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和他坦白

五日后，云府。

凌若溪：选妃大典提前了？

凌若溪手中的茶盏差点翻倒，

凌若溪：什么时候？

云舒瑶轻抚着绣到一半的嫁衣，脸上看不出喜怒：

云舒瑶：下月初三。

她指了指窗外，

云舒瑶：今早宫里来的旨意，千澜也是刚知道。

院中传来金石相击之声。透过雕花窗棂，可见夜袅冥正与墨千澜切磋。两位平日里位高权重的男子，此刻一个挽着袖子，一个拎着衣摆，活像市井少年般斗得欢快。

"砰！"

夜袅冥突然用剑柄敲了下墨千澜后腰：

夜袅冥：专心点。

他挑眉看向厢房方向，

夜袅冥：你女人盯着呢。

墨千澜耳根一红，转身时剑势明显凌厉起来。

云舒瑶：瞧他们。

云舒瑶掩唇轻笑，忽然凑近凌若溪，

云舒瑶：说起来...你们成婚半月有余，可有...好消息？

凌若溪指尖一颤，茶水溅在裙上：

凌若溪：还、还早呢...

云舒瑶：也是。

云舒瑶体贴地岔开话题，

云舒瑶：魔尊这般疼你，定舍不得你早早受苦。

院中突然爆发出喝彩声。夜袅冥不知何时已夺了墨千澜的佩剑，此刻正将人按在石桌上，紫眸中闪着得意的光。见凌若溪望来，他随手抛了剑，大步流星走向厢房。

凌若溪：赢了？

凌若溪掏出手帕给他拭汗。

夜袅冥就着她的手擦脸，突然压低声音：

夜袅冥：那小子心神不宁。

他朝云舒瑶方向瞥了眼，

夜袅冥：看来选妃提前的事让他头疼。

回府的马车上，凌若溪靠在夜袅冥肩头发呆。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天边初升的月牙。

夜袅冥：累了？

夜袅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卷着她一缕发丝玩。

凌若溪摇头，突然问：

凌若溪：若是...若是我一直没怀上孩子，你会不会...

夜袅冥：不会。

夜袅冥打断她，捏了捏她脸颊，

夜袅冥：有你足够。

说着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

夜袅冥：东街新出的核桃酥，尝尝？

这般自然的岔开话题，反倒让凌若溪眼眶发热。她小口咬着酥饼，甜香在口中化开，心底的苦涩却越发浓重。

入夜后，夜袅冥刚俯身过来，凌若溪就缩了缩脖子：

凌若溪：我...我月事来了...

夜袅冥：嗯。

夜袅冥动作顿住，转而将她搂进怀里，

夜袅冥：疼不疼？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小腹，

夜袅冥：我让厨房煮红糖姜茶？

凌若溪摇头，突然抓住他衣襟：

凌若溪：阿冥，如果...如果我说我不想要孩子呢？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夜袅冥眸光微动，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夜袅冥：那就不要。

这般干脆的回答让凌若溪怔住。她撑起身子，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凌若溪：你不问为什么？

夜袅冥：你做事必有缘由。

夜袅冥拂开她额前碎发，

夜袅冥：就像我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拒绝同去魔界，信你藏起的药包定有苦衷。

凌若溪浑身一僵，甜筒酱的警告声骤然在脑中炸响：

系统：禁止透露系统存在！

凌若溪：我...

她张了张嘴，指尖掐入掌心，鲜血渗出都不自知，

凌若溪：有不能说的理由...

夜袅冥突然握住她流血的手，轻轻掰开紧攥的指尖：

夜袅冥：嘘...不说也罢。

他低头舔去她掌心血珠，

夜袅冥：等你想说时，我永远在。

凌若溪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夜袅冥将她按在胸口，任泪水浸湿衣襟。直到她哭累了睡去，他才轻轻吻去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目光落在妆台抽屉——那里有他前几日发现的药物残渣。

月光如水，照见夜袅冥眼中翻涌的暗潮。他无声地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次日清晨，凌若溪在鸟鸣中醒来。夜袅冥已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穿靴子。

夜袅冥：醒了？

他回身捏捏她鼻尖，

夜袅冥：今日带你去游湖可好？新得的画舫，你定喜欢。

凌若溪眨了眨眼。昨夜的事他竟只字不提，仿佛那场痛哭只是梦境。她故意嘟嘴：

凌若溪：魔尊大人昨日好凶，今日倒知道讨好了？

夜袅冥：凶？

夜袅冥挑眉，突然俯身咬她锁骨，

凌若溪：这才叫凶。

又在齿痕处轻轻一舔，

夜袅冥：今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讨好。

画舫上，夜袅冥果然极尽所能。从特制的零嘴到会唱歌的灵鱼，甚至亲自执桨划入荷花深处，摘了最新鲜的莲蓬剥给她吃。

夜袅冥：张嘴。

他指尖捻着颗晶莹的莲子，趁她含住时突然凑近，

夜袅冥：甜不甜？

凌若溪被他突如其来的贴近闹了个大红脸，莲子差点卡在喉咙：

凌若溪：甜...

夜袅冥低笑，就着她唇瓣偷了个香：

夜袅冥：确实甜。

夕阳西沉时，凌若溪靠在他肩头小憩。朦胧间感觉有人轻抚她小腹，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

夜袅冥：溪儿...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假装未醒，泪水却悄悄渗入他衣料。夜风拂过，吹散了一声哽咽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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