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写文不好看的作者:把我的文有一篇发老福特了,发现老福特比话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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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的瞬间,左航靠在训练室的门框上,手心竟沁出了薄汗。天边的粉白已经染成橘红,第一缕阳光越过楼顶的水箱,斜斜切在他脚边,把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出那盒没吃完的巧克力,又掰了一块塞进嘴里。这次的甜好像没那么涩了,榛子的脆感在舌尖散开时,他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邓佳鑫也是这样,把巧克力掰成小块递过来,指尖蹭过他的掌心,带着点吉他弦磨出的薄茧。
云烬雪:左航师兄?
练习生抱着吉他站在门口,怯生生地问
云烬雪:我能先走了吗?
左航回过神,点头时看见对方琴包里露出的谱子,边角已经被翻得卷了毛。
左航:那首歌
左航突然说
左航: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练习生眼睛亮了亮,又很快低下头
云烬雪:不了,听说……是您和邓佳鑫师兄一起写的
左航笑了笑,没再说话。他走到窗边,香樟树的叶子上还挂着雨珠,被阳光照得像撒了把碎钻。以前邓佳鑫总说,等他们红了,要在树下放把长椅,累了就坐着晒太阳。现在树还在,只是没人再提长椅的事。
手机又响了,是经纪人发来的行程表,密密麻麻排到了下个月。左航划到末尾,看见周末下午标着“空闲”,手指顿了顿,给邓佳鑫发了条消息
左航:“周三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他们以前常去的天台,在公司宿舍顶楼,生锈的铁门总要用脚踹才能打开。左航到的时候,邓佳鑫已经在了,盘腿坐在褪色的防水布上,面前摆着个掉漆的吉他盒。
邓佳鑫:来了
邓佳鑫抬头时,阳光正落在他睫毛上,把瞳仁染成浅褐色。他比音乐剧海报上看起来清瘦些,穿着简单的白T恤,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那道浅浅的疤——是当年练舞时被道具划伤的,左航记得自己还骂他笨,转头就去药店买了最贵的药膏。
左航在他身边坐下,吉他盒里放着两罐冰可乐,是他以前爱喝的牌子。
左航: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邓佳鑫:猜的
邓佳鑫拧开可乐递给她,气泡涌出来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夏天的蝉鸣
邓佳鑫:毕竟某人以前总说,写歌得有冰可乐才带劲
左航接过可乐,指尖碰在一起,两人都顿了顿,又很快移开视线。天台的风带着点热意,吹得晾在铁丝上的练习生T恤晃来晃去,其中一件印着公司的logo,和他们当年穿的一模一样。
邓佳鑫:谱子带来了吗?
邓佳鑫从背包里拿出个笔记本,封面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猫,是左航十七岁生日时给他画的。
左航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边角已经被攥得发皱。上面是他昨晚凭着记忆写的旋律,有些地方打了问号,旁边画着小小的音符,像小时候玩的跳房子格子。
邓佳鑫接过纸条,指尖划过那些歪扭的符号,忽然笑了
邓佳鑫:这里错了,应该是升fa
左航:是吗?
左航凑过去看,肩膀不小心撞上他的胳膊
左航:我记得你当时唱的是降mi
邓佳鑫:那是你记错了
邓佳鑫把吉他抱到腿上,拨动琴弦时,阳光从他指缝漏下来,在谱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邓佳鑫:你听,升fa才对,这样转调才顺
和弦流淌出来,比练习生弹的要温柔些,带着点未完成的青涩。左航跟着哼了两句,突然卡住——后面的歌词,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邓佳鑫:忘了?
邓佳鑫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点揶揄
邓佳鑫:当年是谁说的“这么简单的歌词,我闭着眼都能背”?
左航挠了挠头,耳尖有点发烫
左航:那不是……时间太久了嘛
邓佳鑫没说话,只是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用蓝黑钢笔写着几行字,墨迹已经有点褪色,却是左航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是当年邓佳鑫抢过吉他时,边唱边写的副歌:
“星光会落在你肩头,别怕路远昼短
我们会走到最后,不管世界转弯
……”
最后一句空着,只画了个小小的问号。左航记得那天晚上,邓佳鑫写到这里突然停了,说要留着等他们拿到第一个奖杯再填。后来奖杯拿了很多个,却再也没人提起这句没写完的歌词。
邓佳鑫:其实
邓佳鑫的手指轻轻敲着纸面
邓佳鑫:我后来想过一句
左航屏住呼吸,看见他拿起笔,在问号后面添了行字:“只要我们还能遇见,就是最好的答案。”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风里的樟树叶响,像首没谱完的歌。左航忽然想起昨晚在便利店,那个女生眼里的光,原来一直有人把他们的故事,记在心里最软的地方。
左航:挺好的
他说,声音有点哑。
邓佳鑫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很明显。左航这才发现,他们好像都长大了,却又好像还停留在十七岁的天台,只是当年的少年,终于学会了和世界和解。
远处传来训练室的音乐声,是首刚发的新歌,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左航看着邓佳鑫把笔记本塞进他手里,忽然明白,有些路就算岔开了,也会在某个路口重新交汇。
邓佳鑫:走吧
邓佳鑫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邓佳鑫:我下午还有排练,下次再……
左航:等一下
左航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递过去时手心有点抖
左航:这个,给你
是块用锡纸包着的巧克力,和便利店买的那种不一样,是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老店的招牌款,榛子碎比别家多三倍。邓佳鑫接过去时,锡纸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极了当年在练习室,两人偷偷分享零食时的动静。
邓佳鑫:谢了
他说,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左航看着他走进楼梯间,白T恤的背影在拐角处闪了一下,就不见了。风穿过天台,吹得那件印着公司logo的T恤晃了晃,露出后面用马克笔写的字:“一起走下去吧。”
字迹很新,大概是哪个练习生写的。左航笑了笑,低头翻开笔记本,阳光落在那句“只要我们还能遇见,就是最好的答案”上,像撒了层金粉。
他拿出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
左航:“周六下午的行程,帮我推掉”
然后抱着吉他,坐在香樟树下,轻轻弹起了那首没写完的歌。风里的樟树叶响,好像在跟着他一起哼,那些被遗忘的时光,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有些过期的“一直”,真的能在新的晨光里,长出不一样的形状。就像此刻的阳光,落在左航肩头,也落在邓佳鑫走向排练室的路上,温柔得像个未完待续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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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不好看的作者:番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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