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俩和亓沐吃饭的时候聊过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那时候我跟你们讲过前面单元楼有个大学生死了。”
杨若澄对这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原因不只是他的死让自己感到恐惧,还因为他也有一副和自己一样的耳机,听说他死的时候耳机还塞在耳朵上的,后来他爸把他的东西都扔了,他的耳机就被那个拾荒的老妪捡了去,没过几天那老妪也死了。
现在想来,孟京和老妪的死说不定真和这副耳机有什么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不久前她莫名晕倒住院,医生说不排除癫痫的可能,可是后来她查过了,癫痫通常是遗传病,她的家族里并没有谁是有过癫痫病史的,怎么可能到她这儿就莫名得了呢?
林夕说过,这些耳机是那些开发者为了保证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玩家安全,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投入市场,随机选取了实验者,谁能保证这些耳机的生产是合格的?说不定他们这批使用者真就是林夕口中的“小白鼠”呢?
杨若澄越分析越觉得不对,并且越发地明确自己就是在戴上这副耳机之后,身体和情绪才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熬夜画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她每年都有进行体检,往年身体都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在这短短两个月内就变得这么差?重点是还查不出具体原因。
杨若澄越发地不淡定了,看着梁修手上的耳机就跟见了鬼一样,巴不得他拿远点。
梁修听了杨若澄的一番分析,也怀疑了起来。他的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只要能睡着,基本是没梦一觉睡到大天光,但自从他有了这副耳机后,就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第二天醒来也会非常疲惫,这觉睡了跟没睡一样。
现在张助理不小心把他的耳机弄坏了,他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睡眠,虽然偶尔也还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但也不会像戴着耳机那样醒来会那么疲惫。
“这耳机确实古怪,既然是这样,那我先帮你保管着吧,免得你带在身边影响你睡眠,顺便叫人查查这‘梦源’到底是什么来头。”
梁修将杨若澄的耳机揣兜里,又将她搂怀里抚了抚,哄着她起来继续收拾东西了。
恰巧此时捷运方舟的一个员工上来找杨若澄,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漏掉了没拿,顺便请示她是否可以将家当运到南图苑了。
杨若澄再次环顾了一遍这间住了几年的小房子,在心中默默和它道了别,然后就牵着面团儿和梁修一同下楼去了。
瘦削的女人靠在藤编椅上闭目养神,听见2208号实验体分析起1378号实验体的死的时候,她深邃如潭的双眸瞬间睁得圆圆的,立马从藤椅上起来,快步走去打开电脑锁屏,查看画面里的情况。
在耳机里听见1962号实验体要拿走2208号实验体的捕捉器的时候,女人不爽地“啧”了一声,眉头都快皱成了珠峰。
她拿起手机,将刚才看见的情况编辑成了一条简要的汇报信息发了出去,仅仅隔了几秒,她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她最不想看到的回复:
放牧人方简言,等待时机,48小时内随时收割2208号实验体,不得有误。
女人盯着这条信息,一字一句地看了好几遍,最终仰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然后像在这短短几秒内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艰难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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