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望着裴宣,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激,喉头因激动而微微发紧,声音都带着颤意:"大人当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那,什么是都瞒不了您!"他佝偻的脊背不自觉挺直了些,仿佛有了主心骨,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若能靠这位如天神般料事如神的大人断案,夺回老牛指日可待。想到此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底的阴霾也似被驱散了几分。
刘知县捻着胡须,目光在武大郎与裴宣之间流转,脸上满是好奇:"裴贤弟,这养牛与长个子的说法闻所未闻,你可有听说过其中门道?"
裴宣负手而立,儒雅地笑着摇头:"兄长谬赞,愚弟孤陋寡闻,对此确实一无所知,这倒要听听武大郎的说法了。"
武大郎见两位大人都专注倾听,深吸一口气,攥紧衣角娓娓道来:"那日正值晌午,日头毒辣,俺如往常一样挑着炊饼担子在街角歇脚。谁知这日有一位背着药箱的安姓游方郎中路过,他被炊饼香气吸引,买了两个尝鲜。他咬下一口,连连称赞,说俺这炊饼用料实在、手艺地道。"
武大郎回忆起当时场景,眼神里浮现出些许怀念,"闲聊间,他盯着俺的身形打量许久,突然问俺这矮小的身材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所致。"
武大郎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下来:"俺哪懂这些,只如实说了爹娘的身量。他听完,重重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银针在俺手腕处探查,又翻开眼皮端详许久,摇头叹道:'你这是幼时过度操劳,伤了筋骨,若在十岁之前遇到我,施针调养,配合滋补汤药,或许还有长高的可能,如今骨节已定型,回天乏术了。'"
武大郎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当时俺心里就像被人剜了一刀,蹲在街边捂着脸哭了许久——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人,谁甘愿被人唤作'三寸钉'啊!"
说到此处,他猛然抬头,黯淡的眼神中突然迸发出炽热的光芒:"可就在俺万念俱灰时,突然想起了二郎……呃,就是俺兄弟。俺已经这般模样,心想绝不能让兄弟也受这等屈辱!于是俺抹干眼泪,追上正要离开的安郎中,拽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郎中被俺的执着打动,跟着俺回了家。"
武大郎越说越激动,手无意识地比划着,"他给二郎摸骨、把脉,又查看了舌苔,良久之后,就见他微微一笑,说,'你家兄弟筋骨强健,本就不会矮小,但要长得虎背熊腰,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有一方子,可保你兄弟长的像个云里金刚似的。你要不要?’"
武大郎搓着粗糙的手掌,喉结上下滚动,脸上满是当时的纠结与无奈:"俺攥着汗湿的衣角,声音都发颤,问安郎中这方子得花多少银钱,又要吃多久才见效。谁知他捻着胡须笑了,说这药得日日服用,断不可停……安郎中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俺心头——平日里俺兄弟俩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闲钱天天抓药?再说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长久吃药,俺生怕伤了二郎的身子。一时间倒是让俺犯起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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