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以十二月二十二为年首,衣出生在十二月十六,正好在一年的尾巴,才六天就成了两岁,所以五岁生日,满打满算才三岁。
不过古兰的孩子一向早熟。
……
血……
一滴,两滴,滴落溅开一朵血花,白泠有些怔愣,还是红玉反应极快的拿过布巾给她捂住流血的鼻子。
鼻腔里火辣辣的疼,连同头脑都有些眩晕,红玉低声唤了一句“夫人”,白泠才如梦初醒,急忙走到净房里用凉水冰了一下额头,吩咐红玉,“把血迹擦干净,窗户打开。”
他嗅觉太灵敏,可别让他闻到血腥味。
“夫人……”红玉有些担心,“要不要奴婢找大夫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次数多了,难免不会被侯爷发现。
“没用的。”白泠勉强一笑,若是治疗有用,世间比治疗异能更好的应该没有多少。
“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
那他差不多该回来陪她吃午饭了,白泠顺便用冷水洗了脸,虽然有些头晕,但鼻血止住了,不过脸色更加苍白,只能扑一层胭脂添点红润血色。
涂过胭脂,刚抹完口脂,门口就传来红云的请安声,白泠站起身回头,就见负手而行的白亦非垂着眸进门,好像正在思考什么。
她没有打扰他,直到他回神看向她,她才走到他身边,笑道,“我给你新做了一条腰带,你待会儿试试。”
“哦?”白亦非拉着她到窗边坐下,“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针线吗?”
“为了你,可以勉强喜欢一下。”白泠靠进他怀里,轻声叹息,“可惜我学不会做衣裳。”学了很久,始终做不出心仪的衣裳。
白亦非抚过她长发,指尖触碰的微凉让他心也变得沉静下来,她的呼吸轻浅,带着暖暖的热气,“绣娘那么多,不用你动手。”
“可是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害怕以后没有机会。白泠眸光一黯,微微阖眸,“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最好是能做到永远,永远。”
扣住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白亦非垂眸,目光落在她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尖,微抿的红唇,“你会的,我保证。”
气氛变得太沉重,让人不舒服,白泠闭眼整理心情,深吸口气,扬起笑脸看他,“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和她猜的一样,他总是喜欢把事情往最坏处考虑,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比他预想的更坏。
“坏消息是,某个父亲还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就要出征了!”她考虑了一晚上了,还是觉得告诉他比较好。
白亦非表情肉眼可见的凝固,整整六息,他才扬唇一笑,眉宇眼瞳中满是不可言喻的温暖,“好消息是我要做父亲了?”
白泠抿着唇浅笑,温婉点头。
白亦非想,这一年里,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令他振奋愉悦,将白泠揽入怀中,白亦非嗓子里闷出好几声笑,白泠想抬头看他表情,却动弹不得,不禁哭笑不得,“差不多就得了,我会吃醋的。”
“傻瓜。”带着笑意的亲昵之语,酥到极致,白泠脸一红,蹭蹭他胸口,“我也很高兴。”可是更担心她能不能撑到生下这个孩子。
她是矛盾的,很清楚孩子可能是她的催命符,可是更清楚孩子对她,对白亦非,对雪衣堡都有非凡意义,她想生下这个孩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手腕被拿起,白泠坐直身体,任白亦非指尖搭在她脉门上。
指尖之下,孩子的脉搏还很微弱,但确实能感觉到,白亦非嘴角上扬,却又突然皱眉,“你的脉有些沉乏无力。”
白泠耸肩,“我的身体不是一直都这样?”,反握住他的手,白泠眯着眼睛调侃他,“大人,总算不辜负你的辛勤付出。”
“也亏夫人身体好,经得起夜夜笙歌。”白亦非微微挑眉,语气暧-昧。
“你……”调戏与反调戏,白泠从来都不是白亦非的对手,偏偏屡战屡败之后,还要屡败屡战。
白泠故作生气的转向一边,白亦非莞尔一笑,从身后抱住她,呼吸洒在她耳畔,规律绵长,“夫人别生气,为夫知错,任夫人责罚。”
“好啊,那就罚你晚上早点回来,陪我赏月。”最近几天他实在太忙,晚上也回来得很晚,那个时间她早和周公下了几盘棋,所以除去早晨起床和吃饭时间,她就没见到过他。
“乐意之至。”白亦非闭上眼睛,唇瓣轻蹭她细白脖颈。
部队已经出发,他也没什么要忙的了,接下来可以好好陪她几天,然后出发去百越。
白泠笑意愈深。
说了晚上陪她赏月,白亦非果然信守约定,不但如此,整个下午都没再离开,陪她写字画画,耐心不已。
接下来几天,白亦非都基本陪在白泠身边,临走前一天,白泠正坐在窗边看他一个人下棋,门口红云突然轻声禀报,“大人,夫人,姜岩来了。”
“让他们进来。”白亦非头也不抬,似乎心里有数。
而白泠想着他话里的“他们”,走神了几秒,回神过来,就见姜岩带着五个孩子进门,四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大的男孩八-九岁模样,其余五六岁样子,最小的小姑娘路都走不稳,被身边的男孩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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