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落在桌上的糖醋排骨上。这是席烬特意为祁楠做的,知道她最近总念叨这口。
祁楠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熟悉的酸甜味在舌尖化开。可没等咽下,一股莫名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喉咙,她捂着嘴猛地站起身,快步冲进洗手间。
“怎么了?”席烬紧随其后,看着她趴在马桶边干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里一紧,“是不是不舒服?”
祁楠摇了摇头,漱了漱口,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才缓过劲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恶心了。”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席烬替她顺了顺背,眉头紧锁,“下午去医院看看吧。”
“可能就是肠胃不太舒服,不用这么紧张。”祁楠笑了笑,想安抚他,可胃里还是隐隐作呕。
席烬却坚持要去医院。他开车时格外小心,时不时侧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担忧。到了医院,医生听完描述,建议做个血常规和孕检。
“孕检?”祁楠愣住了,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心跳瞬间加速。
等待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席烬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稍安定。当护士拿着化验单走过来说“恭喜,怀孕四周了”时,祁楠盯着那张薄薄的纸,一时没反应过来。
“怀孕了?”她喃喃自语,指尖微微颤抖。
席烬比她先回过神,眼里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他一把将祁楠拥入怀中,声音都带着颤音:“我们……我们要有宝宝了?”
祁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眼眶忽然就热了。那些孕吐的不适、检查的紧张,此刻都化作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像温水一样漫过心头。
回家的路上,席烬开车格外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他一会儿叮嘱她“以后不能碰冷水”,一会儿又说“明天就把家里的化妆品换成孕妇可用的”,絮絮叨叨的样子,让祁楠忍不住笑。
“席烬,我没那么娇气。”
“不行,你现在是两个人。”他一本正经地说,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这里有我们的宝宝呢。”
祁楠的心被他这个动作弄得软软的,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席烬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你就好。”
晚上洗漱时,祁楠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起了秦婉瑜。她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楠楠?这么晚了什么事?”秦婉瑜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
“婉瑜,”祁楠深吸一口气,声音里难掩激动,“我……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秦婉瑜的尖叫:“真的?!祁楠你再说一遍!你怀孕了?!”
“嗯,今天去医院查出来的,四周了。”祁楠笑着说,眼角的泪却悄悄滑了下来。
“太好了!我要当干妈了!”秦婉瑜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席烬那家伙是不是乐疯了?我就知道你们俩速度快!”
“他啊,现在紧张得不行,连碗都不让我洗。”祁楠忍不住吐槽,语气里却全是甜蜜。
“那必须紧张啊,你现在可是国宝级待遇。”秦婉瑜笑着说,“明天我去看你,给你带点酸梅汤,听说孕吐喝那个管用。对了,想吃什么?我让刘时去买。”
“不用麻烦了,”祁楠说,“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跟我还客气什么。”秦婉瑜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真好啊楠楠,你看,我们都一步步走到现在了。”
祁楠想起大学时,她们挤在一个宿舍里聊未来的样子,那时的憧憬如今都成了现实。她笑着点头:“是啊,都走到现在了。”
挂了电话,祁楠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席烬,他的手还下意识地放在她的小腹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是她和席烬爱情的结晶。心里忽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期待。
未来的日子里,她会经历孕吐的辛苦,会感受胎动的奇妙,会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然后迎来那个小小的生命。而身边的这个人,会陪着她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这个夜晚,祁楠睡得格外安稳。梦里,她看到一个小小的婴儿,像席烬一样有着明亮的眼睛,又像她一样喜欢笑。而席烬正温柔地抱着婴儿,对她说:“你看,我们的宝宝。”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仿佛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送上最温柔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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