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艳阳天的清晨
普瑞丽:呀——哈————~
一声清澈的声音高昂地响起,带着些欢快的尾音,在一片宁静的清晨中迅速传播。
过了几秒钟,农场中的牛羊马等动物纷纷起身,一片熙熙攘攘。尽管它们不是人,刚刚那声音的主人——普瑞丽却还是从动物们的眼神和动作中十分轻松地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普瑞丽:是不是还想睡会?
有的动物点点头,有的动物抬了抬蹄子。
普瑞丽:别——做——白——日——梦!
无奈的哞哞叫、咩咩叫、咕咕叫顿时响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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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普瑞丽喂完了鸡,放完了羊,挤完了牛奶,还骑着马在草原上慢跑了两圈,结束了一上午的劳动,总用时四小时二十五分钟。
午餐时间到!
屋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不急不躁,普瑞丽便戴上草帽,准备去附近的草莓田逛逛。临走前,她好好嘱咐了最通人性的小绵羊团团,让她看着动物们进食,不要闹事。
普瑞丽:听懂了吗?
小绵羊团团:咩————
长长的一声“咩”,代表明白。
普瑞丽点点头,穿好鞋子——她在草原上玩的时候向来不爱穿鞋子,哼着歌走了。
正午一向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普瑞丽顶着大太阳,跳上破旧的自行车,轻快地踩动脚踏。
车子驶上凹凸不平的小路,“咯吱”“咯吱”地穿过条条田间小道,来到了一片广大的草莓田。
老破的自行车没有刹车,她踮脚踩住地面,停在草莓田栅栏边的小门。
普瑞丽:给我两盆草莓,谢谢。
普瑞丽递上五个仙豆。
草莓田的主人是一位胖胖的、十分和善的婶婶,她笑着看向普瑞丽
万能龙套:这次没带岚来呀?
普瑞丽:嗯,岚说最近有事。
岚,苜蓿花仙精灵王,是普瑞丽的守护花仙,二人还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普瑞丽向草莓婶婶挥了挥手——附近的孩子们都这么叫她,将两小盆红彤彤的草莓揣进背后的竹筐里,口水迅速分泌,骑上自行车。
或许是由于草莓的原因,她蹬的飞快,嘴里还哼着歌,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庞大的垃圾堆。
说是垃圾堆,其实更像是横在小径中间的垃圾山——这是一个可恶的小团体所为,平日里,普瑞丽都会在这附近绕个远路的,今日却不小心忘记了。
由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普瑞丽“扑通”一声从自行车上栽了下来——垃圾山疼不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又疼又绝望。
这座垃圾山是那帮混混的“杰作”,他们将这里当作秘密基地,时常来这里“开会”——即欺负弱小的孩子。当然,每当有人破坏了他们的“杰作”,也必将受到一番“惩治”。
普瑞丽:os: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普瑞丽这么想着,刚想趁着没人骑上自行车逃走,却听见了一阵轻微的叫骂声。
约翰(小混混):你看看你,还拿个眼罩蒙住眼睛,装什么呢?
小混混:想装瞎子装酷是吧?要不要让我们把你变成真瞎子呀?
小混混:我们要把你的眼罩拆开喽~
塔巴斯:不、不行!!
——这个声音普瑞丽从未听到过,好像是那个被欺负的少年发出的。
约翰(小混混):闭嘴!这一片我们可是老大,你怎么叫喊都没用的!
普瑞丽:os:怎么办?
普瑞丽:os:怎么办怎么办?
垃圾山另外一边的声音在普瑞丽心中愈发清晰。
普瑞丽:os:我要去帮他吗?
普瑞丽急促地呼吸着,时不时转头望一眼,尽管她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
…………………………
约翰(小混混):快要拆下来喽!~
普瑞丽:os:可恶!
普瑞丽:os:我要帮他!
普瑞丽狠狠挺直身子随手抄起垃圾山里的某个扫帚,快步走向垃圾山的另一侧。
她抑制住发软的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具有威慑性。
普瑞丽:约翰!你又在这里欺负人!
叫作约翰的男生看清普瑞丽的脸,不屑地笑了笑,停下了手上扒开那个被欺负的少年的眼罩的动作——普瑞丽悄悄松了口气。
约翰(小混混):呦~我当是谁,原来是「血腥玛丽」普瑞丽呀~你的妈妈在下面过得还好吗?记得代我问候她呀~
普瑞丽:os:气死我了!这个傻缺又这么恶劣!
普瑞丽:去你的吧!
普瑞丽在气急败坏的同时又有一些悲伤,她脑子一热,握紧右手中的扫帚,投标枪似的,狠狠地扔向约翰的脸。长长的扫帚柄插入约翰的嘴里,正中靶心,约翰被击倒在地上,不断地扭动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其他团伙连忙凑了过去,趁着这时候,普瑞丽扔下扫帚,拉着那个被欺负的少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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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已经完全坏掉了,普瑞丽便拉着少年一路狂奔,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农场才停下。她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想起来关心一下少年。
身后的少年比她高出半个头,穿着深色外套,最显眼的是脸上那遮住半张脸的黑色眼罩——刚才那帮混混折腾了那么久,这眼罩居然完好无损?
普瑞丽:你还好吗?
普瑞丽刚才扔扫帚的力道太大,现在胳膊还在发麻。
普瑞丽:我去给你拿点水。
少年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目光落在满地乱跑的小鸡身上,又飞快移开,落在普瑞丽背后竹筐里颠簸的草莓上。
普瑞丽端来水的时候,正看见小绵羊团团凑到少年脚边,小心翼翼地用鼻子蹭他的裤腿。少年浑身一僵,却没像她预想中那样躲开,反而慢慢蹲下身,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很久,才轻轻碰了碰团团卷卷的羊毛。
普瑞丽:它叫团团,最乖了。
普瑞丽把水递给他。
普瑞丽:我叫普瑞丽,你呢?
少年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塔巴斯:塔巴斯。
普瑞丽:塔巴斯?
普瑞丽歪头笑起来,阳光落在她晒得微红的脸颊上。
普瑞丽:跟我认识的一种黑麦花有点像呢,那种花在夜里会发光哦,很好听的名字。你怎么会被约翰他们缠住?
塔巴斯的手指猛地收紧,水杯壁泛起一圈白痕。
塔巴斯:他们说……我的眼睛是怪物。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散。
塔巴斯:说我会带来厄运。
普瑞丽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她蹲下来,平视着塔巴斯被眼罩遮住的眼睛。
普瑞丽:才不是。眼睛怎么会是怪物?我见过猫头鹰,它们的眼睛在夜里会发光,那是在守护羊群——可帮了我的大忙。你的眼睛一定也有自己的本事,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塔巴斯猛地抬头,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普瑞丽认为他的瞳孔正在剧烈颤抖着。
察觉到了塔巴斯的心情变化,普瑞丽指了指远处连绵的草原。
普瑞丽:要不要去那边躺会儿?草地上的风最舒服了。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拉着他跑了起来。草原的草刚没过脚踝,带着午后阳光晒过的暖意,两人并排躺下时,能听见草叶摩擦的沙沙声。
普瑞丽:你看天上的云,像不像团团的毛?
普瑞丽指着一朵蓬松的白云笑。塔巴斯顺着她的指尖望去,视野里第一次没有了嘲笑和戒备,只有无边无际的蓝和流动的白,还有身边女孩发梢扫过草叶的轻响。他忽然发现,她的头发是金棕色的,阳光照在上面,像撒了一把火焰。
塔巴斯:他们为什么叫你血腥玛丽?
塔巴斯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普瑞丽沉默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
普瑞丽:因为我去年把约翰的鼻子打出血了呀。他说我妈妈……
她顿了顿,语气却轻快起来。
普瑞丽: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花农,她种的向日葵能长到两层楼高呢。
塔巴斯没再问,只是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莓香。
不知过了多久,普瑞丽轻声唱起歌来。
普瑞丽:继承者的荣耀辉煌 巡礼的战士奔驰沙场 雾山中精灵指引方向 水晶映射善良 爱之国的宝藏 那是勇气古堡的晨光 等待的亲人温暖心房 峡谷中精灵点燃希望 青鸟飞跃苍茫 北极星光闪亮 那是勇气古堡的晨光
塔巴斯:这首歌……我好像听过。
塔巴斯轻轻地开口,若有所思。
普瑞丽:是吗?可能这首歌很大众嘛。
普瑞丽笑笑。
夕阳把草原染成蜂蜜色时,普瑞丽忽然坐起来,朝塔巴斯伸出手。
普瑞丽:该回去喂牛羊了,不然它们该闹翻天了。
她的手心带着阳光的温度。
塔巴斯盯着那只手看了很久,久到普瑞丽以为他不会握上来时,他才迟疑地伸出手。指尖相触的瞬间,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干活磨出来的,却比他碰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温暖。
普瑞丽:哦对了——
普瑞丽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她将头上大大的草帽摘下,抽出其中一支麦草,三下五除二地编出一个草环,戴在塔巴斯手腕上。
普瑞丽:这是有魔法的草环哦,象征着友谊的结成。
塔巴斯捏着草环的边缘,指尖泛白。回头走了一小会儿,他悄悄回头,看见普瑞丽走向仓房的身影。
她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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