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野:等会儿就要体检了,我猜待会儿指不定哪个小朋友又得哭鼻子了哦。
顾稚妤:切,谁会哭啊?真的是
宋知野:就你那小胆子,还说别人呢,要是等下体检有啥项目把你吓到,我可得拿小本本记下来,以后天天 “嘲笑” 你,当然,也会护着你不让别人笑~
顾稚妤:我肯定不会哭的
队伍缓缓挪动,顾稚妤盯着前面抽血的人,指尖悄悄揪住宋知野衣角。宋知野轻拍她手背,刚想开口逗,护士已叫到顾稚妤。
顾稚妤:(深呼吸,硬着头皮坐下):我、我准备好了……
宋知野:(凑到护士身边,眼巴巴):姐姐您轻点儿,她超怕疼的!
(针头扎入瞬间,顾稚妤猛地攥紧宋知野的手,脑袋往他肩头埋,宋知野立刻顺毛似的揉她发顶 )
宋知野:(憋笑又心疼):咱说好的不哭呢,这小手攥得我都疼啦~
傅景渊:哦哟,某人心疼了
顾稚妤:(抽完血气呼呼瞪他):都怪你一直说,我才紧张!
林悦澄:傅景渊!!!
林悦澄:我抽血的时候你死哪去了
傅景渊:啊我
林悦澄:我打死你
傅景渊:别
(护士笑着递上棉签,宋知野忙接过按住,顺手把顾稚妤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
宋知野:好啦,勇士完成第一关,接下来我全程护航,保证你不哭~(冲她晃了晃小本子,又立刻收起来)
顾稚妤:气笑,轻捶他:你敢记!
顾稚妤不等傅景渊回复,先艾特他打趣:“傅同学,我们悦澄抽血脸都白啦,你这‘护花使者’ 失职要扣绩效哟~” 傅景渊忙回:“马上补救!楼下奶茶店,悦澄想喝什么?芋泥波波?还是杨枝甘露?” 把矛盾转成 “甜蜜任务”,林悦澄傲娇回 “谁要你补救…… 不过芋泥波波少糖” ,轻松延续甜宠氛围 。
傅景渊:(凑近些,眼睛盯着她手上的针孔,声音轻轻的)真不疼啦?我刚才在走廊,听见你喊了…
林悦澄:(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戳戳奶茶杯)喊、喊那是因为紧张!又不是疼… (偷偷看他,耳尖发红)而且… 你不是去买糖了嘛,算、算你补救了…
傅景渊:(瞬间笑开,从口袋摸出颗葡萄味硬糖,剥开递过去)那奖励给勇敢抽血的小澄~下次体检,我全程盯着护士姐姐抽血,绝对不让你紧张!
林悦澄:(咬着糖含糊哼声)谁要你盯… 不过… 下次不准再乱跑啦!
顾稚妤:突然推门进来,举着体检报告眨眼)哟,我这“电灯泡” 回来得正好,看见没,我们悦澄各项指标超健康,都是傅同学这杯奶茶的功劳呀~
傅景渊:笑着接话)那必须!以后每周请喝奶茶,给健康续杯~
林悦澄:(脸更红,推他肩膀)谁要每周喝… 哎你别听顾稚妤乱讲!
(诊室里笑声、调笑声混着糖的甜香,把窗外的阳光都衬得更暖啦 )
宋知野刚说完体育课的事,顾稚妤就笑着捶了他一下:“就你记性好,我刚才还想着提醒悦澄呢。
宋知野:挑眉躲开,顺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跟你这丢三落四的比,我当然得细心点。” 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早上让你带的薄荷糖呢?悦澄刚抽完血,含颗糖能舒服点。”
顾稚妤:一拍脑袋:“哎呀忘教室了!” 转而冲宋知野伸手,“那你肯定带了吧?从小到大就你随身揣这些。”
宋知野无奈地从口袋摸出铁盒,倒出颗柠檬味的递给林悦澄,又塞给顾稚妤一颗葡萄味的:“就知道你记不住,每次都得我兜底。” 顾稚妤嚼着糖冲他做鬼脸,两人眼神里的熟稔劲儿,一看就不是普通同学。
傅景渊:看着这幕,忽然觉得手里的葡萄硬糖不怎么甜了。他清了清嗓子:“宋学长跟顾稚妤认识很久了?”
宋知野:我们从小一个村长大的
“从小在一个院儿长大的,” 顾稚妤抢着回答,还拍了拍宋知野的肩膀,“他可是看着我从扎羊角辫长到现在的!” 宋知野笑着补充:“是看着你把邻居家的猫追得满楼跑,还哭着说猫不跟你玩。”
林悦澄被逗笑,刚才的局促散了大半。傅景渊趁机往她身边挪了挪,把自己那颗葡萄糖递过去:“这个也给你,比柠檬味的甜。” 宋知野瞥了眼,没说话,只是指尖在铁盒上轻轻敲了两下。
走廊里的风带着窗外的槐花香飘过来,顾稚妤挽着林悦澄走在前面,叽叽喳喳说下午要交的数学作业。宋知野和傅景渊跟在后面,隔着半步的距离。
傅景渊:“你刚才在医务室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抢地盘。”宋知野忽然偏头,声音压得刚好够两人听见。
傅景渊:脚步没停,唇角勾了勾:“关心同学而已,想多了。”
宋知野:哦?”宋知野轻笑一声,视线越过前面的人,落在林悦澄晃动的奶茶杯上,“那下次记得买热饮,她体寒,上次生理期疼得趴在桌上,还是我去医务室给她拿的暖宝宝。
前面的顾稚妤忽然回头,冲宋知野喊:“阿野你快点!悦澄说要借我昨天的笔记补作业呢!” 宋知野应了声,快走两步追上,很自然地接过顾稚妤手里的习题册:“重不重?我帮你拿。”
林悦澄看着他俩的互动,正想跟傅景渊说点什么,却见他突然加快脚步走到自己另一边,伸手替她扶了扶快要滑掉的书包肩带:“刚抽血没力气吧?书包我帮你背。”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揉进了初夏的微风里。
放学铃刚响,顾稚妤就抱着书包冲到林悦澄座位旁:“悦澄,今晚去我家写作业呗?许阿姨烤了曲奇,宋知野说要带新出的游戏卡来。”
林悦澄刚收拾好文具,抬头就看见傅景渊站在教室后门,手里拎着个纸袋,冲她扬了扬下巴。
林悦澄:“不了吧,”犹豫着起身,“我妈让我早点回家。
宋知野这时从隔壁班走过来,自然地接过顾稚妤的书包:“我妈打电话说让你带悦澄回来吃饭,她买了悦澄爱吃的草莓。” 顾稚妤眼睛一亮,拍了下手:“对哦!许阿姨早上还跟我念叨呢,我一忙就忘了!”
顾稚妤:她说着往宋知野身边靠了靠,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那我妈还做了什么?有没有我爱吃的可乐鸡翅?” 宋知野低头睨她一眼,语气带着惯常的无奈:“你妈能忘了你的鸡翅?刚在电话里特意说,让你少吃点甜的,上周体检血糖有点高。”
“知道啦知道啦,”顾稚妤吐了吐舌头,转头冲林悦澄眨眼睛,“我妈可喜欢你了,说你文静又懂事,比我这天天闯祸的省心多了。” 宋知野在旁补充:“阿姨还说,要教你做草莓酱,让你带回家抹面包吃。”
林悦澄被这阵仗说得心头暖暖的,刚要开口,就听见傅景渊在旁边轻咳一声:“阿姨这么热情,不去好像不太好。” 他看着林悦澄,眼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怂恿,“而且,草莓酱听起来很不错。”
顾稚妤立刻接话:“就是就是!傅景渊也一起去啊,让你尝尝许阿姨做的糖醋排骨,比学校食堂好吃一百倍!” 宋知野瞥了傅景渊一眼,慢悠悠道:“我家地方够大,多双筷子的事。”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课桌上,把几个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像幅热闹又温馨的画。
推开雕花木门时,玄关处的风铃叮当作响。许昭棠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见林悦澄就笑开了:“悦澄来啦?快进来坐,草莓刚洗好放在客厅果盘里呢。
顾稚妤:脱了鞋就往厨房冲:“许阿姨!我的可乐鸡翅呢?”
-许昭棠:系着米白色围裙从灶台前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锅铲,看见她就笑:“急什么,刚装盘呢,快去洗手,不然不准碰。” 说着往她手背上轻拍了一下,眼里全是疼惜。
宋知野:把几个书包往沙发旁的置物架上一放,侧身对傅景渊抬了抬下巴:“随便坐,别客气。冰箱里有冰镇汽水和鲜榨果汁,想喝什么自己拿,杯子在消毒柜第二层。”
-许昭棠:这时端着鸡翅出来,刚要往餐桌上放,瞥见林悦澄,立刻招呼:“悦澄快坐呀,阿姨给你留了最大的草莓,在客厅果盘里呢。” 又对傅景渊热络地笑,“这就是小傅同学吧?常听知野和稚妤提起你,快尝尝阿姨做的鸡翅,看合不合口味。”
顾稚妤洗完手凑过来,抓起一个鸡翅塞给林悦澄:“许阿姨的可乐鸡翅是一绝,你快试试!” 宋知野在旁拆了包纸巾递过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许阿姨看着这俩孩子拌嘴,笑着摇摇头,转身又进了厨房:“糖醋排骨还差最后一步,你们先聊着。”
客厅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吹起窗帘一角,把窗外的晚风声也卷了进来,混着饭菜香,格外温馨。
厨房传来抽油烟机关停的声响,宋砚辞解下围裙搭在臂弯里走出来。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腕表,眉眼间和宋知野有几分相似,却多了份沉稳的温和。
宋知野:起身介绍,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这是我爸爸,宋砚辞。
客厅里的笑声稍顿,林悦澄和傅景渊都有些意外——宋砚辞看起来太年轻了,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倒像位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完全不像能有宋知野这么大孩子的父亲。
宋砚辞: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地扫过来,起身时动作从容:“你们好,我是宋砚辞。” 他冲林悦澄笑了笑,“常听知野和稚妤提起你,说你画画很厉害。”
许阿姨从厨房探出头:“老宋你别端着啦,快让孩子们坐。” 顾稚妤早就没了拘谨,跑过去挽住宋砚辞的胳膊晃了晃:“宋叔叔,你上次答应给我带的进口巧克力呢?”
宋砚辞: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在书房抽屉里,等会儿自己去拿。” 又转向傅景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篮球打得好?下次学校有比赛,我让知野叫上我,去给你们加油。”
傅景渊忙站直了些:“谢谢宋叔叔。” 林悦澄也跟着点头问好,心里悄悄咋舌——宋知野这沉稳的性子,原来随了爸爸。
宋砚辞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开饭了,我去看看汤。” 转身进厨房时,还不忘叮嘱宋知野,“把冰箱里的酸梅汤端出来,给大家们解解暑。”
客厅里的吊扇转得慢悠悠的,把饭菜香和淡淡的书卷气搅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餐桌上摆满了菜,糖醋排骨的酱汁泛着油亮的光,可乐鸡翅堆得像座小山,还有翠绿的时蔬和冒着热气的玉米排骨汤。许阿姨不停给林悦澄夹菜,碗里的草莓被堆成了小尖:“悦澄多吃点,看这细胳膊细腿的,正长身体呢。”
林悦澄:说“谢谢许阿姨”,刚要把排骨往嘴里送,宋砚辞忽然递过来一张纸巾:“酱汁沾嘴角了。” 她脸颊一热,连忙接过擦了擦。
顾稚妤: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许阿姨偏心,就给悦澄夹菜,都不给我夹。
宋知野:在旁吐槽:“你碗里的鸡翅都快堆不下了,还好意思说。” 说着往她碗里添了块排骨,“堵上你的嘴。”
傅景渊注意到林悦澄只吃素菜,夹了块没刺的鱼腹放到她碗边:“这个清蒸鱼很嫩,试试?” 宋砚辞看了眼,对许阿姨笑:“现在的年轻人相处得真好。” 许阿姨点头:“可不是嘛,比知野小时候强多了,那时候跟稚妤抢玩具能吵半天。”
顾稚妤:脸一红:“许阿姨!说这个干嘛!
宋知野:慢悠悠接话:“谁抢玩具把对方的小熊胳膊拽掉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拌起嘴,逗得满桌人笑。
林悦澄小口喝着汤,看宋砚辞偶尔插句话调和,看许阿姨笑着给他们添饭,看傅景渊悄悄把她不爱吃的香菜从碗里挑出去,忽然觉得这顿饭吃得格外暖,像把整个初夏的温柔都盛进了碗里。
吃过饭,顾稚妤拉着林悦澄去客厅看新买的漫画,宋知野被许阿姨支使去洗碗,傅景渊主动跟着进了厨房帮忙。宋砚辞则坐在沙发旁的单人椅上,翻着一本旧相册。
宋砚辞:“你看这张,”忽然冲林悦澄招手,指着相册里的照片笑,“知野三岁的时候,被稚妤按在泥坑里,哭着喊要回家,现在倒成了护着她的样子。
照片上的小男孩满脸泥污,却死死攥着小女孩的衣角,林悦澄看得忍不住笑。顾稚妤凑过来抢过相册:“这张太丑了!看这张,去年我们去游乐园,宋知野被过山车吓白了脸,还嘴硬说不害怕!”
厨房传来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偶尔夹杂着傅景渊和宋知野的对话。许阿姨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往林悦澄手里塞了块蜜瓜:“等会儿让知野送你们回去,晚上路黑。”
林悦澄刚要推辞,就见宋知野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我跟稚妤送你们到路口,不远。” 傅景渊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个密封罐:“阿姨给装的草莓酱,让你带回家。”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路灯在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晕。宋砚辞看了眼时间:“别玩太晚,让孩子们早点回家。” 许阿姨往顾稚妤兜里塞了包饼干:“路上饿了吃,给悦澄和傅同学也分点。”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宋砚辞忽然叫住林悦澄,递过来一把折叠伞:“看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拿着备用。” 伞柄是温润的木质,还带着点余温。
林悦澄捏着伞,心里暖融融的,跟在顾稚妤身后出门时,听见许阿姨在身后叮嘱:“有空常来啊!
路口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顾稚妤挥着胳膊喊:“到家记得发消息!” 宋知野靠在灯柱旁,指尖转着车钥匙:“路上慢点,傅景渊麻烦多照看一下。”
傅景渊:点头:“放心吧。” 林悦澄抱着草莓酱罐子,弯腰跟他们道别:“今天谢谢许阿姨和宋叔叔,还有你们。”
宋知野忽然从口袋摸出颗薄荷糖,抛给傅景渊:“给她含着,夜里风凉。” 傅景渊接住糖,指尖触到糖纸的凉意,抬头时正好对上宋知野眼里的了然,两人没说话,却像无声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顾稚妤拽着宋知野转身往回走,还不忘回头冲林悦澄挤眼睛,路灯把他俩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黏黏糊糊的剪影画。
走吧。”傅景渊剥开糖纸,把薄荷糖递到林悦澄嘴边,“宋知野说得对,含着暖和点。” 清甜的薄荷味在舌尖散开时,林悦澄忽然听见他小声说:“其实……我也会做草莓酱,下次做给你尝?”
宋知野和顾稚妤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客厅传来许阿姨的声音:“老宋你看,悦澄这孩子多懂礼貌,刚发消息说平安到家了,还特意谢了草莓酱。
宋砚辞:正擦着眼镜,闻言笑了笑:“跟她妈妈一样,家教好。” 他把眼镜戴上,看向刚进门的两人,语气忽然温和下来:“稚妤今晚别回去了,客房给你收拾好了
顾稚妤:刚“耶”了一声,就听见宋砚辞补充道:“其实我跟你许阿姨商量过了,你爸爸妈妈最近总在外地出差,家里就你一个人也不方便。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稚妤,刚好添双筷子的事,知野也能多个人管着。”
顾稚妤: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住、住在这里?
-许昭棠: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点头:“是啊,你看你这孩子,总吃外卖哪行?阿姨每天给你做早饭,知野上学还能跟你作伴,多好。”
宋知野:愣了愣,随即踹了踹顾稚妤的拖鞋:“听见没?以后不用天天敲我家窗户喊我上学了,省得邻居投诉。” 嘴上嫌弃,眼底却藏着笑意——他早就知道爸妈的打算,只是没说。
顾稚妤:忽然扑过去抱住许阿姨,声音闷闷的:“许阿姨……” 鼻尖一酸,又赶紧抹了把脸,“那我明天回去拿书包和换洗衣服!”
宋砚辞:看着她红扑扑的眼眶,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不急,明天让知野陪你去。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别客气。”
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顾稚妤窝在沙发里,看着宋知野去给她找新的睡衣,听许阿姨念叨着“明天给你买新的床单被套”,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空落落的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宋知野:推开客房门时,顾稚妤正踮着脚打量墙上的星空壁纸。“以前给你准备的,知道你喜欢看星星。”他把一套干净的棉质睡衣放在床尾,“衣柜空着一半,明天搬东西过来随便放。”
顾稚妤:摸着床头的兔子玩偶——那是她小时候落在宋家的,洗得有些发白,却还被好好摆在枕头上。“你们居然还留着这个?”她捏着兔子耳朵笑,眼里闪着光。
宋知野:“我妈说扔了可惜,”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门板,“你以前总哭着说兔子要跟你一起睡觉。
顾稚妤:“那是几岁的事了!”脸一红,转身拉开衣柜,果然看见里面叠着新的浴巾和毛巾,连拖鞋都是她喜欢的草莓图案。“许阿姨也太贴心了吧……”她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宋知野:踢了踢她的脚后跟:“哭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你爸妈了。再说,住这儿有什么不好?早上能吃热乎的,放学不用自己煮泡面。”他顿了顿,从口袋摸出个东西塞给她——是颗包装亮晶晶的水果糖,“睡前含着,你不是怕黑吗?”
顾稚妤:捏着糖,忽然扑过去抱了他一下,很快又松开,背过身假装整理枕头:“知道了,啰嗦鬼。你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宋知野: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勾了勾唇角:“晚安。”轻轻带上门时,听见里面传来撕开糖纸的轻响,他靠在走廊墙上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客房里,顾稚妤把兔子玩偶抱在怀里,含着甜丝丝的水果糖,望着天花板上的荧光星星。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她摸了摸枕头下的糖纸,忽然觉得,这房间比自己家还要让人安心。
夜深了,宋家的灯光逐间暗下去。客房里,顾稚妤抱着兔子玩偶蜷在被子里,水果糖的甜味还残留在舌尖。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混着隔壁房间宋知野翻书的轻响,竟让她觉得格外踏实。
顾稚妤:她悄悄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微信界面——置顶的“爸妈”对话框里,还停留在傍晚那句“在宋叔叔家好好玩”。顾稚妤指尖悬了悬,敲下一行字:“爸妈,我以后住宋家啦,许阿姨做的饭超好吃,你们放心忙工作吧~” 发送后,她把手机塞回枕头下,翻了个身,鼻尖蹭到带着阳光味的枕套,很快就沉沉睡去。
隔壁房间,宋知野刚放下书,就听见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稚妤妈妈发来的消息:“麻烦你们多照顾稚妤了,这孩子怕黑,晚上要是醒了,让她去你房间待着也行。” 他回了句“放心吧阿姨”,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月光淌过窗沿,落在书桌上的相框里——那是小时候拍的,他被满脸泥污的顾稚妤拽着衣角,两人身后的槐花开得正盛。宋知野指尖轻轻碰了碰相框里女孩的笑脸,忽然想起她刚才扑过来抱自己时,发间飘来的洗发水香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整座房子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挂钟在规律地滴答作响。许阿姨起夜时,看见客房门缝里还漏出一点微光,笑着摇了摇头——想必是那孩子又开着小夜灯睡觉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替门缝里塞进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早上想吃灌汤包还是煎饺?”
夜风吹过院子里的桂花树,香气漫进纱窗。客房的小夜灯像颗星星,在黑暗里亮着,和隔壁房间未熄的台灯遥遥相对,把这个夜晚照得格外温柔。
凌晨两点,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宋知野揉着眼睛去厕所,经过客房时,忽然瞥见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比睡前暗了些——顾稚妤那盏小夜灯明明是暖黄色的。
宋知野:他脚步顿了顿,刚要推门问是不是灯坏了,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抽气声。手搭在门把上轻轻一转,没锁。
宋知野: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刚好照在顾稚妤蜷缩的身影上。她把被子攥得死紧,额角沁着冷汗,嘴唇抿得发白,整个人像只受了惊的小兽,不住地往床边缩。
宋知野:妤妤?”放轻声音,走过去才发现她手脚冰凉,额头发烫,“你怎么了?
顾稚妤:睁开眼,睫毛湿漉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肚子疼……” 话没说完就疼得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肚子上按,“好冷……”
宋知野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心里一紧。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主卧跑,声音带着急:“妈!妈你醒醒!”
-许昭棠:被叫醒时还带着困意,一听宋知野说顾稚妤发冷肚子疼,立刻清醒了大半,抓着暖水袋和红糖就往客房赶。“这孩子,生理期来了怎么不说!”她把暖水袋裹进毛巾塞到顾稚妤怀里,又摸出止痛药和温水,“快把药吃了,阿姨去给你煮点红糖姜茶。”
宋知野站在床边,看着顾稚妤咬着牙吞下药,脸色依旧难看。他想起以前她每次来生理期,都会抱着热水袋在教室趴着,那时候只当她娇气,原来这么疼。
-许昭棠:“我去煮姜茶。”她转身往厨房走,拉住他:“你知道姜在哪吗?让你爸去。
宋砚辞:这时也走了进来,沉着脸吩咐:“我去煮,你在这看着她,别让她踢被子。”
宋知野: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借着微光看顾稚妤的脸。她闭着眼,眉头还皱着,却无意识地往暖水袋那边靠了靠。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受了委屈就偷偷往他身后躲。
宋知野:“疼就喊出来,没人笑你。”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到她。
顾稚妤: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却小声嘟囔:“才不疼……” 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进了枕头。
厨房很快飘来姜茶的香味,许阿姨端着杯子进来时,宋知野正笨拙地帮顾稚妤掖被角。
-许昭棠:“来,慢点喝。”许扶着顾稚妤坐起来,先把杯子凑到自己嘴边轻轻吹了吹,又用唇碰了碰杯壁试了试温度,才小心递到她嘴边,“刚煮好有点烫,阿姨吹凉了,现在喝正好。以后不舒服要跟阿姨说,别硬撑着。”
顾稚妤:小口抿着,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顺着喉咙暖到胃里。她瞥见许阿姨鬓角的碎发有些乱,大概是刚才急着起身没顾上整理,心里忽然酸酸的。
顾稚妤:“谢谢许阿姨……”她含着茶,声音有点含糊。
宋知野:在旁插了句:“赶紧喝,喝完好睡觉。” 话虽硬,眼神却一直落在她握着杯子的手上,生怕她没拿稳烫着。
-许昭棠:瞪了他一眼:“别催孩子。” 又转向顾稚妤,语气软得像棉花,“要是还疼,就叫阿姨,床头有暖水袋,不够热了随时跟我说。”
-许昭棠:说着忽然提高音量,冲宋知野扬了扬下巴:“宋!知!野!”
宋知野:啊
“交给你个任务,今晚陪着稚妤。”许阿姨把空杯子往他手里一塞,“反正你房间就在隔壁,她要是疼得厉害喊你,你听见了就赶紧叫我,听见没?”
宋知野:手忙脚乱接住杯子,耳尖有点红:“妈,她都多大了……
-许昭棠:“多大?”挑眉,声音陡然拔高,“那她到时候是你老婆,你也会这么说‘她都多大了’吗,宋!知!野!”
宋知野:妈!”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脸“腾”地红透了,连脖子根都泛着粉色,“您说什么呢!
顾稚妤在被子里僵住,耳朵尖比暖水袋还烫,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她偷偷掀开眼皮,看见宋知野背对着她,肩膀都在发烫似的绷着,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许阿姨却像没看见儿子的窘迫,慢悠悠擦着杯子:“我可告诉你,稚妤这孩子从小跟你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你要是敢欺负她——”她故意顿了顿,瞥向客厅方向,“你爸第一个不饶你。
宋砚辞刚好路过门口,闻言淡淡接话:“嗯,我听见了。
宋知野:……
宋知野: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就往门口走,声音都带着点抖:“我去搬椅子还不行吗!” 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耳根红得能滴出血,却没再反驳一个字。
宋知野把椅子搬到床边,坐下时还故意往远挪了挪。许阿姨在门口看着,悄悄给宋砚辞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还不忘替他们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暖水袋的温热和彼此的呼吸声。顾稚妤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小声说:“其实……我没事了。”
宋知野:“嗯”了一声,却没动地方,只是从口袋摸出本物理练习册:“我在这儿做题,不吵你。” 笔尖在纸上划开第一道印时,他忽然又补了句,声音低低的,像怕被谁听见:“要是实在难受得厉害,就叫我。别硬撑着,我去叫我妈。”
顾稚妤:在被子里轻轻“唔”了一声,眼角的泪不知什么时候干了。她侧过身,看着宋知野低头做题的侧影——月光勾勒着他挺直的鼻梁,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握着笔的手指骨节分明。
顾稚妤: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暖水袋的温度慢慢渗进小腹,止痛药开始起效,疼意像潮水般退了些。顾稚妤盯着他翻动书页的指尖,听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迷糊间,她好像听见宋知野又说了句什么,声音轻得像叹息。等她想再仔细听时,已经坠入了带着红糖姜茶甜味的梦乡。
桌前的宋知野写完最后一道题,抬头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眉头舒展着,呼吸均匀。他放下笔,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不小心碰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背——还是有点凉。
宋知野:他转身去自己房间,抱来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月光。
回到椅子上坐下时,宋知野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今晚的物理题好像没那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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