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唐饥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宋青云手中紧握着昨日精心炼制的药丸，步履匆匆地来到宋吟江的住所。他轻叩门扉，待宋吟江那温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药丸是否有瑕疵。

宋吟江接过药丸，仔细端详片刻。她眼眸微转，心中暗忖不如亲自指点一番。然而，当她目光扫过一旁的药柜时，却发现所需药材所剩无几。

然而当她打开药箱时，却发现几味关键药材所剩无几。她抬眼看向宋青云，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期待：“这些药材不够用了，你去街市帮我买些回来，好不好？”宋青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接过清单，便匆匆出了门。

街市喧嚣热闹，人群熙攘间弥漫着各种气味——新鲜蔬果的清甜、铁匠铺的炭火烟熏，还有远处飘来的药草香。宋青云一路循着那熟悉的药香走去，心中暗自思忖：这趟任务可不能马虎，毕竟阿沁的教导不可辜负。

街市上人声鼎沸，宋青云正低头挑选着药材。忽然，一个身着唐装的异乡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手中攥着一幅手绘画像，画中正是自己与宋吟江、苏林欢三人。

“这位兄台。”宋青云上前拱手问询，才知对方原是给宋吟江送信的信使，途中遭遇埋伏，信件虽得以保全却已残破不堪。

接过那封历经波折的书信，连同买好的药材一并收好，宋青云匆匆返回。刚进宅院，便见宋吟江正在练舞，衣袂翻飞间宛若惊鸿。他不由驻足凝望，直到舞姿渐歇，才缓步上前递上那封得来不易的信件。

宋吟江停下舞步，抬手接过信笺，指尖轻抚过泛黄褶皱的纸面，神色渐渐凝重。

“青云，这是…？”

“刚刚去街市买药材的时候，一个大唐信使给的，我就先拿回来了。”

宋吟江点点头，就打开这封信，可奈何这纸张有些太破了些，难免会被撕裂造成损伤。

当宋吟江看到邻谙玉信中说的大唐现状、圣上逃避和想让他们回去共患难时，一股责任感涌上心头，她与她阿父那般爱民。

苏林欢不知从何处现身，待她瞧见宋青云立于宋吟江身旁之时，心中醋意翻涌，当下便出言讥讽道：“宋青云，你不前往药铺抓药，却来此处观看宋吟江习舞，是何道理？”

宋青云亦不愿平白受此诬蔑，遂出言道：“林欢阿姊还请慎言，我绝无偷看练舞之举。我不过是买好了药，替人给阿沁阿姊送信来的。”说罢，宋青云伸出手指，指向宋吟江手中所持的信封。

苏林欢听了宋青云的一番解释，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她只得将语气放软，轻声问道：“那……信中所书何事？”

宋吟江看着这般“咄咄逼人”的苏林欢，不禁生出一丝笑意，但又带着一点严肃“我们一同归去大唐吧，出事儿了。”

“宋家吗？”苏林欢其实就算不说也会猜到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脑子里就是这般想的。

“……”

“虽然我不知道宋家的事儿，但出了事就让我来兜底吧，我也想尽一份力。”

“这般爱出风头，置我于何地？莫不是喜欢阿沁？”苏林欢这语气听着就像饿狼护食。

宋吟江立于赵姝羽的桌前，素白的衣衫在风中轻动。她眉眼间带着几分决然，又藏着些许不舍。她提起笔，在纸上落下字迹，“姝羽，吾将离去，望君珍重。”简单的言语，却承载着千言万语，每一个字都似有千斤重。

写罢，她将笔轻轻放下，回首望了望这处曾有过诸多回忆的地方，随后转身迈步。苏林欢与宋青云已候在门外，见她出来，便一同朝着马厩走去。那几匹骏马正悠闲地吃着草料，见人来，便抬起头打量。

宋吟江率先跃上马背，苏林欢与宋青云也紧随其后。三人一骑，向着大唐的方向前行。马蹄踏在西域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们离别时的心跳声。他们一路无言，各自心中都有着对未来的憧憬以及离别的淡淡惆怅。

而此时的赵姝羽，尚不知自己的桌上躺着那样一封信，她的世界还如往常般平静，可那平静之下，即将因这封信掀起波澜。

……

“什么！？阿沁要走啦？”不知何时，赵姝羽已经看到了桌前的信“这些天……还真是不舍呢。”

月华如练，夜幕低垂。赵姝羽独坐庭院，手中紧握着一封未拆的信，心中郁结难舒。

她轻启朱唇，喃喃道：“阿沁怎么就走了呢？”声音中满是哀愁与期盼。“犹在眼前。”思绪飘回清晨，那宁静明媚的日光下，宋吟江提笔写下短暂离别信——“望君珍重”。字里行间是对未来的期许和不舍，可如今面对这纸薄情深的文字，心头苦涩难抑。

良久，她方平复心情，起身踱至窗前凝望远方。繁星点点，银辉洒地，微风拂过枝头，沙沙作响，似在诉说无尽故事，令人沉醉遐想，恍若隔世，美好却又不可触及，徒留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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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江、苏林欢与宋青云三人，自西域踏上归大唐之途。一路之上，本应是满怀期待与喜悦的归乡之旅，却因眼前所见之景而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霾。

宋吟江眉头紧蹙，她望着那些难民，心中满是悲戚。只见一个老妇人背着一个瘦小的孩子，那孩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似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老妇人的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仍紧紧地抓着孩子，生怕一松手便会失去这唯一的亲人。宋吟江不忍再看，侧过头去，眼中已噙满了泪水。

苏林欢也是神色凝重，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了一处角落。那里有一对年轻夫妇，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孩童，女子则瘫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那孩童的身体僵硬，脸色乌青，显然是遭受了饥荒的折磨。苏林欢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深知在这艰难的时刻，失去孩子的痛苦有多么深重。她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悲伤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宋青云握紧了拳头，他看到一头老牛倒在地上，瘦骨嶙峋的身躯已无一丝生气。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牛的眼睛。那头牛曾经或许是这个家庭重要的劳力，如今却也未能逃过这场灾难。“为什么会这样……”宋青云喃喃自语道。

继续前行，他们发现沿途的田野早已荒芜。原本肥沃的土地如今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像是大地在无声地呐喊。田间偶尔可见几具牲畜的尸骨，被烈日晒得惨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那些幸存下来的家禽，羽毛稀疏，目光呆滞，无精打采地在废墟中寻觅着食物。

宋吟江一行人心情沉重地走在难民之中，耳边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声、哭泣声以及风吹过荒野发出的呜咽声。这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悲怆的命运交响曲，在这广袤的大地上回荡。他们深知，这场灾难背后隐藏着太多复杂的原因，也许是战争的破坏，也许是气候的异常，又或许是统治者的决策失误。但无论如何，这些无辜的百姓却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

宋吟江自然见不得百姓受苦，但她掏得腰包只剩一块银子了，她也不得不为后面的路程做准备，所以她虽然不忍看百姓受苦，可自己也却无半点方法。

宋吟江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点较小的馒头，她看着旁边的大娘有了一点怜悯“大娘，这儿，我这儿还有一块儿小馒头，我把我这块儿给你，你拿好。”

大娘看着宋吟江手里递出来的馒头，竟然直接行了跪拜大礼，毕竟她获得一点食物实是不容易，这些难民看到宋吟江有食物便一拥而上，全都跪在面前，一片闹哄哄的……

“好汉们，大娘们，我真没了……”宋吟江本来想开口解释解释，可无奈百姓们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大，直接盖过了她的声音。

苏林欢当看不得这些难民刁难宋吟江，她站在高一点的地方大喊“吵什么吵！听不见吗？没了没了！”

那些避难的人们听了这番话，无不面带哀伤地缓缓离去。他们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步伐都变得沉重而缓慢。看起来，他们已经失去了继续迁徙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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