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丁程鑫接过文件，有些意外她的配合："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林妍微笑，但笑意未达眼底，"马总很看重这个项目，我自然会全力支持。"

她的语气让丁程鑫感到一丝不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正想回应，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丁程鑫，来一下。"

马嘉祺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那群董事，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丁程鑫向林妍点头致意后走向马嘉祺。

"跟我来。"马嘉祺低声说，领着他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怎么了？"丁程鑫问。

马嘉祺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算是...私人祝贺。"

丁程鑫接过盒子，打开后呼吸一滞——那是一枚袖扣，造型是一片竹叶，但与他设计的系列不同，这片竹叶更加写意，边缘镶嵌着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

"我设计的。"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十六岁时的作品，后来找工匠做成了实物。只有这一对。"

丁程鑫抬头，对上马嘉祺专注的目光，心跳突然加速。这份礼物太过私人，太过...亲密。

"太贵重了，我不能..."

"它找到了最适合的主人。"马嘉祺打断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枚袖扣，"就像你的设计找到了最适合的平台。"

他们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水味——丁程鑫的是淡淡的雪松，马嘉祺的则是深沉的广藿香。这一刻，周围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

"马总！"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财务总监朝他们走来，"董事们想讨论下季度的预算分配。"

马嘉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向丁程鑫点点头后离开了。丁程鑫站在原地，手里紧握着那个小盒子，胸口泛起一阵奇异的温暖。

庆功会持续到晚上十点，人群逐渐散去。丁程鑫喝得有点多，两颊微微发烫。他决定回办公室拿点东西再回家，却发现马嘉祺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鬼使神差地，他敲了敲门。

"进来。"

马嘉祺坐在办公桌后，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松开了，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看到丁程鑫，他明显愣了一下。

"还没走？"

"来拿点东西。"丁程鑫走进来，注意到马嘉祺桌上摊开的是"竹韵"系列的设计图，"你在看这个？"

马嘉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到酒柜前："喝一杯吗？虽然今晚已经喝了不少。"

"好啊。"

马嘉祺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丁程鑫一杯："我在想下一步。'竹韵'成功了，但'东方韵'需要更多系列来确立品牌形象。"

他们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距离不远不近。丁程鑫小口啜饮着琥珀色的液体，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大胆。

"我一直想做一个以水墨为灵感的系列。"他说，"不是简单地把图案印上去，而是通过金属和宝石的搭配，表现出墨色晕染的效果。"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技术上很有挑战性。"

"所以才值得尝试。"丁程鑫兴奋起来，随手拿过一张纸开始画草图，"你看，如果在这里用钛金属做特殊处理..."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马嘉祺的气息拂过丁程鑫的耳际。当丁程鑫抬头时，发现马嘉祺正凝视着他，眼神深邃得令人心悸。

"你真的很特别，丁程鑫。"马嘉祺轻声说，声音因酒精而沙哑，"在所有人都对我说'是'的时候，只有你敢说'不'。"

丁程鑫屏住呼吸。马嘉祺的脸在台灯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英俊，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他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马嘉祺..."丁程鑫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只觉得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马嘉祺缓缓靠近，就在他们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门外传来清洁工的咳嗽声和推车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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