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雾港之夜
冰岛东南的港口小镇霍芬,夜里九点,雾气从海面漫上岸。
码头尽头,一座废弃冷库的铁门半掩,灯光透出门缝,像一把刀切开黑暗。
许悠悠被反绑在一把椅子上,手腕磨得通红,嘴角有血。
空气里混着鱼腥味和柴油味,绑匪的声音在空旷仓库里回荡:“Y·Studio的估值48亿,我只要十分之一。”
许悠悠冷笑:“48亿里,没有一分是给垃圾的。”
绑匪被激怒,枪口抬起,对准她的眉心。
就在此时,铁门被猛地撞开!
夜斯寒的身影裹挟着雾气冲进来,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像一面逆风旗。
他双手举高,语气却冷静得可怕:“放了她,我做人质。”
绑匪愣神一秒,枪口转向他。
下一秒——
砰!
二、子弹轨迹
枪声炸响,子弹划破空气,带着撕裂耳膜的尖啸。
夜斯寒几乎是本能地侧身,用身体挡在许悠悠前面。
子弹穿透他右臂肱二头肌,血雾在昏黄灯光里炸开,像一朵妖冶的花。
剧痛瞬间袭来,他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咬紧牙关,另一只手顺势抓住绑匪手腕,猛地一拧。
枪掉落地面,金属撞击声清脆。
仓库外,顾韩年的机车声由远及近,像怒兽咆哮。
夜斯寒单膝跪地,血流如注,却死死护在许悠悠身前,声音低哑:“别怕,这次换我护你。”
三、血与火
顾韩年破门而入,一记肘击将绑匪掀翻,手铐“咔哒”锁住对方手腕。
冷库外警笛大作,冰岛警方持枪冲入。
许悠悠被解开绳索,扑到夜斯寒身边,掌心按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
温热的血浸透她指缝,黏腻而滚烫。
“你疯了吗?!”
夜斯寒唇色惨白,却勾出一个极浅的笑:“欠你的,还一点是一点。”
顾韩年脱下机车外套,撕成布条,利落绑在他上臂止血。
警车灯红蓝交错,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像涂了一层油彩。
夜斯寒被抬上担架,手臂垂落,血滴在地面,像一条细小的红线,蜿蜒进黑暗。
四、手术室外
冰岛国立医院,手术灯亮起。
许悠悠站在走廊尽头,身上仍沾着夜斯寒的血。
顾韩年靠在墙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嗓音低哑:“他右臂神经可能受损,以后握笔都费劲。”
许悠悠垂眸,掌心还残留血的温度,心里像被人塞进一团乱麻。
她想起三年前,他曾在夜园摔碎相框,玻璃划破她手指,他冷眼旁观。
如今,他却用自己的血,为她挡下一次子弹。
手术室门推开,冰岛医生用生硬的英文说:“子弹已取出,神经未断,三个月后功能可恢复七成。”
许悠悠长出一口气,却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碎胸腔。
五、病房对峙
术后第二天,夜斯寒醒来。
窗外极光如瀑,病房却冷得像冰窖。
许悠悠坐在床边,声音低却清晰:“为什么?”
夜斯寒望着天花板,嗓音沙哑:“我欠你一条命,也欠你一场婚礼。”
“婚礼?”
“三年前,我欠你的。”
许悠悠指尖轻颤,却很快恢复平静:“命可以还,婚礼不必。”
夜斯寒侧头,目光落在自己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臂上,苦笑:“至少让我把债还完。”
顾韩年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热咖啡,语气冷淡:“还完债就滚,别耽误她看极光。”
夜斯寒没反驳,只是看向许悠悠,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悔意。
六、极光下的告别
术后第七天,冰岛南岸黑沙滩。
极昼的阳光像被海水稀释,落在玄武岩上泛起冷光。
夜斯寒右臂吊着绷带,站在沙滩上,风掀起他风衣下摆。
许悠悠把一枚小小的3D打印“极光之泪”挂在他颈间,声音轻得像风:“留着它,别再弄丢自己。”
男人喉结滚动,哑声道:“悠悠,我……”
她抬手,指尖按住他唇:“别再说了,好好养伤。”
转身,她走向等在一旁的顾韩年,背影笔直,像一株不肯弯腰的芦苇。
夜斯寒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被极昼的光吞没,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
七、血线未干
车驶离黑沙滩,后视镜里,夜斯寒仍站在原地,像一座被潮水侵蚀的孤礁。
许悠悠收回视线,掌心还残留他血的温度。
她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声与海浪交织成一首无声的挽歌。
那条被子弹划过的红线,从此烙在记忆里,成为旧日篇章最后的句点。
离婚后我成了全球白月光,前夫他疯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