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从交叠的手指移开,落在散落着吉他谱的地毯上——最上面那张是《小星星》的简谱,被贺峻霖用红笔圈出了几个总弹错的音符,旁边还有严浩翔用铅笔写的小字:“无名指抬高一点”。)
贺峻霖的指尖还不太灵活,按弦时总找不准位置,严浩翔就握着他的手一点点调整。掌心的温度混着琴弦的微凉,让贺峻霖想起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严浩翔也是这样,在后面稳稳扶着车座,说“别怕,摔了我接着”。
“疼吗?”严浩翔忽然停手,看着他指腹泛起的红痕,“要不今天先到这儿?”
“没事。”贺峻霖反而更用力地按下去,琴弦发出一声闷响,他却笑了,“你以前练和弦时,指尖不也肿成这样?”
严浩翔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是啊,从前为了练一首新歌,他能抱着吉他坐一下午,指尖磨出的水泡破了又好,好的又破,贺峻霖总偷偷往他琴包里塞创可贴。那时的疼是带着甜的,像现在这样,看着对方为了靠近自己而笨拙努力的样子,连指尖的刺痛都变得温柔。
傍晚的时候,贺峻霖忽然想吃巷口那家馄饨。严浩翔拿上外套就要出门,被他拉住了:“一起去,我能走。”
巷子里的路灯刚亮起来,馄饨摊的热气在晚风里散开。老板看见他们,笑着打招呼:“小严好久没来了,还是要两碗鲜虾馄饨?”
“对,”严浩翔扶着贺峻霖坐下,“多加点姜丝,他胃不好。”
贺峻霖看着他熟稔地和老板交代,忽然想起以前——那时候总是他拉着严浩翔来吃馄饨,每次都要抢对方碗里的虾仁,严浩翔嘴上说着“别抢”,却会悄悄把虾仁都拨到他碗里。
馄饨端上来时,贺峻霖夹起一个递到严浩翔嘴边。对方下意识张嘴接住,咀嚼时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
“你看,”贺峻霖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这样多好。”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碗里的姜丝都挑出来,又往他碗里加了勺醋。热气模糊了两人的眉眼,巷口的风吹过,带着隔壁花店的玫瑰香。
(特写:贺峻霖的手指搭在桌沿,无名指上的戒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严浩翔的目光落在上面,忽然伸手覆住他的手,掌心相贴时,戒指硌在两人皮肤间,像个温柔的小印记。)
回家的路上,贺峻霖走得慢,严浩翔就陪着他一步一步挪。路过小区花园时,看见几个小孩在拍篮球,砰砰的声响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想不想打?”严浩翔忽然问。
贺峻霖愣了愣,随即笑了:“我现在这状态,怕是连球都拍不稳。”
“没关系,”严浩翔从后备箱拿出个软排球,是他特意买的,“轻轻拍着玩。”
(慢镜头:两人在路灯下拍球,球落地的声音很轻,像在数着步子。贺峻霖没力气时,严浩翔就把球往他怀里送,看着他没接稳、球滚到脚边的样子,笑得像个得逞的小孩。有一次球弹起来,正好砸在严浩翔额头上,贺峻霖笑着去揉,却被他抓住手,在掌心印了个吻。)
夜里躺在床上,贺峻霖翻了个身,看见严浩翔在记日记。台灯的光很暗,他凑过去看,只见本子上写着:“今天吃了馄饨,拍了球,贺儿走了八百步。”下面画了个大大的笑脸,旁边还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
“别记了,”严浩翔把本子合上,“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严浩翔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他发顶:“想把这些都记下来,等我们老了,就翻出来看。”
“老了我也记得,”贺峻霖往他怀里蹭了蹭,“记得你削苹果断了三百次果皮,记得你在海边唱跑调的歌,记得你……”
话没说完就睡着了,呼吸轻轻拂在严浩翔颈窝。严浩翔低头看他,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亮得像颗小星星。
(镜头缓缓升高,越过卧室的窗户,能看见阳台上的向日葵开得正盛,花盘朝着月亮的方向微微倾斜。远处的梧桐树在风里摇晃,叶子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片温柔的网,把整座房子都裹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贺峻霖是被吉他声吵醒的。严浩翔坐在床边弹琴,弹的是首新歌,调子很轻快,像阳光洒在水面上。
“写的什么?”贺峻霖揉着眼睛坐起来。
严浩翔停下手,耳根有点红:“写……写我们以后的日子。”
“唱来听听。”
(特写:严浩翔开口唱,声音里带着笑意。歌词里有馄饨摊的热气,有路灯下的球声,有向日葵的影子,还有“每天醒来看见你,就是最好的时光”。唱到最后一句时,他忽然低头,在贺峻霖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在给这段旋律盖了个章。)
贺峻霖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脸颊:“那以后,每天都要唱给我听。”
“好,”严浩翔的声音闷闷的,却很坚定,“唱一辈子。”
(镜头拉远:阳光透过落地窗,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吉他靠在床边,琴弦还在轻轻颤动。窗外的天很蓝,云很白,远处的梧桐树叶绿得发亮,像是在为这对相拥的人,铺展开一整个漫长又温柔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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