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时的纸条一声生日快乐与未闻之心

孙悟空咳出的黑血溅在石阶上，却在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他用瞬间移动挪到李悟清身后时，袖中飘出的纸条正好落在对方脚边。李悟清没弯腰，六耳早已听见了纸上的灵力波动，那上面的字迹带着熟悉的石屑气息：“弟弟生日快乐。”

“别装了。”他踢开纸条，却没回头。

金吒的身影落在两人中间，混天绫在腕间轻轻晃动。“我本不该多嘴。”他看着李悟清的背影，声音沉得像陈塘关的老钟，“但我有个弟弟叫哪吒，我懂当哥哥的滋味。当年他闹东海，百姓说他惹了龙王，父亲说他有错，可我知道他只是想救陈塘关的人。”

他转头扫过被砸乱的大圣庙，香炉碎片旁还留着凡人写的诉苦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大圣，我妈病了，能让她好起来吗？”而旁边压着片梧桐叶，叶面上用灵力写着“已托土地送去药草”。

“你说你什么都听得见，”金吒的目光落在李悟清耳后，“那你该听见，这些年凡人喊‘大圣’时，他哪怕在南海摘桃，也会立刻赶过来。你该听见，他每次路过南瞻部洲，都会绕去你住的巷子，看你窗台上的花有没有浇水。”

他捡起那张“生日快乐”的纸条，递过去：“玉皇大帝的庙要香火，如来的庙要功德，可他呢？凡人求他办事，他从不要回报，甚至怕凡人散尽功德倒霉，偷偷把祈愿的香火全引去了花果山。你砸的是他的旧金箍、旧披风，可他放在心上的，从来不是这些。”

李悟清的指尖蜷缩起来，耳后的六耳在发烫——他确实听见了，听见孙悟空每次靠近时刻意放轻的脚步，听见他对着自己紧闭的门窗说“今天的桃子甜，放窗台了”，可这些声音总被千年前的莲台之语盖过。

“走吧，木吒。”金吒没再等回应，转身时瞥见孙悟空靠在庙柱上，正用袖口擦嘴角的血，却对着他比了个“没事”的手势。

不远处，红孩儿举着手机跑向小卖部，路过水果摊时抓起个西瓜：“先买个瓜回去，跟我妈讲这瓜可比灵山的热闹多了！”黑熊精在他身后皱眉，看着手机支付界面叹气：“还是灵石实在，这破手机连灵气都存不了。”说罢化作一道黑风飞走。

李悟清终于弯腰捡起那张纸条。风卷着碎香灰掠过，他听见孙悟空的灵力在体内溃散的声音，也听见对方用最后力气传音过来，像小时候在石猴洞外喊他：“悟清，那毒……真没事，晚上带你去吃蜜雪冰城的新品。”

纸条被攥出褶皱，“弟弟”两个字浸了点水——不知是雨还是别的。李悟清抬头时，孙悟空已经不见了，只有石阶上那摊黑血旁，放着个用灵气凝成的小蛋糕，上面插着根燃烧的灵火，像极了千年前他刚从石头里蹦出来时，孙悟空用猴毛给他扎的火把。

云繁星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