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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设计展的灯光将丁程鑫的作品照得熠熠生辉。他的展位不算显眼，但那些融合了中国传统元素与现代极简主义的设计，依然吸引了不少驻足的目光。

"这件胸针的灵感来自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丁程鑫向一位外国买家解释，"但我用钛金属重新诠释，让它更符合现代审美。"

买家赞叹地点点头，然后问出了那个丁程鑫最讨厌的问题："量产的话成本能控制在多少？"

丁程鑫的笑容僵了一瞬："我的作品都是限量手工制作，不考虑量产。"

买家的表情立刻冷淡下来，礼貌地放下名片离开了。丁程鑫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今天第五个因为不能量产而失去的潜在客户。

"丁老师，喝点水吧。"助理杨小雨递来一瓶矿泉水，小声安慰，"别在意，懂得欣赏艺术的人本来就不多。"

丁程鑫摇摇头，接过水喝了一口。他今年二十七岁，从美术学院毕业后坚持独立设计道路已经五年。业内认可他的才华，几次获得设计奖项，但工作室的账目却越来越难看。这次参展的费用几乎用尽了他最后的积蓄，如果还不能打开销路...

"MK集团的人往这边来了！"杨小雨突然紧张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丁程鑫抬头，看见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朝他的展位走来，为首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高挑的身材将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撑得笔挺，轮廓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是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那是马嘉祺，"杨小雨小声而快速地说，"MK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实际掌权人。听说他眼光毒辣，经手的品牌没有不火的。"

丁程鑫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口。他今天穿得很设计师——黑色高领毛衣配深蓝西装外套，在一众商业人士中既不过分随意也不显得刻板。

马嘉祺在丁程鑫的展位前停下，目光扫过陈列的作品。他的团队成员立刻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半圆。

"马总，这位是独立设计师丁程鑫，去年亚洲设计新锐奖得主。"一位女主管介绍道。

马嘉祺微微点头，伸手拿起一枚以山水画为灵感的袖扣，对着灯光仔细端详。丁程鑫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腕表在展馆灯光下泛着低调的金属光泽。

"钛金属？"马嘉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丁程鑫点头："搭配了少量的银和珐琅。"

"重量控制得很好，"马嘉祺评价道，然后话锋一转，"但佩戴时会不会刮伤衣物？"

丁程鑫一怔："艺术品的价值有时需要一些...妥协。"

马嘉祺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愉悦的笑容："奢侈品首先是商品，其次才是艺术。如果连基本的使用功能都做不好，再美的设计也只是橱窗里的摆设。"

丁程鑫感到一股热血涌上脸颊。五年来，他听过太多类似的评价，但从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口中说出，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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