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蛊,还是鲜血,都只能起到抑制病症的作用,先辈告诉我们,唯一的治愈可能,就是这个蛊王。”
他们世代寄希望于“寒亭”能够根除病症,可是许多年来,“寒亭”怎么看都只是一根枯死的树枝。
“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终于在多年前,一个人的鲜血使枯死的“寒亭”重获生机。”
那个人,就是她的母亲,来自百越一个神秘部落的女子。
为了延续父亲的生命,母亲用自己的鲜血浇灌了“寒亭”,可母亲在生下她后身体一直不好,过度的耗费心神,使得母亲香消玉殒。
母亲死后,父亲很自责,没几年就把雪衣堡交到她手中,陪着母亲到临山隐居。
“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了吗?”若是存在这样一个特例,那么是不是能从她的身上寻找“寒亭”生长的原因?
“没有了。”她从母亲的生辰八字,部族,命格,各个方面寻找突破点,可是没有一个成功。
“我和他去过临山,白先生告诉我,存在第三种可能。”想起那场谈话,白泠眸光黯了黯。
白夫人瞥她一眼,“那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
“之前就说我的母亲来自百越。”白夫人转身走到一边,手微扬,一旁灯光亮起,照亮一边摆放的座位。
白夫人随意寻了位子坐下,示意白泠也坐,白泠在她不远处坐了,白夫人才又说,“她们部族有一种奇特的蛊,女孩子从一生下来就用指尖血喂养,等到成亲的那一天就让夫君吃下,同心则共生,男子若是移情别恋,蛊虫便会夺走男子生命力转移给女子。”
“但是也有心术不正者,因为某种原因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于是故意将蛊喂给不愿娶她,但年轻力壮的男子,通过蛊虫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当然,有得到生命的就会有失去爱人的,失去爱人的女人容易失去理智,于是,另一种蛊就被创造了出来。”
白夫人嘴角带着浅笑,“它被用来证明男女之间的感情,感情越深,其中一个就会慢慢虚弱,直至死去,而另一个则会走向生命的长河。”
“第一个受害者就是我的母亲。”在她们部族,世代族内通婚,嫁到外面是不被允许的,可她的母亲和父亲已经相知相爱,决定相守一生,于是她的父亲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带回了她母亲,却没想到她母亲被部族里的人下了蛊。
“第二个受害者,就是我。”白夫人广袖下的手蓦然握拳,面色却没什么变化,淡然如讨论别人的故事。
“起先我并不知情,只以为是夫君旧伤未愈,直到他越来越严重,症状和母亲一模一样,我才渐渐意识到,或许,这个可怕的蛊,会传给下一代。”
“如你所见,我活得很好,对鲜血的需求早已不如过去紧要,就是因为,我夺走了我最爱的男人的生命力。”
这么多年,每一次呼吸,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这个令人痛苦的事实,她几乎快撑不下去,可是一想到他们的孩子还被疾病困扰着,她就告诉自己必须打起精神,像曾经的父亲保护她一样,作为一个母亲来保护她的儿子。
“或许是白家血脉太霸道,你和非儿之间,生病的是你。”这样下去,她的儿子会活得很好,就算不能彻底脱离苦海,也能减少一些痛苦,不再时时被死亡威胁。
可是,代价是失去爱人。
非儿能撑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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