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棠梨宫的琉璃瓦上还挂着未干的露珠。萧景宴踏着晨露而来,衣袍下摆已被浸湿,他却浑然不觉。
"王爷万安。"守在宫门外的挽月和青衣见到来人,慌忙行礼。青衣手中的铜盆差点脱手,溅出几滴水来。
萧景宴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于小主可醒了?"
"回王爷,娘娘还在安睡。"挽月小声回答,眼角余光却忍不住打量这位不请自来的摄政王。他眼尾微红,像是哭过,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释然。
萧景宴点点头,径直朝内殿走去。挽月下意识想拦,却被青衣扯住了衣袖。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王爷对娘娘,似乎格外不同。
穿过垂着轻纱的走廊,萧景宴放轻脚步。棠梨宫内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与于溪棠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他停在寝殿门前,抬手掀开珠帘。
寝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缕晨光透过窗纱,恰好落在于溪棠的睡颜上。她侧卧在榻,青丝散落如瀑,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萧景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像是怕惊扰一场美梦。
他轻轻在床榻边的矮凳上坐下,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伶牙俐齿的于溪棠判若两人。
"看够了吗?"于溪棠突然开口,眼睛却还闭着。
萧景宴轻笑:"原来娘娘装睡。"
于溪棠倏地睁开眼,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王爷擅闯女子闺房,传出去怕是不妥。"她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月白色的中衣。
"本王来告知娘娘一个好消息。"萧景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冷宫的水鬼,已经解决了。"
"这么快?"于溪棠彻底清醒了,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王爷昨夜没休息?"话一出口,她才注意到他眼角的红痕,像是哭过又极力掩饰的痕迹。
萧景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说:"从今往后,娘娘可以安心了。"
于溪棠抿了抿唇。她本该道谢,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不知如何开口。"多谢王爷。"最终她还是轻声道,"这份恩情,本宫记下了。"
"娘娘打算如何报答?"萧景宴忽然倾身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于溪棠下意识后仰:"王爷想要什么?"
"以身相许如何?"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认真得可怕。
"王爷说笑了。"于溪棠强作镇定,"我可是皇帝嫔妃,王爷岂敢...这般大逆不道!?"
"那本王当娘娘的男宠可好?"萧景宴打断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
于溪棠瞪大眼睛:"王爷!请自重!"
"本王很认真。"萧景宴伸手将她一缕散发别到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娘娘不考虑一下?"
于溪棠耳尖发烫,却强装冷静:"王爷不怕摄政王妃吃醋?"
"本王没有摄政王妃。"他收回手,语气平淡。
"什么?"于溪棠一怔,"可王爷已过弱冠之年..."
"二十。"萧景宴直视她的眼睛,"本王今年二十,尚未娶妻。"
于溪棠心跳漏了一拍。二十岁的摄政王,确实年轻得过分。她别过脸去:"那王爷更该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而不是在这里调戏皇上的嫔妃。"
"本王就喜欢娘娘这样的。"萧景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多刺激啊?"
"你!"于溪棠气结,"萧景宴!"
"娘娘终于肯直呼本王名讳了。"他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看来关系更进一步了。"
“呵,王爷,是你自愿要帮本宫的,可不是本宫求着你的,那你凭什么向本宫讨要回报?”她语气严肃。
“哼,于美人当真无情,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再有下次,于美人就算跪在地上求着本王,本王也不会出手相助!”他冷笑道。
“那很好啊,绝不会有那一天的,”她的声音很轻,却重重碰在萧景宴的心口,气得他喘不上气。
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面前,用力吻上她的唇,于溪棠一时愣住,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用力推开他。
萧景宴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离开了她的唇,眼神坚定,带有锋利的感觉注视着她,于溪棠别开眼,“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就对了,本王要让你记住你今日所言,你且等着。”他的语气不似先前那般温和。
于溪棠深吸一口气,瞪着他:"萧景宴,你真是个疯子。请王爷出去,本宫要更衣了。"
萧景宴松开了她,站起身:"娘娘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什么问题?"
"关于男宠的事。"
"荒谬!"于溪棠抓起枕头砸过去,"请王爷速速离去,否则我要喊人了!"
萧景宴轻松接住枕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娘娘舍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于溪棠猛地推开他:"萧景宴!你再这样,我..."
"如何?"他挑眉。
"我就告诉皇上!"于溪棠咬牙切齿。
萧景宴大笑出声:"好,好,本王这就走。"他转身朝殿外走去,却在门口停下,"对了,今晚本王在乾清宫设宴,庆祝冷宫之事解决,娘娘务必赏光。"
"我不去。"
"娘娘若不来,本王就亲自来请。"他回头看她,眼神危险而迷人,"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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