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药粉显神威

杨季年缩在地洞里，鼻尖几乎贴到洞壁上，耳朵竖得比球球还灵。他听着外面紫烟散去的动静，确认那股刺鼻味彻底消了，才敢把捂着口鼻的手巾拿下来，深吸一口气。

“差点就成‘穿越界首个被毒烟干掉的文学创作者’了。”他低声咕哝，从战术马甲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他从麻袋里顺来的药粉。

这玩意儿刚才救了他一命，现在得好好研究研究。

他摸出一张试纸，沾了点粉末，颜色瞬间从白转蓝，再转红，最后停在了黄绿之间。他皱眉翻了翻马甲夹层里的《江湖毒物图鉴》，翻到“麻痹类”那一栏，发现这药粉的反应模式和“风麻散”很像。

“不是吧，余沧浪这家伙，连厨房都能搞成毒物实验室？”他嘀咕着，又凑近闻了闻，隐约有一丝桂花香。

“这味道……怎么有点耳熟？”

球球趴在他旁边，叼着那块写着“瞅你这损色！”的木片，歪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的嫌弃。

“别这样看我，我这是在为生存做准备。”杨季年一边说，一边把药粉分装进几个小囊里，每个都贴上标签，还特地给其中一个写了“救命专用”。

他正忙活，球球忽然竖起耳朵，尾巴一扫，警觉地朝洞口看去。

“又来了？”杨季年心头一紧，赶紧把药粉塞回马甲，手摸向绊线烟雾弹。

可这次不是东方云，也不是任我痴，而是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年轻人，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手里还抱着个布包，边跑边回头张望。

“衡山派的人……追他？”杨季年眯眼一看，那年轻人后背沾着几道剑痕，血迹斑斑，显然是被追杀的。

“这年头，连逃命都这么卷。”他叹了口气，正准备缩回去装死，结果那年轻人一脚踩空，整个人扑进地洞口，滚了两圈，直接撞在他身上。

“哎哟！谁？！”年轻人惊叫一声，手里的布包也摔出去老远。

“你谁啊？”杨季年也惊了，赶紧把人推开。

年轻人抬头一看，愣住：“你……你不是杨老师？！”

“……你谁？”杨季年更懵了。

“我是向冲天！日月神教的新弟子！”年轻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脸上还带着点鼻血，“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东方教主爱上我》我都背下来了！”

“……你背下来干啥？”

“练嘴皮子啊！”向冲天一脸认真，“杨老师说‘语言是第一武器’，我就天天背。”

杨季年沉默了三秒，掏出笔记本，默默记下：“向冲天，疑似杨粉，嘴皮子练得比轻功还溜。”

正说着，远处果然传来追兵的喊声。

“快！那小子往这边跑了！”

杨季年脸色一变，迅速掏出一袋药粉，往风里一撒。

“这玩意儿管不管用，就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了。”

粉末随风飘出洞口，正好迎上追兵，几人刚一吸入，立刻脚步踉跄，眼神涣散，像是被点了“暂停键”。

“哎哟？真管用！”杨季年眼睛一亮，拉着向冲天就往洞里更深的地方钻。

两人一貂在地洞里七拐八绕，终于甩掉了追兵。杨季年瘫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向冲天怀里的布包。

“你抱着啥宝贝？”

向冲天犹豫了一下，把布包打开，露出一本破旧的书，封面上还绣着一朵红莲，针脚细腻，一看就不是他这种糙汉子能绣出来的。

“这……”杨季年瞳孔地震，“这不是我写的《东方教主爱上我》吗？！”

“对啊，还是教主亲手绣的！”向冲天一脸骄傲，“她说这是‘私藏版’，让我帮忙保管。”

“……东方云绣的？”

杨季年接过书，翻开一看，页脚密密麻麻全是批注，有红笔的、蓝笔的、还有用针尖戳出来的。他翻到一页，上面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结果下面又补了一句：“但可用发簪替代”。

“……这谁写的？”

“教主。”向冲天小声道，“她说不想看到有人走她的老路。”

杨季年沉默了，心里五味杂陈。他原以为自己只是个穿书捡漏的小说家，结果现在连教主都在偷偷看他的小说，还做批注……

“这江湖，比我想象的还玄。”

他正想着，洞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轻盈却不容置疑。

“她来了。”向冲天脸色一变。

东方云红衣飘然，站在洞口，目光落在向冲天怀里的书上，眼神复杂。

“你带它出来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怕教主您太忙，就想着……”

“放肆。”她冷冷道，语气却不像往常那般凌厉。

向冲天低着头，不敢说话，杨季年却把书递了过去。

“这书太珍贵了，还是教主亲自保管比较好。”

东方云接过书，指尖轻轻抚过封面的红莲刺绣，眼神在杨季年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洞口的光随着她的离开暗了下来。

“……她是不是……没那么生气？”向冲天小声问。

“可能吧。”杨季年耸耸肩，低头看着自己马甲里那几袋药粉，“至少她没用绣春刀砍我。”

向冲天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杨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啥？”

“你小说里写的‘她逃他追’，是不是……就是你们？”

杨季年一愣，随即苦笑：“你这小子，嘴皮子是练出来了，就是太爱问问题。”

球球在一旁“啾”了一声，尾巴一甩，像是在说：“这年头，连追杀都成恋爱预兆了。”

杨季年刚想回他两句，忽然听见洞外传来一阵奇怪的节奏声。

“这不是……迪斯科？”

向冲天脸色一变：“轮回话筒？！”

“……这章不该有任我痴登场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紫光从洞口掠过，烟雾弥漫，带着一股诡异的香气。

“相思引！”杨季年脸色一变，立刻掏出防毒口巾。

可这次，他没有选择逃跑。

他握紧手中的药粉，眼神一凝。

“这次，我换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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