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今天有点事,更新太晚了😭
清晨,梨棠宫内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
于溪棠坐在铜镜前,指尖轻轻拨弄着方才萧景宴留下的那盏茶。茶早已凉透,杯沿的胭脂印却仍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未尽的暗示。
她微微蹙眉,抬手将茶盏递给挽月:
于溪棠:倒了。
青衣捧着新摘的海棠花进来,笑意盈盈:
青衣:娘娘,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可要去散散心?
于溪棠抬眸,见青衣鬓边簪了朵粉白海棠,衬得她眉眼愈发灵动。恍惚间,她想起从前在于府时,青衣也是这样,总爱摘些新鲜的花儿逗她开心。
于溪棠:好啊。
她唇角微扬,语气柔和了几分,
于溪棠:今日天气不错,是该出去走走。
挽月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挽月:娘娘最近待青衣姐姐越发亲近了……
于溪棠失笑,故意从妆匣里取出一支金丝缠花步摇,递给挽月:
于溪棠:你手巧,替我梳个新髻。
挽月眼睛一亮,立刻喜滋滋地接过,嘴里还不忘得意地瞥了青衣一眼。
青衣掩唇轻笑,也不恼,只是轻轻替于溪棠理了理衣襟。
——这样轻松的氛围,倒是许久未有了。
御花园内,春意正浓。
于溪棠漫步在花径间,指尖拂过垂落的海棠枝,花瓣簌簌而落,洒在她的裙摆上,像是一幅流动的画。
青衣和挽月跟在她身后,一个折花,一个捧香,时不时斗几句嘴,倒也热闹。
正走着,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
李雪茹:不长眼的东西!本宫的裙子你也敢踩?!
紧接着,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伴随着少女低低的啜泣。
于溪棠脚步一顿,眉头微蹙。
挽月立刻凑上前,低声道:
挽月:娘娘,是李昭仪在教训苏宝林。
于溪棠:苏宝林?
于溪棠回忆了一下,
于溪棠:可是那个跟我一起选秀的苏家女儿苏怜月?
青衣:正是。
青衣点头,语气略带不忍,
青衣:苏宝林性子软,又无家世倚仗,李昭仪素来爱拿她立威。
于溪棠眸光微冷,抬步朝假山后走去。
绕过假山,只见李雪茹一身华服,正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的苏怜月。
苏怜月脸颊红肿,杏色的裙摆沾满尘土,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
李雪茹:本宫让你绣的帕子,你就绣成这样?!
李雪茹一把扯过苏宝林手中的丝帕,狠狠掷在她脸上,
李雪茹:重绣!绣不好就跪到宫门下钥!
苏怜月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于溪棠冷眼旁观,忽而轻笑一声:
于溪棠:李昭仪好大的威风。
李雪茹猛地回头,见是于溪棠,蔑视道:
李雪茹:原来是于美人。
她目光扫过于溪棠素净的衣裙,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李雪茹:妹妹今日倒是清闲,连个仪仗都不带?
于溪棠不紧不慢地走到苏怜月身旁,亲自将她扶起,又拾起地上的丝帕看了一眼——帕上绣着精致的蝶恋花,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于溪棠:李昭仪的眼睛莫不是长在后脑勺上?
她抬眸,似笑非笑,
于溪棠:这般绣工若还叫不好,不如把你宫里那些粗制滥造的帕子拿来给我开开眼?
于溪棠突然注意到什么,又补上一句。
于溪棠:李昭仪。您这翟衣上的蹙金纹,怎么像是...前年过时的款式?
李雪茹脸色骤变。这身衣裳确实是拿旧衣改的,因着今年份例被克扣...
远处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报。于溪棠指尖在苏宝林腕上一掐,两人同时跌坐在鹅卵石径上。她发间珠花"叮当"坠地,恰到好处露出被碎石划破的衣袖。
于溪棠冷哼一声,转而看向苏怜月:
于溪棠:伤着哪儿了?
于溪棠声音亲切。
苏怜月受宠若惊,连忙摇头:
苏怜月:嫔妾没事,多谢于美人关怀……
青衣和挽月见状,护主心切,快步上前——
于溪棠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推——
李雪茹:啊!!!
李雪茹踉跄着跌坐在石凳上,金钗歪斜,狼狈不堪。
她正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传报声——
太监:陛下驾到!
明黄色的仪仗缓缓行来,老皇帝周行之扶着太监的手,目光沉沉地扫过众人。
于溪棠眸光一闪,突然“哎哟”一声跌坐在苏怜月身旁,鬓边的海棠花斜斜坠落,衬得她面色苍白如纸。
于溪棠:陛下……
于溪棠仰起脸,眼中噙着盈盈泪光,声音柔弱无助,
于溪棠:李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周行之眉头一皱,目光在李雪茹华贵的装扮和于溪棠素净的衣裙上扫过,又瞥见苏怜月红肿的脸颊和满身尘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冷声道:
周行之:李氏!你又在生什么事端?
李雪茹慌忙跪下:
李雪茹:陛下明鉴!是于嫔她先……
周行之:够了!
周行之不耐地打断她,
周行之:朕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他看向于溪棠时,语气缓和了几分:
周行之:于嫔可有受伤?
于溪棠轻轻摇头,指尖却“不经意”地抚过红肿的手腕——那是方才拉苏怜月时被李雪茹掐出的痕迹。
周行之眼神一冷:
周行之:李氏禁足半月,抄写《女诫》百遍!
李雪茹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牙叩首:
李雪茹:嫔妾……领旨。
待皇帝仪仗远去,于溪棠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哪里还有半分柔弱之态?
苏怜月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感激地福身:
苏怜月:多谢姐姐相救……
于溪棠摆摆手,从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塞给她:
于溪棠:去太医院找陈太医,就说本宫让你来的。
苏宝林眼眶微红,郑重地点头:
苏怜月:妹妹记下了。
回梨棠宫的路上,挽月忍不住小声嘀咕:
挽月:娘娘方才演得也太像了……
于溪棠轻笑:
于溪棠:不演得像些,怎么让陛下‘亲眼所见’?
青衣却有些担忧:
青衣:李昭仪心胸狭窄,今日吃了亏,日后恐怕……
于溪棠:怕什么?
于溪棠眸光微冷,
于溪棠:我就等着她来寻仇。
她抬头望向御花园深处,一株西府海棠开得正盛,花瓣随风飘落,像极了李昭仪方才狼狈跌坐的模样。
——这深宫之中,要么踩着别人爬上去,要么被人踩在脚下。
而她于溪棠,绝不会做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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