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昭玉睡了一路,回到清净苑内已经是亥时了,秘书在车内叫了几声师昭玉没醒,他不太敢直接触碰师昭玉。
所以他下了车,在车窗外敲了五秒,师昭玉没有转醒的意。
师昭玉有洁癖是不错,但都是他们这些下属平时跟他相处的时候所发现的,无论是从把他当朋友还是把他当司令,秘书都很敬重他,不太想做一些师昭玉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秘书打算进苑内看看有没有几个夜行猫出来当个“替罪羊。”没有也得叫起来帮帮忙。
柳濯清早已沐浴完毕,师昭玉屋内是锁着的,柳濯清尽管很是疲倦,但他还是遵守师昭玉说让自己等他回来的承诺,所以此刻百无聊赖地在三进院内蹲着捣鼓师昭玉的花,嗅了嗅,皱皱眉,这他大爷的都没梅花味儿啊。
秘书一进来就逮住他鬼鬼祟祟的模样:“?”
柳濯清听到脚步声,僵硬地转头:“?”
柳濯清心虚地撤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假装没事四处看看,于是——他这个悠闲的人就被秘书拽过去了,他们共事了几天,秘书打心底也信任他。
柳濯清:“。。。”躺着也中枪。
柳濯清看着师昭玉这大体格子而且还是熟睡状态,沉默了,看着秘书这瘦弱的样子确实不好搞。
他挥挥手低声跟秘书说:“我来就行,那两位译电员都已入睡。”那两位译电员指的是跟他曾经一起在黄凯明共事的两位,另外一位跟过去戏院的译电员不知道此刻在哪。
秘书感激地双手合十,柳濯清嘴角抽了抽,立马猜出,这人是不想触霉头,柳濯清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他对自己肢体接触并不抗拒,自然也就敢扶他了。
柳濯清轻轻地打开车门,附身扶住师昭玉,将他的手揽过自己的肩膀,用力将他扶下车,他们下车后,秘书关上车门,朝他挥挥手表示再见,柳濯清费劲地点点头表示回应。
师昭玉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柳濯清身上,柳濯清虽训练有加,但师昭玉肌肉实在发达,柳濯清有些吃不消,于是这两人走得歪七扭八地回院内。
刚过垂花门,师昭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睁开了双眼,动作轻柔地朝他耳后凑近,柳濯清感受到有一阵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后颈,他的耳朵特别敏感,他一抬头,就看见师昭玉醒了。
“你——镜。”
柳濯清淡淡地说“司令,我很安静,但还是把您吵醒了,很抱歉。”
柳濯清酒精过敏,师昭玉这么靠近,酒精味浓郁,对柳濯清来说有点难受,尚且还能忍。
可柳濯清不想忍:“司令,你醒了可以自己走吗。”
师昭玉有些疑惑地看他,两人僵持了一会。
。。。算了不和这个醉鬼讲话。
柳濯清继续扶着他,但师昭玉跟他的距离太近了,动作稍微大点师昭玉的唇瓣就会擦过柳濯清的耳廓,一头卷发直往他后颈蹭,怪痒的。放过他脆弱的耳朵行不行??两个男人这样实在不雅。
柳濯清脸色潮红,抬起另一只手推了推他,他越推,师昭玉越往他身上凑,哼哼唧唧的,师昭玉平时端庄有礼,此时这副模样反差特别大。
柳濯清也就有勇气恶狠狠地说:“司令,您再这样我就揍您了。”
“可以,来,往这揍。”师昭玉戳戳自己的心口。
。。。脑子有病。
师昭玉还是如他所愿地离远了些,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有些怕柳濯清呼他两耳巴,他非常了解柳濯清,真不能惹急了他。
柳濯清悄悄松了口气。
三进院屋内柳濯清发现一个很绝望的问题,心中有一万匹马奔过,师昭玉出门就出门,还锁门,现在好了吧,进不去,柳濯清知道东西厢房在哪,但毕竟没住过人,有些埋汰,柳濯清抬头看了看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师昭玉一副无辜的样子,柳濯清攥紧拳头。
叹了口气,把他搂回自己后罩房,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柳濯清自己则把外衣往电报桌上一铺,坐在桌上,双腿一伸放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黑色胶带往自己嘴上一贴,双手抱胸,靠墙闭目休憩。
半晌,师昭玉起身看他。
听到动静的柳濯清:“?”
柳濯清看了看他,发现没给他盖被子,他不管,冻死不怪自己,冻死更好,谁让你半夜喝个烂醉回来还让我等这么久。
下一秒,师昭玉目睹着他从书桌上跳下来,暴躁地给自己扔来一床被子,师昭玉拉住他,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抬手,脸色阴沉地揭开他嘴上的胶布。
柳濯清的脸更臭了,两个人就借着月光对视着,好像在比赛谁的脸更阴沉似的。
柳濯清被气笑了:“您到底想干什么。”
师昭玉食指和中指夹着那胶布晃了晃:“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亲你吗?”
柳濯清愣了,他刚才心里还想着如果师昭玉要是嘲讽他,他立马就把捏好的拳头砸他脸上,但师昭玉来了句这么——粗俗不堪!莫名其妙!不要脸皮!成何体统!卑鄙无耻!!!的话来,他娘的,谁怕他亲了,呸啊,他敢!?
柳濯清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大概就是那句,那句什么来着,对,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柳濯清瞪他:“您能要点脸吗。”
师昭玉摇头,戏谑开口:“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带它,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害怕的事情成真,想试试吗,童叟无欺哦。”
师昭玉从一进门便是半醉半醒的状态,方才在车上他马上就要醒了,听见柳濯清的声音又闭上眼了,他有些期待柳濯清来试试抱自己,事实证明师昭玉想多了,柳濯清把他撇这就去睡觉了,师昭玉一睁眼又看见柳濯清给嘴上封了一层胶布,他觉得这里面绝对大有文章。
镜哥哥,你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的心好痛。
柳濯清被吓得退后了几步,但他的手腕还被师昭玉牢牢抓住。
虽然他比师昭玉年纪大,但他力气真赛不过这个兵大头,师昭玉拿这话去随便吓唬一个男生,别人都会当个乐子听,柳濯清不敢,他大胆又胆小,别人随便一句玩笑话他都会当真,受过的教训太多了。
柳濯清犹豫了一下:“放开我,我就说。”
师昭玉慢慢松开他,柳濯清迅速后退离他一米远:“您想知道我可以说,您当听个乐子,有一前提,虽然我们签了卖身契三年,但期间我希望您可以尊重我,今夜您喝醉了,我不当回事儿,您酒醒了要还记得,那就记住了。”
师昭玉不敢看他的眼睛,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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