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的房间干净简洁,和伊索他们的房间又不太一样;没有卢卡的房间那么混乱,满桌地上都是‘永动机’设计手槁。
也没有伊索房间那么简洁,伊索的房间里,除了他认真细心栽培的那株黄玫瑰点缀其中,才有点生机,剩下的就只有基础家具了。
而他的房间则显得恰到好处。不算凄凉,也没什么温色调,只是在有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映照出空气中微小的尘埃而已。
通常,这里是属于奈布一个人的世界一安静、有序。
而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宁静,被其他三个人的喧闹,赶到了角落,让一向安静的空间充满了生机与混乱。
房间的主人;奈布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一手抚着脑袋,一手上握着笔,笔下的信纸上快被久久不动的,笔尖快滴下墨沾染了。
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无奈和迷茫,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船只。
奈布身边左边站着沉默的伊索,右边是诺顿和卢卡在拌嘴。
唉,距离奈布上次给母亲寄信,已经过去六个月了,还是因为奈布那段时间,出任务受了伤,手动不了,写不了信。
现在手养好了,但他却不知道给母亲写些什么了,写些什么呢?他的烦琐的碎碎念?他的现状?还是,他那绵绵不尽的想念。
他给母亲写信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他知道的,他不舍得把他的忧愁告诉母亲,他害怕母亲担心的眼泪会打湿他颤抖的手里的信纸。
他怎么舍得啊,他怎么舍得母亲因为他而掉眼泪啊。
所以,他现在想不出来给母亲写的信里该是什么内容了,他知道,无论他写什么,母亲都会仔细的去看。
他不想对母亲敷衍了事,他的这份思念如同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蔓延着,却又不知如何落笔成文。
诺顿建议他,把他现在的情况往好的地方写。而卢卡建议他,写些零零碎碎的日常。
伊索一直没说话,看着他手下的信纸;他只写了一个开头的信纸,暗灰色的眼眸中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的话,思绪仿佛也随着窗外的微风飘向远方。
奈布最终选择把诺顿和卢卡的建议融合了一下;他给母亲介绍了他的朋友们,他的现在日常,以及小心翼翼的问了母亲的病况。
他知道母亲的病一直都不太好,生病了需要治疗,而治疗是需要钱的,他在以前单干的时候,是最疯狂的,最拼命的那个猎犬。
他现在不清楚母亲的状况,因为母亲从来没给他回信;母亲舍不得他的担心跟着信一起寄来。
信的最后,是以伊索提出的建议为结尾;伊索把他一大串浓郁的思念,简简的缩成一句话:
我想您了。
——您的孩子:奈布·萨贝达
等他把信写好了,折好放进信封里,诺顿他们也默默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其实,这次一起给母亲写信的主意,还是卢卡提出来的,卢卡有用机灵的脑袋,一看奈布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一下子就猜出来,奈布的烦恼了。
卢卡便联着诺顿他们,给奈布出主意,然后就变成了,三个人全在奈布的房间里;
伊索本来是不想掺和的,但一听奈布是要给母亲写信,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愣是禁不住卢卡的好言相劝,还是掺和进来了。
等他把信封好,在门口穿好风衣,准备出门去给母亲寄信的时候,才发现伊索,在他自己的门口处,迟迟没进去。
听到奈布的询问,他才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扭头冲奈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奈布觉察的伊索的情绪不太对,虽然平常伊索也是这一副平淡的模样,但今天,他能明显感觉到伊索的情绪低落。
以往,奈布察觉出伊索的情绪低落,会去问问伊索的情况,但是现在,奈布看了一眼时间,距离19整点还要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刚好足够他去寄完信,然后去处理委托。
可是伊索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唉,奈布想了想,提醒卢卡他们,伊索今天的情绪低落。
卢卡一听,大惊失色;怎么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独自伤感?不允许,卢卡·巴尔萨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对奈布比了个表示OK的手势,然后用眼神催足奈布赶紧去寄信去。
说起来,自从昨天诺顿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不知道什么之后,卢卡就不反对这个委托了。
而且,看他的眼神中总是有点说不明的感觉,就像,把他卖了似的。
奈布走在街上道上,马丁靴下是青沥沥的红砖路,它们本来是安静的模样,却在他的步伐下哼出一只随心的调调来。
“嗒,嗒嗒,嗒……”
已经有些忘记是什么季节了,反正那枫叶也被绅士的情话,像似被爱意点燃,熏红了面,像红的彻底,正反两面都是同一个炽热的心跳。
奈布夹了一片夕阳色的枫叶在信封里,更像是将一个绚烂的黄昏悄悄装进了信笺。
算是来自佩兰德的特别礼物吧。
寄好了给母亲的夕阳色的枫叶信。
奈布在海平面上的太阳下潜进海里时,去往那‘泊岸堤餐厅’,奈布提前十五分钟来到了泊岸堤餐厅。
这份准时几乎成了他的习惯,或许正是这份敬业精神,让他在这个略显慵懒的傍晚显得格外醒目。
19整时,店门又被人推开了,门边上的风铃叮当响了一声,也是尽到了它的职责。
来人一身黑色外衣,内里的白绸暗纹衬衫 ,衣领处还别了耀眼的,璀璨的绿宝石,蓬松凌乱的黑发还戴着那标志性的高顶帽。
嘴角从始至终都是那副优雅的,恰到好处的弧度,礼貌而令人感的疏远,他不出意外的绅士,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的眷恋。
他是优雅华贵的代名词。
杰克走到他面前的座位旁,坐下前还颇有礼貌性的向他弯了下腰,说:
“很抱歉,久等了小先生。”
然后坐在他正对面的位置上,奈布看着杰克帮忙他点餐,杰克问他有没有什么口忌,他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口忌,东挑西拣的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等杰克点完餐,他才发现,他自从杰克坐下他对面之后,他就一直在盯着他看,不算隐秘,甚至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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