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隐瞒他

第三日黄昏，凌若溪正在庭院里修剪花枝，忽然一阵熟悉的龙涎香飘来。她手指一抖，金剪刀"当啷"落在青石板上。

夜袅冥：才三日，夫人就连剪刀都拿不稳了？

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一秒她就被揽入一个带着风尘气息的怀抱。夜袅冥的下巴抵在她肩头，玄色披风上还沾着魔界特有的紫色星尘。

凌若溪：阿冥！

凌若溪转身，被他顺势托着臀抱起来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间，她看见院墙上停着七只闪着微光的纸鹤——正是他承诺每时辰传来的思念。

夜袅冥将她放下，却不肯松手，从袖中变出个油纸包：

夜袅冥：从魔域带来的桂花糕，刚出炉的。

他低头蹭她鼻尖，

夜袅冥：这是我亲手做的，半点没凉，快尝尝吧。

凌若溪接过还温热的糕点，心头涌起一阵酸软。

夜袅冥：怎么不说话？

凌若溪：我上次在魔域里吃的桂花糕也是你做的？

夜袅冥：没错，为夫的手艺怎么样？

凌若溪：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厨子做的呢。

夜袅冥：只要溪儿能吃得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凌若溪：那你以后为我做什么都要告诉我，可以吗？

夜袅冥：好。(宠溺地点点头)

夜袅冥忽然皱眉捧起她的脸，

夜袅冥：可是这三日没睡好？

指尖抚过她眼下并不存在的青黑，

夜袅冥：纸鹤有没有准时到？那锦囊你...

凌若溪：都很好。

凌若溪将脸埋进他颈窝，藏起泛红的眼眶，

凌若溪：就是想你。

夜袅冥胸腔震动，发出愉悦的低笑：

夜袅冥：魔尊夫人这般粘人，传出去可怎么好？

话是这么说，手臂却收得更紧。

晚膳时，夜袅冥将魔界带来的灵果一颗颗剥好喂她，顺便讲起此行见闻。说到魔界长老们催问子嗣时，他捏了捏凌若溪的手：

夜袅冥：我说，我家夫人还小，不急。

凌若溪喉头一哽，桂花糕突然味同嚼蜡。

入夜后，她特意换了件高领寝衣。夜袅冥沐浴出来，见状挑眉：

夜袅冥：夫人这是防贼？

他湿发上的水珠滚落胸膛，在烛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夜袅冥：有点冷。

凌若溪低头整理本就很整齐的衣襟。

夜袅冥轻笑，挥手点燃了床脚的暖炉：

夜袅冥：来。

他坐在床边张开手臂，

夜袅冥：我给你暖暖。

凌若溪慢吞吞挪过去，被他一把捞进怀里。夜袅冥的体温总是偏高，此刻更是热得像个小火炉。

他低头吻她发顶，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精心系好的衣带：

夜袅冥：三日不见，夫人不想验验货？

凌若溪：别...

凌若溪按住他探入衣襟的手，

凌若溪：你...你上次太用力，我身子还没恢复...

夜袅冥动作顿住。片刻沉默后，他收回手，转而将她整个人裹进被子里：

夜袅冥：对不起，溪儿，是我心急了。

声音有些哑，

夜袅冥：下次一定轻点。

凌若溪摇头，

凌若溪：没事儿。

内疚如潮水涌来。他明明眼底燃着欲火，却因她一句话就克制住自己。这样的温柔，让她胸口发疼。

夜袅冥突然下床，从行李中取出个雕花木盒：

夜袅冥：差点忘了，这是魔界冰窟里长的雪玉，戴着能安神。

他为她系上铃铛，指尖在腕间留恋：

夜袅冥：那三日传的纸鹤，可都收好了？

凌若溪：在枕匣里。

凌若溪轻声答。那些纸鹤每一只她都小心珍藏，甚至记住了它们到来的时辰——卯时那只会绕窗三圈，申时那只总停在她发间。

夜袅冥眸光一软，低头吻她手腕内侧的嫩肉：

夜袅冥：睡吧，我去熄灯。

凌若溪：阿冥。

凌若溪突然拉住他袖子，

凌若溪：你...不抱着我睡吗？

烛火映照下，夜袅冥的侧脸线条格外深邃。他转身将她连人带被拥住：

夜袅冥：这样就好。

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哑，

夜袅冥：再靠近，我怕控制不住。

凌若溪鼻尖一酸。他总是这样，把她的每句话都当真，连婉拒都全盘接受。她有些心软了，鼓起勇气仰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等过几天，我身子好了...补偿你。"

夜袅冥眸色骤深，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却在情动前及时抽身：

夜袅冥：记住你说的，到时候求饶也没用。

夜深人静，凌若溪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夜袅冥在梦中无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呢喃着"溪儿别怕"。

凌若溪心里很是愧疚，要不要告诉他？

月光透过纱帐，照见两行清泪滑入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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