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篇有cb友情向!
“我说的有道理吧?”
诺顿和卢卡嘀咕完,还自信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果不其然的,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卢卡看见诺顿这样,连忙帮着诺顿拍了拍脊背,帮他顺了顺气,忙不迭的点头:
“有道理,太有道理,诺顿你别太激动了,肺病又犯起来了?”
“咳咳咳……没事,没事的,老毛病了……咳咳”
伊索连忙从沙发上起身体,去柜子那找医药箱里诺顿的药,奈布和卢卡一起把诺顿扶到沙发上,帮忙顺气。
等到伊索拿着药和一杯水过来,三个人亲眼看着,诺顿把药片就着白开水一起送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等缓过来的诺顿还调侃他们,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哎呀,我都说了是老毛病了,瞧把你们紧张的……”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长舒一口气
诺顿的肺病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因为年少时长时间在矿洞中工作,繁重的工作,压抑的环境,以及大量的粉尘的侵害。
诺顿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最先罢工的不是他的心脏,是他的肺,他的肺因为长期吸入大量粉尘,很早之前就给诺顿提出了警告。
那时候的诺顿连面包的吃不起,哪里会有条件停止这样的工作,他得在保证自己不会饿死之后,才有条件去保护自己的身体。
直到诺顿准备炸毁那个幽暗的矿洞的时候,他的肺早就残破不堪了,他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像一个残破的风箱,拉动长柄不会吸入或呼出多少气,大概是因为那些气都从破口漏跑了吧。
费劲且低效。
每次别人问起他的肺的时候,诺顿就这样把这件事当个笑话和别人说,大概那时候的他就是个笑话吧。
可实际上,每讲一次,心里那道旧伤就会隐隐作痛。
他看惯了人们表面的笑容下藏着的怜悯,厌恶那些居高临下的指责,仿佛自己当年的选择有多么愚蠢。
毕竟那些过去的经历,于他而言,已经除了留下记忆后,没有多大意义了,如果能在那些有钱人手下为他获得一些利益的话,也不算一个太差的收获。
所以,心里那份麻木的痛觉,在他再一次把自己的经历和肺病当成笑话,讲给卢卡他们听的时候,卢卡他们沉默了一会,然后对他说:
“抱歉,诺顿,我觉得这并不好笑。”
诺顿心里的麻木的才丝丝开始泛疼,他挺想问他们为什么不觉得好笑的,但是他心里的疼像一条线,缝住了他的嘴巴,他问不出来。
只感觉心底深处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曾经被压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无法逃避。
他们否定了他自己过去的失败,否定了这个‘笑话’本身,否定了他曾经的怯懦的反抗的无用功。
这一刻,诺顿明白了,那些过去被他当成笑料的日子,原来并非毫无意义。
朋友的真诚回应,让那道隐藏多年的伤口,第一次得到了正视的机会。
“咳咳,诺顿你今天的晚饭上,不允许再出现水煮蛋了。”奈布郑重其事的说。
“?……这跟水煮蛋没有任何关系吧。”诺顿一愣,准备反驳奈布给他下的处死令。
“不不不,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卢卡一只手竖起食指摇了摇,一只手插着腰,闭起眼睛,配上他那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诺顿为了自己的晚饭上的水煮蛋,和卢卡·胡说八道·巴尔萨据以为争的争论起来,眼看马上就要发展成内部战了。
差点波及到一旁的无辜群众:伊索·卡尔。
伊索没有选择拦架,而是把视线从他们两身上移开;伊索因为性格原因,很少和他们交流,口角之间的争吵,更是几乎没有,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伊索虽然性格上有些孤僻,但是喜欢的黄玫瑰却是意外的浪漫,同时,伊索的也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入殓师。
生机勃勃的黄玫瑰,和一身灰色系调的伊索却也意外的契合,暖色调和冷色调的组合,没有很强烈的分歧感。
像他所喜爱的黄玫瑰一样,他虽然是位入殓师,都他仍尊重生命的消逝,每一个逝者都像黄玫瑰一样,生命中的花期短暂,而他要做的:
是给逝者在花期过去后,死亡下的,另一个花期。
当然,那是他入殓师的工作,而他现在有另一个工作:场地处理人员。就是,给奈布他们完成任务后,对目标进行后续处理,简称:毁尸灭迹。
对于伊索来说,这没什么,都是和逝者接触,至于怎么接触就不用多问了。
伊索看向奈布,发现奈布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委托单,正看着委托单,想着什么。
伊索坐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他想了想,还是挣扎的开口:
“奈布,你真的要去吗……”
奈布听到伊索的话一愣,然后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声:
“去啊,为什么不去,这钱跟白送的有什么区别?”奈布这句话,听起来像在反问,但听着跟肯定句似的。
“而且,不去的话,我还欠卢卡那实验室的赔偿费呢……”
奈布无奈的揉揉额头,想起来上次这试验卢卡的新发明,太过于兴奋,一下就忘记了卢卡的警告;
不要在我的实验室里,试验我的新发明!
于是,他一不小心在他的实验室里失了手。
卢卡大发明家的实验室,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炸弹带走了一半,和卢卡一起见证的,还有他面包上的红椒酱。
好吧,后面还是奈布和卢卡一起拼钱,才把实验室重修了一大半,卢卡出的那笔钱,自然而然就记到了奈布头上。
奈布的回忆结束,卢卡和诺顿还在进行‘水煮蛋之争’,伊索听完他的态度,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然后默不作声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奈布缓缓放下手中的委托单,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窗边。窗外的天空被一层厚重的铅灰色所笼罩,那颜色既不阴沉得让人压抑,也不明亮得令人愉悦,恰似思念发酵时那种淡淡的惆怅。
他怔怔地望着那片朦胧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给远方的母亲写信了。
母亲,怎么样了啊?
杰佣:无可救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