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朝

一路上宋吟江三人见了好多难民，心情自然也是不好的，他们想施舍有没办法，只好快马加鞭的到邻府，但邻府面前围着好多好多人，差点让他们分不清这是否就是邻府，但还好宋吟江眼尖看见了在门口惆怅徘徊的邻谙玉。

“你快些与我们说说，这难民怎么回事？”宋吟江急得一个飞奔上前抓住邻谙玉的肩，发丝也因为惯性往前跑，有些灰尘的脸上布满碎发。

可邻谙玉并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好摇摇头。

“圣上不是安排你来平复他们的身心吗？身心呢？怎么不见好转？”

“只我一人，我不通医术，亦不会耕田，也就只有政治思想，我实在是力竭了。”

宋吟江叹了叹气。

“阿沁，别难过，我们进屋慢慢谈。”苏林欢上前握住宋吟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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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外面难民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这些难民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邻谙玉亦不甚明了，亦不知当如何作答宋吟江所言：“圣上欲西行，奈何官员恰逢造反，忤逆上意，黎民百姓亦受其牵累。况西行使者叛逃，携不明之疫毒而归，致使人畜皆损。”

“来的途中，所见闻的亦不是我想要的，我们回来就是为了帮助民生。”

宋青云看着宋吟江坚定的眼神，在不经意之间有所触动“阿姊，我也可以帮忙，我皮糙肉厚的，可以带着百姓们重新耕田。”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肉。

“那……我学医为他们寻得药方，林欢可愿熬粥？”

“当然。”

米粮所剩无几，好在邻家是当地的大户，东拼西凑的供给勉强能支撑一两日。宋吟江一心学医，便翻阅着竹简，在古老的文字间寻找治病救人的灵感。苏林欢则在灶前忙碌，熬煮着为数不多的米粮，为百姓准备一碗热腾腾的粥。而宋青云，扛起锄具便直奔田间，招呼附近的百姓一同下地耕作。他的性子向来如此，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一锄一铲间透着不服输的韧劲。三人各司其职，虽清苦却井然有序。

邻谙玉自然也要找些事做，邻谙玉再次前往面圣，待他踏入大殿之时，恰逢圣上欲离座起身。情急之下，邻谙玉顾不得礼数，伸手轻挽圣袖：“臣，叩见吾皇，万望陛下暂留龙步。”

圣上微微一怔，凝视着他，目光深邃如渊，少顷方开口道：“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

邻谙玉见状，连忙趁势进言：“启禀陛下，近日民间疾苦甚重，哀鸿遍野。前些时日，陛下与微臣曾谈及此事，不知陛下可曾有所思虑？”

他声音恳切，目光坚定，似在等待一场关乎黎民苍生的决策。

圣上缓缓开口道：“你是说……宋家与百姓那件事？”邻谙玉恭敬答道：“回皇上，正是，谢皇上还记得此事。”圣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百姓之事交予你去处理，朕很放心。至于宋家这件事……你且来朕的殿内，咱们细细商谈。”

“宋家一事，朕也难过，但最近西游时发生的事，确实让朕乏了，爱卿若一直说宋家这事，更是让朕愁上加愁啊，”圣上抬手将茶缓缓递出给邻谙玉，若他不接便是忤逆圣旨，若他接了便就漠视了宋家的惨案。

“皇上苦心微臣自然懂，宋家是宋家，西游是西游，西游枉死的事百姓，而百姓我们来救，还请查明宋家灭门真正原因。”邻谙玉象征性接了茶水，但也只是接了。

圣上见他不为所动，便轻拍桌案为号，召胡昀罡入内。胡昀罡一踏入殿中，便已洞悉圣上用意，遂朗声笑道：“圣上怎会在此处？这位莫不是……邻府公子？实在不巧，倒打扰了二位商议要事。不妨让在下也来参详一二，或许能为二位出谋划策。”说罢，目光如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堂中两人。

邻谙玉向着胡昀罡礼貌地一拱手，言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与陛下商议宋家之事。不知胡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胡昀罡闻言，唇角微扬，笑意中带着几分玩味：“邻兄这话，可是有些刺人呐。宋家被灭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这时候才来查探，莫不是为时已晚？早些时候又在做些什么呢？”

尽管胡昀罡的语气听着还算客气，可话里话外却满是不敬。邻谙玉神色不变，淡然回应：“朝堂之上事务繁忙，诸多事情耽搁下来也是常理。恕我直言，胡大人是如何断定我要查此事的呢？我方才那话中，可并未提及‘查’字。”

胡昀罡朗声一笑，似要借此遮掩内心的波动：“邻兄真是爱说笑，此事嘛……不过是我胡某人的猜测罢了。你要查便查，不会有人阻拦于你。”

嘴上这般说着，胡昀罡心中却暗自得意，那些证据早已被他毁得一干二净了。

“胡大人，敢问这证据，要谁提供啊？”

"自然不是在下，在下可没有那般本事。"胡昀罡轻轻摆手，神情间透着几分玩味。

"若非阁下所为，那便只能劳烦圣上明鉴了。"邻谙玉举杯遥敬圣上，言语恭敬却不失锋芒，"在下不过是个粗人，既无查明真相的能耐，还需仰仗确凿证据才是。"

胡昀罡闻言轻笑："原来邻兄也有办不到的事，先前还当真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他话音未落，圣上已显出几分不耐："你们若是想吵，不如去殿外继续，朕累了，没心思与你们纠缠。"

皇上这番逐客令让邻谙玉回过神来："还请陛下再听微臣一言，此事若不得陛下应允，微臣决不罢休。"

胡昀罡接口道："邻兄果然执着，不如我们去殿外详谈如何？"

邻谙玉冷笑："与你谈？莫不是要说些江湖逸事解闷？"

圣上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不是要证据吗？不是要朕应允吗？去取纸笔来。"

邻谙玉转身去取纸笔，胡昀罡神色疑惑地望向圣上，却见圣上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待邻谙玉将纸笔呈上，亲眼看着圣上写下旨意后才告退。圣上踱至胡将军身侧，低声道："你以为朕真会给他证据？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边角罢了，看你吓得。"说罢拍了拍胡将军肩头，"好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胡昀罡刚出殿门，便见邻谙玉正欲离开："哟，邻兄这是巧了，怎走这么慢？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邻谙玉转身直视他："方才在殿内那般针对我，百般阻挠。胡大人莫要忘了，宋家与你可是至交，这般为难又是为何？"

这一席话说得胡昀罡一时语塞，只能以朗声大笑掩饰："哈哈，邻兄真爱说笑，慢走不送。"胡昀罡说出这句话是都有些咬牙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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