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休得胡言！"萧清宴耳尖发烫，伸手去夺，却被顾明昭反手扣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昨夜子时，有人看见吏部尚书翻墙入丞相府，不知萧大人作何解释？"

回忆起昨夜偷溜而来，在顾明昭书房共度的旖旎时光，萧清宴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刚要反驳，顾明昭已俯身吻住他，紫藤花簌簌落在两人肩头，将纠缠的身影染成淡紫色的影。

第二日早朝，御史大夫突然上奏弹劾："启禀陛下，近日坊间盛传吏部尚书与丞相过从甚密，恐有结党营私之嫌！"萧清宴握笏板的手微微发颤，余光瞥见顾明昭慢条斯理地整着玉带，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臣请陛下明察。"顾明昭踏出班列，声如洪钟，"若说结党，臣与萧大人不过是在为陛下分忧。前日漕运改制，萧大人彻夜核查账目；昨日河工修缮，他又亲自督造..."他转头看向萧清宴，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温柔，"这样的同僚，不知碍着谁的眼了？"

退朝后，萧清宴在回廊拦住顾明昭："你何必..."话未说完，已被对方堵住唇。顾明昭将他抵在朱柱上，声音带着蛊惑："萧大人何时才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当夜，萧清宴收到顾明昭送来的檀木匣。打开时，竟是一枚刻着"昭""清"二字的同心佩。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佩上，映出匣底的小字："愿与君共守这清平天下，亦共赏这人间风月。"

此后，朝堂上依然时有争论。但每当萧清宴据理力争时，总能感受到顾明昭含笑的目光；而顾明昭周旋各方势力时，也总会留几分余地给萧清宴的原则。他们依然像针尖对麦芒，却在交锋中渐渐读懂彼此的心意。

某个雪夜，萧清宴批改完公文，发现顾明昭裹着狐裘坐在廊下等他。那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听说新出了桂花酿，可愿与我对饮？"月光映着雪色，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就像他们早已交织在一起的命运。

这一局朝堂博弈，终以真心为棋，以深情为局，落得个满盘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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