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萧清晏：（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最近朝廷官员的考核结果出来了，真是让人忧心忡忡。

（抬头瞥了你一眼，转而低下头继续批文案）

（见你专注文案，指尖轻叩案几两下，语气沉稳却含几分 清冷）

萧清晏：此事关乎吏治，大人既在，可否拨冗一听？

顾明昭：嗯？

萧清晏：（双手交叠于身前，眉峰微凝）此次考核，有三成人业绩平平，更有五人德行有亏——这般结果，若不妥善处置，恐伤朝堂风气。

顾明昭：尚书处置就是了！（将毛笔搁置于案台）

萧清晏：（垂眸思忖片刻，抬眼时目光如炬）既蒙信任，自当按律行事。只是...（指尖摩挲腰间玉佩，声线沉了沉）德行有亏者中，似有位高权重者的门生，大人以为，该避嫌否？

顾明昭：尚书指的是我的门生？而今你是来敲打我这个丞相的？

萧清晏：（脊背挺直如松，拱手时广袖纹丝不动）下官只论律法，不论亲疏。（停顿须臾，语气稍缓却仍带着金石般的沉实）若大人觉得下官有失偏颇——愿闻其详。

顾明昭：我还是那句话，尚书若要处置了，何必知会我一声呢？你是尚书，你又不是没有处置的权利！（换了一本文案批注）

萧清晏：（下颌微收，面上无波无澜，言辞却字字端方）大人明鉴，非是知会，而是按例陈报。（袖中指尖蜷了蜷，声如寒潭映月）若真要避嫌——此刻下官便该闭门处置，何须来丞相府？

顾明昭：（握毛笔的手顿了一下）尚书是何种意思？

萧清晏：（广袖垂落时带起一丝清冽的风，目光坦然迎向你）下官之意——律法昭昭，处置当依规程。（停顿半息，嗓音沉了沉）若因涉大人门生便循私轻纵...（指尖点了点案上未拆的弹劾文书）他日朝堂之上，大人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顾明昭：我话语中有包庇的意味？我一直都说你尽管处置就是了！而今你来叨扰我是为什么？

萧清晏：（喉间微不可察地一滞，随即垂首作揖，广袖拂过青砖）是下官失言，惹大人不快了。（起身时眉目肃然，指尖无意识摩挲过腰间革带铜扣）只是此事虽按律当罚，却也需权衡轻重——比如那五人中，有两人曾在赈灾时出过力，大人以为，功过可否相抵？

顾明昭：功过相抵也不是尽抵过，也得看他的过多大，功又有多大！那两人相对于其他人自然是罚得更轻些！

萧清晏：（闻言微颔首，眼底掠过一抹思忖的暗芒，指尖在袖中轻蜷又舒）大人所言极是。（侧身取过案头朱笔，在奏折某处轻点两下，墨迹如凝血）下官拟将此二人降职留任，戴罪效力——既显律法威严，也算不负其往日之功，大人看可妥？

顾明昭：尚书心中既然有主意了，有何必询问于我呢？（始终低着头批着文案）

萧清晏：（笔锋一顿，朱色在奏折上洇开小点，抬眸时眼底却浮起几分苦衷）大人明察，非是下官迟疑。（指尖按了按奏折边缘，声线沉得发涩）那两人背后...另有勋贵递了条子，下官此举，既是给大人交个底，也是——（袖中革带扣硌得掌心生疼）借大人威名，压一压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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