她腰，鼻尖突然抽动——通道口传来刀疤脸的骂娘声，还混着汽油挥发的焦糊味。

她终于翻上去，伸手来拽我时，铁梯子突然哐啷塌了半截。"抓稳了！"我踩着摇晃的铁梯子往上窜，赵小芸拽着我胳膊往上提。膝盖刚顶住洞口边缘，就听"咔嚓"一声，梯子彻底塌了，溅起的铁锈迷了眼。

她使劲把我拽上去，俩人滚在草地上呛得直咳嗽。

橘猫不知啥时候摸上来了，正蹲在不远处舔爪子，牛肉干包装袋挂在耳朵上一晃一晃的。"往林子跑！"我薅起猫塞进赵小芸怀里，刚要起身，就看见通道口钻出个火人，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是刀疤脸那倒霉蛋，头发眉毛烧得精光，活像只烤乳猪。"呸！这怂包不经烧！"我啐了口带草屑的唾沫，拽着赵小芸往树林里钻。

警服姐姐抱着猫跑不快，怀里的橘猫还在呼噜呼噜吃牛肉干，心比天大。身后火人惨叫混着混混们的惊呼，狗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我突然刹住脚，鼻尖猛抽——右侧灌木丛里有动静！不是脚步声，是金属摩擦的脆响。“小心！”我一把将赵小芸拽到身后，右手抄起地上的断树枝。

灌木丛“哗啦”一阵响，窜出个穿蓝工装的男人，手里拎着把沾满油污的管钳，看到我们愣了下，随即狞笑起来：“又来俩送死的？”“妈的，原来你是修理厂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身上的机油味跟地下空间的味道一模一样。

蓝工装举着管钳就冲过来，风声带着铁锈味擦着耳朵过去。赵小芸怀里的橘猫突然炸毛，一爪子挠在她手背上，趁机跳下去钻进草丛。“抓猫！”蓝工装居然喊了这么一嗓子，管钳硬生生顿在半空。

我瞅准机会，断树枝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丫的闷哼一声软下去，管钳“哐当”掉在地上。

赵小芸捂着手背直抽气，血珠从三道抓痕里渗出来。"这死猫！"她跺了跺脚，却见橘猫在草丛里探出头，冲我们"喵"了声又缩回去。

我踹了踹地上晕过去的蓝工装，"先别管猫，这孙子刚才喊抓猫，他们要抓猫干嘛？"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赵小芸眼睛一亮，"是我的同事！我刚才趁乱按了紧急呼叫器！"我刚想松口气，就看见蓝工装的手动了动，赶紧捡起地上的管钳，"妈的还装死！"照他后脑勺又补了一下，这下彻底不动了。

警笛声已经到了林子边上，红蓝灯光透过树叶晃得人眼晕。赵小芸掏出警官证别在胸前，"走，去看看猫跑哪儿了，它好像知道什么。"我跟在她后面钻进草丛，刚走没两步，就听见橘猫凄厉的叫声从前面传来。

我心里一紧，拨开草丛就往前冲，赵小芸紧随其后。没跑几步，就看见橘猫被两个穿蓝工装的男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正伸手去抓它。橘猫弓着背，毛发倒竖，发出威胁的嘶嘶声。“放开那只猫！”赵小芸大喊一声，掏出了手铐。

那两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转身就想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踹在其中一个男人的屁股上，他“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想跑，被赵小芸一个擒拿按倒在地。橘猫趁机钻到我脚边，蹭了蹭我的裤腿，委屈地“喵”了一声。耳朵里全是警笛的鬼叫，我蹲下来刚想揉橘猫的脑袋，这家伙突然叼着我裤脚往旁边拽。

赵小芸正拿绳子捆那俩蓝工装，警笛声震得我狗耳朵直抽抽：“轻点拽！你狗爷裤子要开线了！”猫主子突然松口，一瘸一拐往茂密灌木丛钻，尾巴尖还勾着片破布。我伸手薅住破布一看——上面印着个褪色的爪印，跟老子当狗时脖子上挂的护脖样式一模一样！

“这破布哪儿来的？”我举着布条冲赵小芸嚷嚷，她刚把人铐完，警车里的同伴已经举着电筒往这边跑。

橘猫突然从灌木后探出半个脑袋，嘴里叼着枚带血的金属牌，月光下能瞅见上面刻着“实验体731”。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不是以前拆老药厂时听老狗们说的黑话吗？

“有财！把猫看好！”赵小芸突然扑过来按倒我，一颗麻醉针“嗖”地擦着我耳朵钉进树干。

我抬头看见三个穿白大褂的人举着吹箭筒，蓝工装趁乱挣开绳子撒腿就跑。橘猫炸毛弓背，朝白大褂的方向发出野兽似的嘶吼——这怂货啥时候这么猛了？

我揉着被按疼的胳膊肘刚爬起来，白大褂们的麻醉针就跟下雨似的扎过来。赵小芸拽着我在灌木丛里打滚，警服后背被树枝勾出三道口子。"往警车那边跑！"她吼着掏出配枪，枪声震得林子里的夜鸟扑棱棱乱飞。

我眼角余光瞥见橘猫叼着金属牌蹿进警车底盘，那怂货居然知道找铁壳子躲着。

白大褂反应快得离谱，其中一个掏出黑黢黢的电击器，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听得我后颈毛都竖起来——妈的，这玩意儿比藏獒的牙还疼！“狗爷我怕过谁！”

我顺手抄起块石头砸过去，正中那白大褂手腕。电击器“哐当”掉地上，赵小芸趁机连开两枪，子弹擦着白大褂耳边飞过，惊得他们后退两步。

我拽着赵小芸往警车冲，后腰突然一麻，跟被藏獒啃了似的疼——不知啥时候挨了一针麻醉剂！“操！”我腿一软差点跪下，赵小芸架着我拼命跑，“有财撑住！警车就在前面！”警车底盘下的橘猫突然探出头，冲白大褂“喵呜”一声，爪子扒拉着金属牌直晃悠。那几个穿白大褂的眼睛瞬间亮了，居然撇下我们朝警车扑过去！

追追追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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