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尖细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刘公公:娘娘,于常在带着贴身宫女锦绣前来探望。
萧景宴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
萧景宴:那就是你的妹妹?
于溪棠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像是羽毛在空中打着旋儿。
于溪棠:嗯,没错,不过是个塑料姐妹花罢了。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于溪棠:刘公公,你去转告她,本宫今日不接客!
她扬声朝外喊了一句。
刘公公:奴才这就去转告。
刘公公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离去。
萧景宴轻笑出声,语带调侃:
萧景宴:是真的不想见她,还是——
他顿了顿。
萧景宴:不想让她撞见我们两个在一起?
于溪棠:呵呵,王爷两者都猜对了。
于溪棠的语气依旧平静,却透着一丝不耐。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刘公公带着几分慌乱的声音响起:
刘公公:哎呀,于常在,您怎叫奴才为难呢?
于楚茗:大胆狗奴才,你再多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目无尊卑的狗东西!滚开!
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炸响,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萧景宴微微眯起眼,脑海里闪过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小时候在冷宫时,那些欺负他和他娘亲的妃子,说话就是这种语气。
一时间,他对这位还未露面的于楚茗生出了几分厌恶。
萧景宴:怪不得你们关系不好,这样的人怎配同你打交道?
他冷声说道,语气冰冷。
于溪棠心里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她?你自己又有资格同我打交道吗?但她只是抿了抿唇,没把这话说出口。
“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女子冲了进来,嘴里还不忘叫嚷:
于楚茗:于溪棠,你个贱人——
然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他身穿玄色锦袍,衣袂轻扬,墨黑的发丝用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衬得那张俊朗的脸庞如雕琢般精致。他的眸子深邃明亮,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只稍稍一瞥,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于楚茗呆立在原地,心跳如擂鼓,脸颊瞬间泛起红霞。刚才那股愤怒和暴躁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慌乱与不安。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心底莫名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回过神后,她瞥见了一旁的于溪棠。对方正端坐不动,神色淡然,与男子之间保持着适中的距离,并无任何逾越之处。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闪烁着看向一旁的男子,声音甜腻得可怕:
于楚茗:姐姐,这位公子是……?
于溪棠还没来得及开口,萧景宴已经冷声打断:
萧景宴:于常在,你方才在门外骂奴才‘目无尊卑’,可你自己呢?
他向前迈了一步,玄色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凌厉的威压席卷而出,吓得于楚茗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萧景宴:区区常在擅闯嫔妃寝殿,直呼长姐名讳,甚至出言不逊——
他目光如刀,一字一顿 :
萧景宴: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于楚茗被他的气势逼得浑身发抖,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跪下,声音带着哭腔:
于楚茗:还请恕罪!我只是……一时心急,并非有意冒犯……
萧景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转头看向于溪棠,语气戏谑:
萧景宴:娘娘,你这妹妹,倒是‘活泼’得很。
于溪棠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神色依旧淡然,但眼底却闪过一抹讥讽。
于溪棠:王爷见笑了,她自小便是这般……‘率真’。
于楚茗听到“王爷”二字,猛然惊醒,这才明白眼前之人竟是摄政王!除了摄政王,整个临渊国再无其他王爷。原来他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男人,难怪如此威严。
她心中暗恨:凭什么连摄政王都要护着于溪棠那个贱人!
可眼下,她只能死死攥紧衣袖,不敢发作,只能陪着笑脸哀求:
于楚茗:王、王爷,我真的知错了,以后不会了,求王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罢。
她装出一副诚恳至极的模样。
萧景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吐出一句:
萧景宴:那请于常在该回哪去回哪去吧。
于楚茗咬紧牙关,在心底咒骂着于溪棠,但对萧景宴却是半分怨言都不敢有,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
她缓缓站起身,低着头,只想尽快离开,却不料一个踉跄,身体向萧景宴倒去。
于溪棠正准备看好戏。
“扑通”一声,她重重摔在地上,幸好萧景宴及时避开了。
于溪棠忍不住嘴角微扬,心中涌上一阵畅快。
于楚茗:对不起,王爷,我、我不小心摔了……
于楚茗跪在地上,急忙道歉,脸上尽是窘迫。
萧景宴:那于常在还是赶紧回去好好练习走路吧!
萧景宴的声音冰冷无情。
于楚茗匆匆行了个礼,狼狈地逃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于溪棠的目光落在萧景宴身上,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刚刚那一幕,他竟表现得与平日完全不同,宛如换了一个人。
萧景宴:娘娘看够了吗?
他忽然开口,语气温和得让人几乎忘了他方才的冷酷。
于溪棠一愣,连忙解释:
于溪棠:你别误会,我只是佩服王爷刚才的手段。
萧景宴:学会了,以后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强硬,毕竟在这深宫之中,越狠才越容易活着。
他的语气严肃,带着冷酷的现实感。
于溪棠刻意模仿他的语调,故作镇定道:
于溪棠:王爷说得对,总有一天,本宫也能够像王爷那样,您且拭目以待。
萧景宴眸光微动,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他忽然低声开口:
萧景宴:可本王不愿看到你变成那样的人。
于溪棠怔住,抬眼看向他。他的声音低沉柔和:
萧景宴:这深宫如虎穴,你本可以做个淡泊之人,不必沾染这些肮脏手段。
于溪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却凌厉如刀:
于溪棠:王爷说笑了,本宫既入了这宫门,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决绝 :
于溪棠:要么踩着别人爬上去,要么被人踩在脚下——本宫选第一条路。
萧景宴眉头微皱,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冷冷打断:
于溪棠:王爷若是看不惯,大可以离远些。
她讥讽一笑,
于溪棠:去找个温婉贤淑的闺秀,做你的摄政王妃,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萧景宴被她的话刺得胸口一沉,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道:
萧景宴: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溪棠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语气低沉却坚定:
萧景宴:罢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萧景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本王待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于溪棠指尖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回头。
殿内陷入寂静,唯有窗外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萧景宴:今晚宴会不见不散。
他说完,转身离去。
珠帘晃动,他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之中。于溪棠愣了片刻,才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
挽月:娘娘?
挽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挽月: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于溪棠:进来吧。
于溪棠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复心绪。
挽月与青衣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写满了好奇。
青衣:娘娘。
青衣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
青衣:王爷他……
于溪棠:他昨夜驱鬼一夜未眠,只是来梨棠宫喝口茶休息片刻。
于溪棠回应她,却在铜镜中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
挽月递上热毛巾,低声说道:
挽月:王爷对娘娘,似乎格外上心。
于溪棠:挽月,这种话平日亲近的人面前说说就行,其他人面前可不能乱说。
于溪棠声音温和,她对这俩人还是很包容的。
挽月:好的,娘娘。您今晚要去参加宫宴吗?
挽月试探性问道。
于溪棠叹了口气:
于溪棠:去。
她有种预感,若是不去,萧景宴真的会做出更让人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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